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海军还是革命军，亦或者其他王国势力都无法做到乌托邦帝国那个地步。
光是奴隶这一块就无法解决。
“海军什么时候能做到这一步呢？”
鹤目光悠悠，话题再次转移“我听说乌托邦帝国一直以来的核心思想是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你们俩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有王国做到这一步吗？”
“中将大人，抛开阵营不谈，乌托邦帝国已经把这些东西深入民众了，皇帝已经走在所有势力和国家，应该说整个世界的前边了。”
福克西已经察觉到鹤有点不对劲。
“你们俩觉得邪恶和正义是什么？”
鹤双眼有些浑浊，仿佛在随便拉家常。
“这个问题嘛！”祗园放下碗筷，偏着头想了想说道“邪恶就是滥杀无辜、杀伤抢夺、坏事做尽的那种，正义当然就是善良和守护啦！”
“祗园的回答很中肯，属于正常三观的划分，福克西你觉得呢？”
鹤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与鹤对视，福克西心中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眼前这个对他有恩的人已经发现了。
“中将大人，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疑问。”
福克西并没有回答鹤。
“什么？”
鹤和祗园都看向福克西。
“如果杀死一千万人能让另外一亿人和平活下去，并把这个弱肉强食的病态世界纠正到有秩序、有道德、有人伦的原有状态，你们觉得这个杀了一千万的人是邪恶还是正义？”
福克西的话让鹤和祗园皱眉沉思。
“为什么一定要杀那一千万人呢？”
祗园感觉这个问题有问题，不管哪一方都是对的，也都是错的。
“因为那一千万人不死世界就无法恢复到正轨，而那一亿人将永远生活在水深火热中被那一千万人统治着、欺压着、奴役着。
他们的后辈也将永远无法抬头，同时这个世界也永远不会改变。”
“那一千万非死不可吗？”祗园感觉福克西太认真了。
“和平，只有在绝对暴力下才能存在和维持。”
“为什么呢？”祗园不是很明白福克西这句话。
“因为人心。”
鹤再次叹一口气。
“祗园姐，正义和邪恶本质上都是纯洁无瑕的，因为有了人心所以才会有正义和邪恶。
而这个世界最可笑的是往往那些正义背后藏着令人恶心龌龊的邪恶，可有的邪恶背后却藏着公道和真正的正义、无私。
欲望、利益、贪婪、嫉妒……这些都因为人心。
不管是正义还是邪恶，只要头上悬着一把剑，那么邪恶能变成正义，正义也能变成邪恶。
就像海贼和海军，双方代表着邪恶和正义，可谁又能肯定海军就是真正的正义呢？海贼又是邪恶的呢？
祗园姐现在是参谋长之一，应该知道海军和世界政府的一些龌龊比海贼过之而无不及吧！
尽管很多人保持着本心，可总有一些人的心已经烂掉了。
哪怕我极力去改变，可终究无法撼动那颗最大毒瘤。”
福克西刚说完鹤就接话。
“所以你要把那颗最大毒瘤毁灭掉？”
“只有这一个办法。”
福克西心中坦荡的与鹤对视。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颗毒瘤会引发连锁反应，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鹤目光凌厉，能从那双漆黑瞳孔中看到福克西。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颗毒瘤留下去只会让更多的悲剧产生，只有毁灭掉才能让更多人的浴火重生。”
“哪怕要杀一百万、一千万、一亿人？甚至是众叛亲离、举世皆敌、死无葬身之地？
这你也要去做吗？”
福克西露出一抹苦笑。
“已经开始了。”
鹤沉默了。
“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不能回头，也绝不回头，因为我背后有无数人需要我前进，包括我所爱的人。”
鹤有些不开心，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
身旁祗园都听懵了。
刚开始她能听懂，可听着听着怎么就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了？
“说起来也可笑，一开始我的梦想只是整容、活下去，甚至是当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可不知怎么了我的目标越来越多，野心也越来越大。
到最后我想停下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了。
不管是为了什么，是自私也好，虚伪也好，现在的我很清醒。
从一开始到现在中将大人都是我最敬重的，你觉得我错了吗？”
福克西微笑着。
鹤抬头看着福克西，沉默片刻“如果所有人都阻止你呢？”
“我会毫不犹豫全部杀掉，哪怕只是挡住我前进的脚步。”
福克西连一丝犹豫都没有，说的很平静。
可祗园却听出了杀气腾腾与决心。
“如果是我呢？”
“中将大人，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对你出手。”
“吃饭吧！”
鹤收回目光不在说话。
是夜，吃完晚饭后福克西就离开了别墅。
独自走在幽暗街道上，福克西回望一眼别墅，漆黑瞳孔璀璨而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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