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权至龙难以置信，也是见过她表演的画面，那自信的模样现在去哪里了，该不会是装的吧。
“真的，不信你摸摸我的手。”说着何尔橙伸出半掩着的手。
权至龙自然的抓住，冰凉冰凉的，掌心还湿漉漉的，一直在冒冷汗，也明显感觉手在抖：“只要保持微笑就好了，你笑起来的时候别人的心情也会跟着好。”
“真的只要这样就可以？”何尔橙还是不信的看了看闵熙。
闵熙点头，她才信。
何尔橙没有在休息室停留很久就出去坐在搭建好的签到台上，上面放着几瓶矿泉水，还有书的纸质宣传。
之前担心的安保问题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商场虽然挤满了人，但也井然有序的排着队伍，大多数来的人都是学生，还有些是家长带着孩子过来，或者代替孩子过来的。
期间有一起合影的，要求多写一点鼓励的话给孩子的，等等之类的。
就像权至龙说的，只要笑着，就可以了。
大概是很久没有以表演者的身份上台了，这种让人窒息的感觉即刺激又陌生，甚至有紧迫感，但后面碰到几个熟悉的人，就没有刚开始那么紧张了。
“尔橙老师，还记得我吗？”那个男生先说的话，而后面跟着好几个学生模样，但看上去不像是高中生，因为没有穿校服。
何尔橙笑了笑，有点想不起来，但看着还是有点眼熟：“应该是见过的吧。”
“土豆、西瓜、小泥鳅、还有静静……当时我们是一起暑假自费组织了补习中文，尔橙老师是在街上看到贴的广告才来的，我还记得因为教的学生太多，记不住名字，就随便给我们编了代号，还让我们贴在衣服上，好辨认呢。”那个自称是土豆的男生说。
“哦……那个……记得，你们大学应该毕业了吧。”何尔橙仿佛见到了老朋友似的，因为和何尔濛年纪相当，所以当初教的时候都当成亲弟弟一般，还因为是学生自费，收了友情价，连课程安排的时间都是随意她来安排。
不过，他们也真的有心了，衣服上还是跟当年一样，用字条写着代号，方便辨认。
写着小泥鳅的中文那个，他说：“没想到老师的网名叫果粒橙，要不是发了那张自拍照，我们还不知道老师现在在干什么呢……”
静静也是个男生，因为比较安静，当时就叫静静，但现在好像没有当初那么安静，他附和着说到：“我们以为你还会朝中文老师这个目标发展，所以，进入大学，广交朋友，希望能再遇见您，教教我们中文呢，其他人都没有您教的那么仔细。”
“其实高中结束就选了别的专业，很快进入电台实习，大学时期的同学印象都不是很深，没多少人记得我。”何尔橙笑着，说话间也没有忘记手里要签名。
“怎么会呢，老师这么好看，不是都有男朋友了呢，我们都好奇老师会找一个什么样的作为终生伴侣，其实我们有讨论过，是温文儒雅的？还是斯文败类的，又或者偏偏公子哥……”西瓜果然和以前一样很擅长开玩笑。
土豆最后说到：“老师，我们已经找了一家旅行社做翻译，希望一点点累计中文词汇量，可以从事正式的翻译工作，但还是想跟您有更多的切磋和交流，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私底下经常聚聚，你还是我们的老师。”
“可以啊，ins后台留言，有时间我会赴约。”何尔橙点点头，但现场给电话肯定是不方便。
西瓜还不忘补充：“下次见面把男朋友带出来吧，别藏着了，总要出来见人的。”
签书会过半，何尔濛带着一盆仙人掌出现，放在桌子上，说：“经常面对电脑打字，会有辐射，所以路上给你买了这个，当作礼物，别嫌弃。”
现场一片乱哄哄的笑声，倒也其乐融融，不失为一种幽默。
“看起来人缘不错啊，怎么男孩子要比较多？不是统计说女生爱看的比较多吗？”权至龙纳闷的倚着门框上，从后面看向签书会那处，如果从前面看的话，一定是那种小小的个子淹没在人群的画面。
姜大成双手怀胸，站在他边上，小声的解释着他的疑惑：“哥，是你把她照片提前发出来的吧，即使不喜欢她的书，冲着看美人的想法也来一趟啊，一本书也不贵，也就排个队，进来和美女合个影。”
“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权至龙心想，他的话有道理啊，今天又是新年刚过完没多久，大部分的学生都还没有开学呢，就一个星期前后的样子，不来白不来。现场这么多男生原来还是他的杰作，不过话又说回来，“她昨天才知道，我发了这样的信息。”
姜大成惊讶不已：“白痴吗？网络这么发达，居然才发现这条信息不是本人发的？”不过后来想想，那条信息之后，后面又就再没有新的更新。
“你才白痴呢？”权至龙白了一眼，“她只不过太忙了，没有时间上网，电脑也就写个剧情什么的，哪里像你，天天玩手机。”
“嘿嘿嘿。”姜大成嬉皮笑脸，“哥，问你个事情。”
“嗯，放心，叫你帮忙呢，肯定不会亏待你的，一起跟我们吃饭，给尔橙庆祝。”权至龙说道。
姜大成笑嘻嘻的说：“不是这个，我想问，站在尔橙边上的那个女孩是谁？好像尔橙叫她什么姐，是亲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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