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再等等，别心急，”原子女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出来，“好了，你配置的那个药物已经进入核心水晶啦！”
身处地下的原子女看着融入到核心中的粉末，地下的盈盈幽光让这里显得阴森极了，R星比地球还要大的重力让她有些施展不开。
她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
这据说能够让R星人失去行动能力的药物，她偷偷保留了一点儿。
反正那个狂笑利奥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他不会知道的。
“干得好，”利奥说，“现在保持缩小状态，用你的皮肤接触那块水晶，我需要接触面积足够小，”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且轻松，“你会获得部分R星人的超能力，外边需要你的支援。”
“……什么？”终极人有些奇怪利奥的说法。
在外界，所有R星人都被与稻草人毒气极为相似的物质强制失去了行动能力，身为首领的拉尔也从刚才就被切断身体与灵魂的连接，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什么叫“外边需要你的支援”？敌人不是都躺了吗？
原子女没有听见终极人的疑问。
“部分R星人的超能力”这个词实在是太诱人，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回到放置核心水晶的台子上，满怀欣喜与期待地用脸颊蹭了蹭那块散发荧光的水晶。
她忘记了狂笑利奥本质上是什么人。
原子女瞬间就成了一架迷你枯骨，然后整个儿化为了灰尘。
“没什么。”利奥云淡风轻地回答。
无人的地下，狂笑利奥与犯罪辛迪加来到核心水晶前。
“原子女呢？”超女王环视四周，“她被你派到哪儿做任务去了？强尼快客也没有回复我们发出的联系。”
“有什么关系呢？”狂笑利奥微笑着舔舔唇走上前，他取下手套，把手伸向核心水晶，“我们要体谅同伴嘛。”
“……就你敢这样说。”神力戒小声抱怨。
就像在刚复活辛迪加时就干掉能够读心的火星猎人的同位体、二话不说炸掉了海霸王所在的整个世界的人不是狂笑利奥自己一样。
神力戒只敢小声逼逼两句，他怕自己也步他们的后尘。
狂笑利奥微笑着触碰了核心水晶。
他的笑容消失了。
同时获取的两个王位在他体内发生激烈的碰撞并产生了某种质变，这一刻，他脱离黑暗，回归了正常。
利奥回归了正常。
他愣愣地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又转回头看看辛迪加的成员。
他在原地僵了一会儿，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许久后，罗宾面具下静静流出两道泪。
……他干了什么啊？
已经……已经太晚了。
利奥沉默着再次触摸R星水晶，揪出一股透明的能量，随便许了个愿。
夜枭曾经的助手、被小丑分尸的利爪出现在他面前。活生生的、一脸懵逼的。
R星开始毁灭，天上的R物质不停向下坍塌，这颗星球即将死绝。
多出的王位消失，利奥重新回归黑暗。
他笑起来。
“偷懒成功！”他愉快地说。
“……啧，这又是什么幺蛾子！”终极人简直烦了整天瞎搞事的狂笑利奥。
在R星毁灭的火光中，狂笑利奥保持着他的微笑，那两道泪痕没多久就被风吹干了。
数月后。
“我有一个发现。”不义蝙蝠侠招呼柳澜过来听。
他们在各个时空隐姓埋名、穿梭跳跃，制止狂笑利奥和犯罪辛迪加的一切做法。他们没办法保护黑暗宇宙，但是至少要尽力避免正常宇宙被狂笑利奥毁灭。
“什么？”重新把X金属刀擦得雪亮的柳澜听话地走到不义蝙蝠侠身边问。
“原世界，就是你说过的那个毁灭的、导致狂笑利奥狂笑化的世界，它还正常存在着，”不义蝙蝠侠观察着屏幕上显示的坐标与数值说，“它一直存在，当初狂笑利奥以为它毁灭了，实际上只是因为他自己陷入了黑暗，无从获取正能量形成的能力。”
狂笑利奥打从一开始就被狂笑之蝠给蒙骗了，他的家自始至终都在那儿。
然而他以为自己失去了一切，他成为了一个只对毁灭感兴趣的恶魔。
“……这，”柳澜有些艰难地说，“这真是一个致命的玩笑。”
“还有一个玩笑就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屋内，不义蝙蝠侠示意警惕起来的柳澜放松戒备，来人，也就是强尼快客走出来，“我决定加入你们这边。”
他的所爱，原子女，在他面前被杀死了，被那个挨千刀的、总是笑得云淡风轻的混蛋。无论他跑得再快也没法挽救那具小小的枯骨。
他要杀死狂笑利奥，为自己的姑娘复仇。
黑暗宇宙。
“你这次会不会再哭？”终极人嘲讽地问狂笑利奥。
他们即将前往的是刚被证实还未毁灭的、狂笑利奥的家，原世界。
“你在说你自己吗？”狂笑利奥问。
哭包是一被欺负就犯怂的终极人才对。
在终极人抄家伙打他以前，他率先窜进了传送门。
“别跑！你这敢说不敢认的怂包！”终极人大叫着跟上去。
夜枭、超女王、神力戒等了一会儿确保那边那两人闹完，然后才走向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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