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对人心的把握真的是……
因为之前的约定，他不能把很多事情摊牌告诉五条，对方又那么相信自己，自然是不会强硬的去探查究竟。
高层那胆小怕事的态度也被看了个究竟，对方一旦知道宿傩可能出现，不管之前五条给了他们多少警告，他们也不会去赌那么一丁点的可能。
最多……只会让虎杖的断头路稍微好走那么一点。
不过，十九根手指…他不觉得宿傩会让自己的复活少点什么东西。等下！上次宿傩支开他，不是要和里梅商议什么，而是吞掉了一根手指？
所以现在是二十根都集齐了？！
快速按着五条悟的电话号码，可对面一直传来忙音。
“该死，这家伙已经进入「帐」内了？晚进去那么一会会死吗？！”
抬手拍了下柯南的脑瓜子，源祁凉没精力再安抚小心脏受伤了的侦探。
——最后的时刻已经到来。
就看这次，是会用鲜血布满整片大地还是地狱收获到足够优秀的打工崽了。
发丝在空中留下弧度，细碎的阳光洒落，琉璃的宝石裂成了碎片。
寒风，冰霜，白色的雾气在空中升腾。
高专所在的位置是在一处无人的山区，不用担心普通人会误入其中。高层们也为了一会的事，没选择更远更隐蔽的地方，他们还不想完全和五条悟翻脸。
想的仅仅只是彻底消除两面宿傩的危险性罢了。
饶是高层中有人相信五条，在看到那完全没有ps痕迹的照片时，还是惊讶到连夜开了会。
如果单纯看这张照片，男女又帅又美，当然没有任何的问题，可里面的主角是宿傩那就完全不同了。
天知道，当时去买甜品吃的咒术师在看到那家店照片墙上的宣传照时有多么心梗，好不容易下班可以去嗨了。
结果一扭头，一个棒槌就砸了下来。
两面宿傩的危险性可比五条悟血洗高层要高上太多了！
听完那些人的指责，五条悟没有说什么解释的话，只是沉默的看着那边顺从接受了一切的虎杖。
“把他的束缚揭开，我有话想对他说。”
“不行！你不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有人还不依不饶的想往五条的脑袋上扣帽子，对方那强大的实力却不能为他们所用这一点，对于那些老古董来说实在太致命了。
“闭嘴，我有和你说话么？”单手掀开眼罩，五条悟那双剔透的眼里仿若盛满了星光，细碎的琉璃在他的眼中流转着。但不论对方看起来有多么的剔透润泽，那双眼所代表的力量和压迫感都是寻常人无法理解的。
刚还准备说话的家伙在对上那双眼的瞬间就直接摔倒在地，甚至没有胆子抬起头来对上那双眼。
半蹲在虎杖的面前，五条伸出手去触摸少年的发顶。“老师在这里呢。”
“看来我没有来晚。”
扭头看了一眼坐在窗边的源祁凉，五条直接翻了个白眼，“你要是来晚了我就揍你。”
“哈，还真是叫人害怕呢。”双手交叉放在面前，源祁凉的视线也看向了那边，他的双眼能够看到一些其他人所看不到的东西。
留着长发的男人双手环着虎杖，他的身上还在不断流出血迹。那双眼中带着解脱的释然，他的灵体在一点点消散，细碎的光在着满是咒文的房间里消散。
筹谋了千年，无论是他还是宿傩都在对赌。
直至今日，看来，还是他胜了一筹啊。
“灵魂，究竟算什么呢。”目睹着那灵魂散去，源祁凉伸出手，却不能抓住那早已破碎的光。金色的温暖光泽消失在空中，虎杖也终于有了反应，他脊背停止，似是察觉到了面前的五条。
同时，五条悟也将虎杖脸上缠绕着的符咒尽数揭下。
重获光明的虎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视线在房间里的所有人身上绕过。
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每个人都在看着他这边。
“五条老师，这和我们当初那次见面好像啊。”
知道虎杖说的是什么时候，五条扯起嘴角，但心底却带着一丝的不确定。
这群蠢货将时间提前了那么早，他该如何保下虎杖呢？
“要开始吗？”
源祁凉的声音打断了五条的思考，他扭过头去，看着那依旧悠闲坐在窗户前的家伙。
那人，好像永远都是这么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嘛，既然该来的人都齐了，那就开始吧。等一切都结束了，悠仁要好好补偿老师今天生日受到的心理创伤哟。”说着，五条掏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那些高层身上摸出的最后一根手指。
“这应该是第十九根了。”
源祁凉：“不，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第二十根。”
虎杖的左半张脸上覆盖出黑纹，声音也变成了宿傩那样的，“啊，没错。第二十根，怎么，不敢尝试了吗？”
左脸是宿傩的模样，右脸还是虎杖的，矛盾的气质在他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至。
在宿傩说话的时候，五条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你这家伙还真是恶劣啊。”
宿傩：“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脑子下线了许久的高层们这才反应出有些不太对头的地方，他指着源祁凉。“等一下，你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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