木屋看着小,实际上年代久远,藏污甚多,打扫起来也花了不少时辰。
直到婵娟高悬,亥时一到,两人才将将收拾干净。
望舒站在干净整洁的木屋中,很有成就感地点点头。
“第一次做杂务就能做的这么好,我真是个不世出的天才。”
“额……”知若无言以对,嘴角抽了抽,“其实,我们可以用仙法的。”
她一拍脑袋,瞪大了眼睛:“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知若点点头:“只要你施一道法术,这里立时就能焕然一新——”
他话还没说完,望舒猛地一拍手掌:“可惜我不会呀。”
知若愣住了,他犹豫地问道:“扫尘咒……你都不会吗?”
她摇摇头。
“那幻形术呢?”
她再次摇头。
“濯洗术?”
她还是摇头。
知若又沉默了,他问道:“那你会什么?”
她咧开嘴,露出明媚的耀眼晃人的笑容,回答:“打架,算吗?”
当她顶着这样美到犯规的容貌,说自己只会打架时,知若觉得,自己心中那个娇娇柔柔的善良少女形象,似乎瞬间崩塌了。
虽然她从没说过自己是好人,但任何人看着她的模样,都会恨不得将世间最美好的词汇堆积在她身上。
正在两人一个扶额,一个懵懂时,旁边的碧湖边传来一阵巨大的水声。
循着声音看去,却见一抹身影忽然出现,上半边身体趴伏在岸上,下半边浸在湖水中,生死不明。
望舒连忙跑出去,将那身影抬到岸上。
果然是昨天遇见的那个白鲛少年。
此时,他的白色鲛尾已被鲜血染红,昨天包扎的伤口还没好,今天又添了新伤。
小木屋中,知若正想追出去,忽感一阵强烈的眩晕从脑中传来,他强撑不住又晕倒了。
等“知若”再醒来时,身体的掌控者,却变成了润玉。
只是润玉刚清醒过来时,就看见她又在扒少年鲛尾处的鱼鳞。
润玉眉头微蹙,握住了她的手腕。
“知若?”她疑惑地看着他。
他的表情冷淡,手掌的力道却紧了紧:“鲛人族的尾巴,只有恋人才能触碰。”
她“啊”了一声,连忙想将手从他掌中抽出。
谁料,之前还能轻松抽出的手腕,这次却怎么也抽不出来了。
“知若,你快放开我呀!”
他眼神微沉,半晌才松开禁锢的力道。
“以后不要随便摸别人尾巴。”
她揉了揉发红的手腕,满不在乎地“哦”了一声,显然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一时间,不知为何,他有些想咬人了。
见她还要伸手,润玉立即翻转手势,运起一道水蓝灵力,替竹床上的白鲛医治伤势。
法术的作用比起药粉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几息功夫,白鲛尾巴上的鲜血便止住了。
不一会儿,白鲛少年眼帘微微一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少年一醒来,目光便投注在旁边的望舒身上。
这次,他伤势更重了,眼神却依旧凶狠暴戾。
下一刻,只见他忽然翻身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望舒的手腕,狠狠地在上头咬了一口!
“啊!”
这时,旁边一道水蓝灵力像闪电一般击来,将白鲛少年击倒在旁。
润玉冷冷地望着少年,小心地托着她的手背。
却见她白皙的手腕上,已被白鲛少年咬掉了一块肉,一片鲜血淋漓!
润玉眉头紧皱,一记眼刀朝白鲛少年刺去,浑身外放的冰寒灵力,将小木屋中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冰霜。
白鲛少年本能地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气息,忍不住瑟缩了下,却又在下一刻,抬起头倔强地瞪着他们。龇牙咧嘴的样子,像极了被冒犯领地的野兽。
两人对峙间,望舒却像个局外人似的,熟练地掏出药粉,洒在自己手腕的伤口处。
“看着是尾白鲛,实际上你的真身是头狼吧?”
她舔去腕上的鲜血,眼角带着微红,双唇被血色浸染,显得愈发殷红惑人。
这一刻,润玉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一丝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渴求,似乎正在冒出头来。
他的眼珠子似乎都红了。
偏偏她一无所察,只直直地盯着白鲛少年。
“咕噜噜……”
一阵轰鸣从白鲛少年的腹中传来,在场两人皆看向他。
白鲛少年难得的有些难为情,微微低下了头。
望舒看着他,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大红色的缨子,在少年面前晃了晃。
“喂,这缨子是你的吗?”
少年眼中闪过一道凶光,十分迅速地朝她扑来!
眼看要挨到她了,一旁的润玉却忽然出手搂住她的腰肢,带着她翩然转身,躲过了少年的袭击。
少年重伤在身,一击失败后无力再出手,只能躺在竹榻上,狠狠地瞪着他们。
望舒却笑得灿烂,眼睛都眯了起来。
“你得告诉我,这缨子是谁的,否则我可不还给你。”
白鲛少年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第一次开口说话,只是声音嘶哑的像被沙石摩挲过似的。
“给我!”
“那我问你,这缨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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