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们很幸运。
今晚,作为试胆大会最后一天,作为唯一有可能出黑历史的最后一组,九央很是有兴致地打算从头看到尾。
她自然和第一个出场的“鬼”——药研——前后登场。
药研在听到陌生女声的下一秒,折身就往九央身边跑。
十几米的距离转瞬即逝,药研护卫在九央身侧的时候,还看见九央眺望远方,漆黑的瞳孔里闪过漫天的冷意。
“试胆大会能不能继续?”她这样问着,脸上是和药研截然相反的从容。
药研镇定且坚定:“不能。”接着又安慰道,“主人你喜欢,可以在本丸再办。”
只字不提继续的事儿。
九央遗憾:“可惜了……”
她明明不需要谁护卫,也可以直接告诉刀剑男士们,没有生物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伤害他们,他们可以尽情游戏。
但她没有。
他们终究是刀剑付丧神,有自己的原则和骄傲,不可能在外部环境莫测的情况下,无视主人的安危——虽然她不需要,继续玩乐。
可惜她没有拿到付丧神们的黑历史,哪怕一张。
……哦不,同田贯刚来那天的震惊她记在脑海里了。
……可是,只有一个刃的黑历史算什么黑历史?
九央想了想,问:“狐之助呢?”
自从他们来这边,狐之助就找了个阳光好风景好的地方躺尸,一日三餐都拜托机器人直接送到它的住处。
它的一举一动,无不表明“我是个深度宅,希望你们玩儿的时候不要叫上我,请放我一狐安安静静宅到地老天荒”。
这一次,就连蜂须贺都没说难听的话。
狐之助那么自觉的在他们全员玩乐的时候待在本丸,不仅是因为它有自知之明,和本丸的大家不熟,更重要的一点,是因为它和时之政府之间若即若离的联系。
时之政府会不会借来主人本丸检修时空转换器的借口,和狐之助交换信息?
也许狐之助没有背叛、陷害主人的意思,可能够带狐之助过来,给时之政府添堵,以蜂须贺为首的付丧神们想想就开心。
自然不介意狐之助有些离经叛道的行为。
而狐之助呢?
狐之助本来也挺高兴。
上头虽然没有明说,但观察并定时汇报的任务在它、在时政心里都过了明路。
最开始的几次汇报,狐之助都捡些鸡皮蒜末的事说,在知道九央的本事后,它大着胆子开始胡编乱造。
它成功了。
上头训过它为什么只知道那么点儿消息,可他们不知道,那点儿碎屑般的小事,也是它编造的。
狐之助试探出这个结果,狂喜得不能自己。
作为时之政府制造的式神“狐之助”,它和它的一大票同事,按理来说,无法对身为“创造者”的时之政府撒谎,可是,它做到了。
普通审神者的狐之助根本不知道时之政府对它们的约束力——寻常的审神者哪儿需要时政这般花大心思监控?不值得,时政也懒得那么做。
只有侍奉的主人地位越来越高,其本身和麾下付丧神实力越来越强,时政才会逐渐加强和狐之助的联络。
这种联络,单方面,而且具有很强的强制性。
比如说,“狐之助”不能对上头撒谎。
狐之助不知道其它“狐之助”的主人知不知道这件事,它只知道,它现在的主人,九央,应该清楚它和时政不清不楚的关系。
以前她不在意这点,也放纵它和时政暗中交涉。
可她的不在意,不是它理直气壮地出卖的借口。
所以它特意减少和审神者、付丧神的相处。
相处不多,什么都不知道的它,能汇报什么?
这么好的一位审神者,它不希望她沦落到它前主人一样的境遇。
……不。
九央大人比它的前主强大太多。
大人不需要它多余的关心。
大人甚至……反过来庇佑着它,从它的创造者手里。
狐之助本来只是心中有个模糊的想法,真正的证实,是在它成功撒谎之后。
它满心复杂。
大人早就知道它的处境,还无声无息地帮它屏蔽了创造者对它的辖制,同时又没让创造者发现异常。
多么强大的实力和能力。
与此相对的,大人还将它的应对一并纳入计划中,做出合情合理的对策。
如果它老老实实向时政效忠,努力做个合格的间谍,大人怕是早就容不下它。可它因为之前的事,不情愿帮时政出力,汇报也总是避重就轻,所以大人出手帮了它,却又没有明说。
如果它安于现状,那么大人会依旧庇佑它,只是它得在漫长的煎熬中痛苦、无为地活着。
如果它再勇敢一点,再机敏一点,再为大人考虑一点,那么它会轻而易举地发现大人的庇佑。
就像它从成功撒谎中得到它已不受辖制的事实。
何等的心力。
这是狐之助很花了一段时间才意识到的。
惊觉它的所作所为都在大人眼里,狐之助有过害怕,但更多的,是无尽的感激的庆幸。
它感激它遇上的主人是这一款,主人不会因为这些事责罚、疏远它,反而给了它更多的自由和自我考考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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