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他这一年里最谨慎的时候了，他谨慎得不像是他自己。
空气中有淡淡的西区贫民区特有的腥臭味和杰森常用品牌清洁剂的味道，其他味道暂且不提, 结论是他还在基地。
终端不在。
利奥动用起许久没用的鸡肋小能力，肉眼不可见的电光蔓延而出，寻找电子设备。
他“看”到了七米以外的耳机形终端, 结合摆放位置可以确定终端在客厅, 那么他就在自己的卧室床上。
“利奥醒了, 潘尼沃斯先生。”凯尔的电子合成音突然从基地内的音响响起。
利奥：？
他没改变呼吸频率，身体也没动哪怕一下，凯尔怎么知道他醒了？
而且怎么突然就把他卖了？
凯尔在叫谁，不会是利奥想的那个谁吧！
之前没管其它气味，空气中这不是飘荡着熟悉的小甜饼的味道嘛！
利奥呼吸频率乱了下, 不再装睡, 慌忙睁开双眼看向紧闭的卧室门。
门没有动, 阿福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你已经睡过头了，利奥少爷，如果现在起床的话还能赶上下午茶。”
久违的声音，久违的内容。
利奥：……我受到了惊吓QAQ
穿戴好后利奥小心翼翼打开卧室门探出了头。
老管家不在客厅，厨房方向有动静，他应该在动用厨房。
第一个问题，他为什么醒来时在卧室而且还睡过了头？
答案是刚失去能力时身体还没适应过来所以有些累需要休息，把他转移到卧室的不是偶像就是阿福，他没有察觉。但不论答案是哪个都足够让他开心到窒息了。
第二个问题，凯尔为什么知道他醒了？
目前暂且推测不到答案，估计跟他那个寻找电子设备的小能力有关，等下可以直接问。
第三个问题，所有人在哪？
蝙蝠侠不在，估计是回蝙蝠洞了；杰森看样子还在布鲁德海文；阿福大概是受蝙蝠侠委托来看看他的情况。
第四个问题，阿福怎么进到厨房内的？
答案毫无疑问是他跟杰森取得了联系获得了基地控制权，这也是凯尔“叛变”的原因。或者更早，当初他喝断片时凯尔就被蝙蝠侠忽悠瘸了。
他竟然能推测到这一步，这不太正常。
最后，第五个问题，现在该干什么？
答案非常简单。
利奥洗漱完毕穿上毛茸茸乖巧地坐到了餐桌旁的椅子上等待投喂。
“杰森少爷说明了你现在的情况，”阿福端着甜点和牛奶从厨房出来，“在蝙蝠侠伤势痊愈之前，你被禁足了，我会在这里陪你。你的战斗方式在失去超能力的现在过于危险，利奥少爷。”
阿福身体依旧硬朗，心态还算平和，他还好。利奥做下结论。
“好的，阿福，”利奥乖乖小心地缩在椅子上，“谢谢你。”
“这是我该做的，”阿福把甜点端上桌，“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照顾你。”
在自动回血能力回来之前，阿福会看着他。
“……那布鲁斯怎么办？”利奥眨巴了下眼睛看向站定在旁边的阿福，试探地问。
“蝙蝠侠会照顾他。”老管家冷酷无情地说。
“那蝙蝠怎么办？”
“布鲁斯老爷会看着他。”
“……那提摩西呢？”
“还有罗宾在呢。”
“……那罗宾？”
“他还有提姆少爷。”
利奥：“……”
“那……韦恩庄园的厨房、怎……”么办，不会被炸了吗？
利奥在老管家核煦的注视下消了音，乖乖开始被投喂。
被老管家养的生活实在是很舒服。除了一些为了他好的开玩笑的讽刺以外，阿福准时提供三餐和安排利奥的作息，不仅把利奥养得几乎陷进了沙发里，而且，当然的，根本找不到机会出去搞事情。
阿福在基地竟然毫无违和感。
这真是他回到哥谭市以来最乖的一段时间了。
一周后。
利奥被无微不至养得几乎都忘了他是一个搞事还爱皮的反派。
没事干的利奥在帮着凯尔做了几个游戏宣传视频后终于忍不住对这个游戏上了点心。
“它什么时候发布来着？”其实在凯尔游戏刚创办就得到韦恩集团资助后，资金危机解除的利奥好久没关注这个游戏了。
“12月9日，下周。预计在你拿回能力的第二天，利奥。”凯尔通过基地内置音响回答。
时间上有点紧。利奥想，它能出席看看。
“好吧，那不重要，”利奥说，“来说说上周你怎么发现我醒过来的？”
“你在试图找能交流的对象，利奥，”凯尔回答，“那像是脑波的一种表现形式。”
“……交流？”利奥有些惊讶。
那个寻找电子设备的鸡肋小能力？
布鲁斯曾说过当年他遇到利奥的母亲时，那个女人不曾开口说话，推测她和人类的交流体系不同。
原来这是他母系那边的交流方式吗？
想想也对，那个外星人竟然通过一个吻就得到了布鲁斯的DNA进而生下他，在这样的条件下其他什么诡异的设定也都能接受了。
那样的话能侦测到电子设备只是电子设备的频率与他的交流频率有些相似，但达不到交流的程度。相当于你看见一个假人，虽然它不会回应你但是它就站那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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