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克拉克越抱越紧，布鲁斯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骨头在发出抗议的声音。
布鲁斯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在这几天丢完了，先是之前的失忆，现在又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过——
布鲁斯安抚性的拍了拍对方的后背，虽然对方没有说什么，但布鲁斯总感觉对方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悲伤感，，“你能先放开我吗？”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放在铅盒盖上了，如果好言相劝对方不听，那么他就……
但是对方没有给布鲁斯动用氪石的机会，在布鲁斯说完话后没多久，他就松开了紧抱着布鲁斯的手臂。
布鲁斯趁机仔细打量着对方的脸，虽然对方现在顶着的是克拉克的脸，但是气质截然相反……不，也不能说是截然相反……
“你不是超人，你是谁？！”布鲁斯紧紧地盯着“克拉克”，不放过对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在场的超英也都是耳聪目明，在听到蝙蝠侠的话后，都忍不住分神看向了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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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超人面带复杂的看着布鲁斯，其实他心中很清楚, 对方并不是自己的布鲁斯。
他活的还算长, 已经活了有一百多年了, 至今为止他遇到过三位布鲁斯。
第一位陪他度过了最为青涩的英雄岁月，却未能伴他永远, 那是属于他布鲁斯，是属于他的蝙蝠侠。
第二位昙花一现后就立刻离开了 ，短暂的像是一个梦。
而第三位……第三位是第一位的曾孙, 那时候克拉克已经没有精力和心情再去和一位布鲁斯交心了, 所以他们两个相敬如冰。
在遇到敌人时, 他们是彼此最可靠的战友，他有的时候也会将对方当成自己的晚辈, 但是更多的却是没有了。
对方长的和他的布鲁斯太过相像, 每次只是看着那张脸, 超人心中就忍不住回想起自己遇到的第一位布鲁斯……
人的一生中最怕的, 就是过早遇到那个惊艳你一生却不能伴你终老的人。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他未能陪伴对方度过那哥谭风风雨雨、打击罪犯的二十年岁月, 对方也未能陪伴他永远。
对于超人而言, 蝙蝠侠的寿命太短太短, 短到他还没能成为一个最可靠的超人, 蝙蝠侠就已经风烛残年, 再也无法与他并肩作战了。
超人永远不会忘记，当他们战斗结束后，年老的蝙蝠侠那略带蹒跚的背影。
这还不是最令人心痛的, 最令人心痛的是对方在时，他还什么都不懂，等他懂了，对方却已经不在了。
他忘不了对方的心跳声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的时间，那天发生了什么呢？事实上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是非常平平常常的一天，没有陨石坠落，没有天崩地裂，没有敌人入侵……但就是在那样普通的一天中，地球失去了一位勇敢智慧又强大的守护者，哥谭失去了最爱自己的忠诚骑士，而超人失去了自己的灵魂伴侣。
不论是再强大的敌人、再多的氪石，超人都不会惧怕，他相信自己和蝙蝠侠能战胜一切。
但是……他们战胜不了时间、战胜不了命运。
所以最后超人只能一个人在墓地中、在蝙蝠侠的墓碑前，无声的诉说着自己从始至终都未能说出的心事。
说起来，不久前他才刚刚见过一位异世界而来的超人，也是因为对方的出现，让他记起了那位昙花一现的布鲁斯。
看着布鲁斯隐藏在蝙蝠侠头盔下的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超人面上的表情复杂极了。
在来到这个世界的超人的身体中之前，超人正和正义联盟的其他人一起对抗一群作乱的魔法师。
在习惯性的为其他人当了一次挡箭牌后，超人感觉心中一阵混乱，等他再次恢复理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另一个世界的超人的身体中，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他遇到过的第二位布鲁斯。
其实就连超人自己都说不清楚，那一刻他为什么会选择抱住布鲁斯。
也许是因为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也许是他心中终究意难平……
布鲁斯被对方看的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自从和克拉克坦诚了身份后，他除非必要，否则戴的都是不含铅的蝙蝠侠头盔，所以超人才能看透布鲁斯隐藏在蝙蝠侠头盔下的脸。
“你是谁？！”布鲁斯冷声再次问道！
“我是另一个世界的超人——卡尔·艾尔，布鲁斯，好久不见。”说着，超人伸手轻轻捏了捏布鲁斯的两颊。
因为超人的突然动作，布鲁斯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将氪石怼到对方的脸上。
值得庆幸的是，布鲁斯控制住了自己的手，不过这个动作倒是让他不由回想起了很久之前他曾去过的那个世界……
“是你？”
超人点了点头，“是我。”
说着，他将目光转移到了达克赛德身上。
“我想，现在我们应该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到达克赛德身上。”
作为一个活了100多年的超人，他曾多次和达克赛德战斗，不过眼前这个达克赛德似乎比他遇到过的要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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