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的脑子里乱哄哄的, 属于蝙蝠侠理智的那一面意识, 在根据各种已知信息分析情况, 一串串数据以及文字在布鲁斯脑海中闪过，其内容之全面、条理之清晰, 简直堪称一篇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分析报告。但这个对于上一世算得上是一个学渣的韦恩二少爷而言, 有些过于不友好。
而属于上一世的纨绔子弟布鲁斯·韦恩的相对蝙蝠侠而言比较感性甚至懒惰的那一面, 则是不停地否认着蝙蝠侠那一面分析出来的东西。可以概括为：我不听, 我不听，我不听！
两种声音在布鲁斯的脑海中分庭抗衡, 宛如大型精分现场。
守着布鲁斯的克拉克和戴安娜此时就像是一对关心孩子的父母, 围着布鲁斯嘘寒问暖。
“你回来了。”戴安娜草草看了史蒂芬一眼后, 问道：“找到答案了？”
累了个半死的史蒂芬：我有句mmp, 不知当讲不当讲？！不管了, 我一定要讲！
“咳咳……”他咳嗽了几声，向着其他两个人提醒着自己的到来，“事实上, 我好像找到了蝙蝠侠变成这样的原因。”
史蒂芬的这句话让克拉克、戴安娜以及布鲁斯将目光投向了他，从近乎无人问津到万众瞩目，就是一句话的事。
然而史蒂芬一点也不开心，他忽略了那些大段大段的晦涩难懂的魔法原理解释，直接告诉了他们布鲁斯中的是什么魔法、魔法作用是什么以及该怎么才能解除魔法。
布鲁斯中的魔法虽然是偷渡者从系统那里花费能量点买来的，但却并不是异世界的魔法，这个魔法在本世界也有记载。
说起来，这个魔法虽然会让人失去记忆，但却并没有被归类于邪恶魔法的范畴，这是一个会让人忘记工作的魔法，常被那些工作狂运用于放松自己，不过布鲁斯中的算是这个魔法的加强版，而且还一次性中了两个，所以说……
克拉克听完后，忍不住问道：“我们如果找到施加魔法的魔法师，是不是可以让他解除魔法呢？”
“但问题是，我们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施加魔法的魔法师。”史蒂芬无奈道。
要知道，虽然魔法是偷渡者弄得，但是那些偷渡者本身并不是魔法师，这些魔法是他们花费能量点从系统那里买来的，而系统也并不是魔法师，真正提供这些魔法的魔法师是系统背后的主神。
那些主神为了躲避三管局的追捕，都一个比一个藏得严实，而且他们跟史蒂芬他们本身根本就不存在与一个世界中，史蒂芬的本事暂时也无法跨越多元宇宙，所以施加魔法的魔法师根本就无从找起。
退一步说，哪怕他们找到了，由于布鲁斯一次性中了两个魔法，导致魔法叠加产生了变异，就算是一开始施加魔法的魔法师估计也很难解决。
要知道，相比较于低魔抗的超人，蝙蝠侠的魔抗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高，对他这样的人，精神方面的魔法很难起作用，而一旦起了作用，想要解除魔法，难度绝对成倍上升。
戴安娜摸了摸她的真言套索，“所以，我们只能靠蝙蝠侠自己想起来？”
史蒂芬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布鲁斯，最终还是没有将他心中想到的那个办法说出来。
其实对于像蝙蝠侠这样的人而言，他说坚强是真的很坚强，但他的心灵漏洞也是挺明显的，对方显然对自己父母的死耿耿于怀，如果让场景重现，用来刺激对方……
不过史蒂芬也不是什么魔鬼，他不可能对蝙蝠侠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太过残忍了，他们对待敌人都不会用这种方法，更何况是对待一位英雄。
不过……如果情况真的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也许他真的会选择用这个方法的。
毕竟布鲁斯是蝙蝠侠，史蒂芬想，如果让蝙蝠侠自己选择，以对方的行事来看，对方不会介意采用这样极端的、揭开自己伤疤的方法。
其实如果布鲁斯只是一个普通人，哪怕失去对方世界就会被毁灭，史蒂芬也不会强求对方站出来去做什么。毕竟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去保护普通人，为他们打赢他们打不赢的仗，每一个普通人都是他们保护的对象，他们不可能为了保护更多普通人，而牺牲少数普通人。
但是布鲁斯不是普通人，他是蝙蝠侠，他是超级英雄，他自己选择了站出来，不是吗？！
克拉克走到布鲁斯面前，“布鲁斯，你……”想到对方拒绝承认自己就是蝙蝠侠，非要说什么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克拉克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是蝙蝠侠……”
“不可能！”布鲁斯情绪激烈的打断了克拉克的话，“我绝对不可能是蝙蝠侠，绝对！”
对于没有这个世界记忆的布鲁斯而言，他不记得这个世界的父母曾多么爱他，他不记得爱他的父母是怎样死在他的面前，他不记得自己曾经的无可奈何与下定决心……他不记得这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对他多么好，他也不记得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有孩子，他更不记得自己对哥谭的爱恨交加……
所以成为蝙蝠侠对他而言，就像是成为类似于电影和漫画中的超级英雄，虽然听起来似乎很酷，但想一想就知道很难！
他失去了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也失去了愿意付出辛苦去守护这个世界的原因。
克拉克看着脸上写满了拒绝的布鲁斯，他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不同于以往的沉稳有力，对方现在的心跳声中充满了慌乱和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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