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四处张望了一下，布鲁斯就认出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虽然有的地方有些微的区别，但是这里毫无疑问是一个布鲁斯就算是瞎了也能认出来的地方——哥谭！只不过这里好像不是自己原本的世界了，也许是自己身上的时空之力又救了自己一次吧，布鲁斯暗自猜测到。
虽然布鲁斯不怎么确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还活着就意味着还有希望，只是不知道克拉克他们是否还活着，不过没关系，哪怕他们死了，他也要从死神手里将他们给抢回来！
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后，布鲁斯还没有恢复多少力气，就听见小巷子的拐角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如果布鲁斯的判断没错的话，来人应该是一位女士。
在转角处，对方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要向哪里走，没过多久，脚步声距离布鲁斯的所在地越来越近。
“小丑……女？”布鲁斯有些迟疑的叫道，不是他不想确认，而是对方画着小丑妆，但却是个女人，布鲁斯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在哥谭，其实有不少小丑的粉丝，他们也喜欢将自己装扮成小丑的样子，但是妆容可以装扮，但是那股疯狂的气势却是装扮不出来的。
现在站在布鲁斯面前的这个女人，布鲁斯从对方身上看到了和小丑近乎一模一样的疯狂！
“没用的老男人！”
布鲁斯还没有干什么呢，迎面就迎来了对方的锤头。
那可是货真价实、实心的大铁锤啊，哪怕还穿着蝙蝠侠制服的布鲁斯也不敢用头硬接。
他就地打了个滚，躲开了那一锤头，手中暗自已经捏住了蝙蝠镖。
可是就在他想要将蝙蝠镖发射出去的时候，看着对方那张在月光下看上去有些熟悉的脸，布鲁斯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布鲁斯觉得自己应该是坏掉了，不然他怎么可能对小丑……女版的小丑感到亲切呢？！
可是尽管他在自己的头脑中拼命的否定，手中的蝙蝠镖却怎么也射不出去！
脑子：我想……
身子：不，你不想！
布鲁斯：“你是……”
来人：“你是谁？！”
他们的话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出来的，紧接着，两个人在小巷中面面相觑，沉默在小巷中蔓延。
布鲁斯看着对方那令人熟悉的小丑妆，和小丑妆下那张怎么看怎么令人亲切的脸，心中简直一团乱麻。
“你……”
还不等布鲁斯说什么，对方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一把掐住了布鲁斯露在面具外面的下巴。
“你是那个没用的男人找来代替我的宝贝儿的，对吗！”
“我……”
布鲁斯不明白对方口中的那个“没用的老男人”指的是谁，但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对方就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这个笑声，听起来也是非常小丑了！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来人掐着布鲁斯下巴的手越发的用力，布鲁斯现在已经差不多恢复了一丝力气了，至少足够可以摆脱对方掐着自己下巴的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心中一点挣扎的念头都没有，他甚至有些希望对方能够掐的时间长一些。
在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后，布鲁斯觉得自己果然是坏掉了，他在心中将自己面前的人的脸替换成小丑的，心中忍不住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可是再看一眼对方的脸，这种呕吐感又立刻变成了亲切感……
因为对方越来越用力，布鲁斯的下巴已经被掐出了印子，甚至出血了。
这点小疼痛对布鲁斯而言并不算什么，但是对方却像是被烫到了手一样，立刻松开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又看了看布鲁斯被自己掐出血的下巴，突然尖叫一声，然后跑掉了。
是的，跑掉了，甚至连自己的锤子都扔下了。
布鲁斯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感觉这一切简直就是荒谬极了，他以为这是一个王者，结果这却是一个青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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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女性小丑其实也没有跑多远，她绕了一个圈子从巷子前跑到了巷子后。不知道为什么, 她不想离那个打扮的和自己最讨厌的男人相似的家伙太远。
看着自己刚刚掐过布鲁斯下巴的手, 她止不住的颤抖着, 这双手在沾染鲜血之前，是用来佩戴最好的手饰的, 她出身富裕、嫁得也好，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在那件事情以后，这双手却开始与鲜血为伴, 这些年, 她害死过无数生命。
她的手第一次染上鲜血, 染上的是自己儿子的血，那是被动的、她最不想的、也是最无能为力的, 而第二次, 则是自己的。后来, 这双手沾染了越来越多的人的血, 多到她已经不会去记了。
但是除了她第一次沾染鲜血外，从未有一次像是今天这样, 对方不过是出了点血, 她的心就忍不住疼了起来, 像是亲手伤害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一样。
可是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错觉, 因为在很久很久以前, 她最珍贵的宝贝就已经消失了，可是今天的错觉似乎格外的真实，真实到让她忍不住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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