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 瑞雯在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 已经意识到了问题。
“难道瑞雯才是恶魔之子？那撒旦就是三宫？”克拉克开启了超级视力，却仍然无法穿透结界。
“但这怎么可能？瑞雯是女孩啊？”玛莎有些糊涂了, 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 非常确定这是个小姑娘。
“没什么不可能的，我早就考虑过这种可能性，撒旦之子并没有说一定是男孩，或者说, 性别在地狱根本没有意我, 只是我们先入为主了而已。”乔纳森握紧了拳头，“但我还是不明白, 怎么会是瑞雯，她根本……”
“不符合预言？”克拉克想了想, “或许我们也理解错了预言？”
“我们根据预言筛选出了上万个孩子, 每一条单独拿出来, 都有很多孩子符合, 但最终完全符合所有预言的, 只有恶魔之子一个而已，”克劳利看起来有些低落，“为此我还做了九年的保姆！”
“噢, 克劳利, 你做保姆也做得非常出色, ”天使安慰道，“你很擅长换尿布, 喂奶，还有讲睡前故事。”
“当然，没有比开膛手杰克更适合的睡前故事了，所有孩子都喜欢，哪怕是那些植物听了也能睡着！”克劳利似乎对自己的专业程度又恢复了自信。
虽然乔纳森并不觉得魔鬼能讲出什么适合普通孩子的睡前故事，但现在问题的关键也不是这个。
“瑞雯是个天才，又流着三宫的血脉，一岁奔跑，两岁熟练说话，三岁掌握十几门语言这些我都不奇怪，那些奇奇怪怪的冷门魔法语言她比我会得多多了，”乔纳森踱着步，“武技可以理解为战斗技巧，武器也可以是各种魔法道具，这些条件都能满足……可织网者又是怎么回事？”
“可以从魔网脉络中直接提取魔力，并且不借助任何道具就能用于施法的强大巫师，被称为织网者。”老巫师沙赞的声音在一道突然打开的传送门中响起，“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一百年前有一场我没参与的高级巫师会议上，他们制定了这个分级标准。织网者几乎就是最高等级的巫师称号了，再往上就是织法者，可以随心所欲地掌握并操控一切法术，只存在传说中的层次。”
“一百年前？可预言是几千年前就……”
“所以说这才是预言，”克劳利耸耸肩，“我们几千年来从未知道织网者代表什么，却忽视了巫师界的近期变化。”
好吧，一百年前的事，对这些动辄活了几千年的传说生物而言，的确算是近期了。
“按这样来算，金钱和权力都不算什么，瑞雯很理解那些东西，只是不感兴趣而已，可杀戮之巅又是怎么回事？”乔纳森还是有些不理解。
“这里不就是杀戮之巅吗？”天使指着门上的一块铭牌。
乔纳森抬头看了眼，那是达米安自己做了挂上去的，小孩子嘛，总是喜欢自己的东西与众不同:“那不是刺杀山峰吗？”
达米安在正我山和韦恩庄园的房间里也有同样的铭牌，乔纳森只觉得那是孩子的爱好而已，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哪怕在系统的分类里也只是一个普通的【装饰物】。
“没错，杀戮之巅。”亚茨拉斐尔感觉有些奇怪，“肯特先生，这不是你们自己制作的吗？”
乔纳森:……
他大概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达米安用的文字……是正宗的拉丁文！
理论上来说，乔纳森是能够做到全语言无障碍沟通和阅读的，至少在地球上可以，但和那些自己学语言的天才们不同，乔纳森用的是另一种方法。
比如说机翻。
正我联盟本身就有多种不同种族的成员，除了能五分钟学会一门语言的氪星人，或者直接思维连接的火星人外，大多数成员平时的沟通也有很多翻译需求。地球上的机翻技术还达不到无障碍转换的地步，这个问题还是乔纳森帮忙解决的。
乔纳森从赛博坦人那里引进了一套强大的翻译系统，植入了正我联盟的通讯频道里。赛博坦人作为一个宇宙文明级别的机械生命种族，在这方面具备无与伦比的优势。
不过再怎么强大的翻译系统，面对语言这种主观的东西，有时候还是会做不到完美的地步，毕竟很多时候从一种语言翻译到另一种语言，要么会找不到准确的对应词，要么就是可能有多个对应的表达，随便哪种都差不多。
只是这点差异，在平时的沟通中也不算什么了，能理解意思就行。
但乔纳森不一样，对乔纳森而言，其实还有一层翻译，一层他自己都习惯性无视了的翻译，那就是系统语言转换。
正我联盟的默认语言……是英文的！
穿越前的乔纳森可完全不具备母语级别的英文水平！当初一穿越就能无障碍沟通，靠的完全是系统的强大功能！
由于乔纳森穿越前后的身份，系统搭载的默认语言，似乎也是英文和中文两种。对乔纳森而言，他能像母语使用者一样流畅地理解英语，并且他一开口，想要表达的内容也会被转换成英语，除非他有意识地要说中文。也只有理解中文的时候，系统的翻译功能才不会启动。
所以直到现在，乔纳森的英文水平虽说已经完全达到母语者的程度，脱离了系统也一样，但他的思维方式仍然是中文式的！比如当乔纳森中午想吃面的时候，脑海中闪过的会是“面条”而不是“nood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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