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我和玛莎遇到克拉克的时候，他才那么一点大。”乔纳森拿着个盘子比划了下，“和任何孩子一样，我们都不知道克拉克长大后会做什么，会喜欢什么。所以，我们只是去帮助他掌握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规划他的人生。
克拉克选择成为超人是他自己的事，却不是任何人，至少不是我们对他的期望。没错，克拉克有那样的能力，所以我会训练更好地控制能力，选择权一直在于他自己。但战斗训练？这个可太过了一些……”
乔纳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表述:“如果克拉克从小就接受的是严格的战斗训练，把自己当成一个天生的战士，你觉得他还会是今天这样，成为一个靠笔杆子吃饭的记者吗？”
迪克大概明白了，超人的能力与生俱来，只要他能控制好，是否训练其实都没有太大差别。战斗训练影响更多的，反而是心态，以及对未来的期望。
换成任何人养育了克拉克这样的孩子，教导成为超人，帮助他去统治世界都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但让超人成为克拉克·肯特，这才是真正困难的部分。
“其实你不也一样么？小子？”乔纳森又用筷子指了指迪克，肯特家的餐具非常齐全，没有太多客人的时候，乔纳森都是什么方便就用什么。
“我？”
“蝙蝠侠训练了你，给了你打击犯罪的能力——当然那只是你能力的一部分——但要不要去做这些事，要去成为怎样的人，这一直是你自己在选择。”
“可是……我和蝙蝠侠……”
“有很多分歧，对吧？”乔纳森对这个阶段的迪克也有一些了解，“但我们都知道，你的能力不仅限于此。你可以去做一名运动员，一名老师，甚至演员，明星，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并且我们都相信你能做得非常出色，非常优秀。我们也同样相信，只要你还是一个好人，布鲁斯就会支持你的任何决定。但是……”
“这不一样！我和克拉克……”
“没什么不一样，你们都是天赋异禀的年轻人，都拥有超凡的能力……”
也都有得选，永远有得选。
但是迪克仍然选择成为夜翼，最多再做一份警察的“兼职”。这是他自己的选择，选择为了什么东西而战。
蝙蝠侠是一个英雄，一个导师，也是一个父亲。或许他从来都不算是一个好父亲，但至少有一点乔纳森还是挺认可的，他教出来的孩子，从来没有在任何一刻选择过逃避。
“我……”
“等等！”迪克还想说什么，乔纳森忽然站起来打断他，紧张地在屋子里一挥手，召唤出一个全息投影的操作界面，“出什么事了？奥瑞安？威震天？”
“大都会出现能量爆发，”一个低沉，磁性，又有些机械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是汽车人的能量波动，暂时不知道是谁，但不管是谁，他的发信装置肯定坏了，暂时无法接收我的信号。”
“还有霸天虎的能量痕迹，制式，基础，只是流水线上出来的家伙们，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无视了我的命令。”另一个听起来更加暴戾的声音紧跟着响起，“但如果可以，还是希望超人暂时不要把他们拆成炉渣，我们有交易，我会亲自处理这些炉渣！”
“霸天虎？你居然一直没有发现吗？”
“没有，按理说几年前就应该有霸天虎抵达地球了，但我一直没有搜寻到信号，直到现在。”
“那他们一定是落入了某些人类的手中，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类，他们屏蔽了信号。”乔纳森只考虑了一下，很快做出决定，“可以，你亲自去大都会，但必须有人和你一起去。我会给你们带上足够的传送图腾，直接传送去沙漠矿洞，不管是汽车人还是霸天虎，都不能让他们落入别人手中，哪怕只是残骸。”
乔纳森非常深刻地明白，这个世界上，残骸有时候反而比本体更麻烦一些，尤其是和心思复杂的人类扯上关系。
如果不是时间有些晚了，乔纳森担心自己会直接传送回床上，他自己都要赶去大都会了。最重要的是，玛莎现在还没回来，就说明一切还在掌握之中，情况不算太麻烦。
“迪克，想不想跑一趟？”
“夜翼为您效劳，先生。我们怎么……哇噢！克拉克可从来没告诉过我这个！”
迪克惊叹着，谁能给他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天到晚看起来穷兮兮的超人家里，不仅有卡车，还有一架银白色的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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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救场
“克拉克·肯特, 星球日报记者，这是我的同事，摄影记者吉米·奥尔森。”克拉克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
“好的，请您稍等, 肯特记者。”KSL公司的接待人员只是看了下克拉克的工作证, 随后直接调出了克拉克和吉米的资料, 确认了两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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