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这样已经够了……
她不应该贪心的……应该满足的……
“今天的事知旻前辈能帮我保密吗？”
两个人在医院寂静的长椅上坐了很久，久到朴知旻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然后才听见姜慕的声音。
“可以，不过你今天为什么要哭？”
姜慕视线放在手里的病例上，半晌才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比月色还有惨淡，“因为……”
“时间不够了。”
“我舍不得，所以才哭的。”
朴知旻瞳孔放大，呆坐在原地，看着姜慕嘴角的浅笑，一瞬间没弄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什么叫时间不够了？
……
凌晨12点的时候姜慕坐上了出租车，病例已经不在她的手上了，因为姜慕拜托了朴知旻前辈帮忙保管，她一个人坐车准备回公司，这回再坐到车里，姜慕的心境已经不一样了，看着窗外飞速滑过的风景。
姜慕眼眸里星光闪闪，像是要把一切都刻进心里一样。
如果时间不够，那就不要留下遗憾。
如果要离开，那就好好告别。
和所有人好好告别……
姜慕抬手擦了擦右眼滑落的眼泪，安慰自己道：“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没关系……”
司机奇怪的看了一眼后座喃喃自语的女生，摇摇头，看起来挺年轻的，怎么浑身都有消散不去的忧郁气。
DL公司——
金敏希看着站在面前老老实实认错的姜慕，气不打一处来，想问姜慕为什么一个人出门连助理都不带，想问为什么不接电话也不发短信通知一下，想问……为什么会和男爱豆在一起待到半夜，但话到喉咙口都变成了一句关心。
“慕慕，你没事吧？”
姜慕摇摇头，“我没事。”
“那就好，你没事就好，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和我们说一声知道吗？你这样出门真的很危险，慕慕……你知道我们会很担心你的。”
“我知道，所以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姜慕笑道，然后走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金敏希，“对不起欧尼，我错了，不该让你担心的。”
“你知道就好。”
姜慕和金敏希道完歉后又跑去和其他工作人员道了歉，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之后金敏希也没有再过问姜慕和朴知旻的事情。
几天后正规二辑讨论会上，姜慕突然问道：“正规二辑的主题能改变吗？”
策划部的部长一愣，“正规二辑的主题半年前就定好了吗？歌在巡演期间你也写的差不多了，现在换已经来不及了。”
“来得及！一定来得及！”
姜慕眼神坚定道。
第121章
“怎么可能来得及？正规二辑的主题我们可是在半年前就已经决定好了, 专辑的封面、设计、周边、MV剧本、服装造型、甚至是歌曲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突然换一切可都得从头来。”
策划部的部长不是很理解姜慕为什么突然要改变专辑的主题, 所以直接就问了出来, 一旁的金敏希也觉得奇怪。
“是啊，下次回归可是全新系列的第一张专辑, 突然改变主题, 那后面的也要跟着一起换, 关键是策划部的员工已经为了新主题准备了很久, 突然换……那大家半年的工作可都白费了。”
姜慕瞳孔震动，面对会议室全部工作人员的注视，握紧了放在桌上的手。
在《你的世界》回归前其实DL和姜慕就一起定好了下次回归的主题, 人鱼系列是两张专辑, 人物系列也是两张专辑, 而全新的四季系列则是四张专辑，是长达两年的策划。
《春风》、《夏雨》、《秋夜》、《冬雪》, 总共四张专辑，回归的风格还要符合当时的季节，DL原本准备让姜慕在巡演结束后在9月以《秋夜》回归的，姜慕自己也在巡演期间把《秋夜》的10首歌制作得差不多了。
现在要换？怎么可能！
姜慕当然知道主题不能换，如果换了那DL为正规二辑的大半年准备全部都会浪费，但她必须要换……
视线从会议室里的工作人员脸上一一看过去，没有人是赞同的表情, 姜慕低头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很多, 一开始是想瞒着DL的大家的，但后来想想如果瞒着那后面她想做的事情没有一件能做了，所以姜慕没准备要隐瞒，只想尽量往后拖一拖。
“《四季》的主题很好，但我有更想做的主题。”
策划部长：“是什么？”
姜慕弯弯眼睛，像是想到什么幸福的事情一样。
“我想做关于爱情的主题。”
“诶？！！！”
这下所有人都吓到了。
偶像团体里有很多歌曲都是讲爱情的，不管是男团还是女团，很常见，但姜慕从出道开就没有走过这种音乐风格，就连歌词都很少有关于男女之情的。（MV剧情不包含）
这个时候要出关于爱情的专辑，是受什么刺激了吗？还是……谈，谈恋爱了！
金敏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微笑的姜慕，像是看陌生人，好半天才闭上嘴，头疼的揉揉太阳穴。
姜慕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策划部的部长脸色有些不好看，但还是冷静的问了一句，“爱情有很多种风格，你准备做哪一种？有具体的要求吗？”
姜慕沉吟一会儿，然后回答道：“嗯……就相遇、相恋、然后……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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