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森先生。”芥川龙之介遗憾地吞回了早就打好长篇草稿的学术论文，你是金主，你想问什么都行。
“它的功能。”
“在五百米的空中自由飞行，若无充能的话，持续时间是3小时。”
三小时啊，这些时间足够干很多事了。森鸥外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充能形式是什么？”
“这正是我想要说的。”青年那一双掩藏在镜片后的眼瞳中划过一丝自傲，“基于之前的研究，我利用科学理论初步解析了异能力的存在，并且成功地制作了异能力与物理能转换装置。”
他这几天可不是白研究异能者的，被他做实验的两个助手，他们溢出的异能力可是被他好好地收集起来了，不枉费他最近几天的熬夜啊。芥川龙之介的嘴角翘了翘，他伸出手腕，按下手环上的另一块区域，背上的机器顿时收起了那金属制的翅翼，发出充满科幻感的机械碰撞声，最后缩小成一个几乎和普通书包没有什么区别的东西。
他摘下手环，对着一旁好奇伸头看着他的中原中也说道：“中也前辈，请你戴上这个控制手环。”
中原中也余光看见森鸥外对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于是伸出手拿过躺在青年手心的手环，饶有兴致地看见青年伸手点了点正上方的银白色区域，手环自动松开，待他套在手腕上时又重新咔嚓合上。
摸着几乎感觉不到任何一丝缝隙的手环表面，中原中也虽然面上不显，但实际内心中已经发出了惊叹声。
“接下来，请中也前辈对着手环施展您的异能力。”
中原中也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接下来，他的周身发出了深红色的异能光芒：“异能力，污浊了的忧伤之中。”
在所有人都目之所见中，那深红色的异能力仿佛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吸引，就像是抽水泵般，化作一股光流顺着中原中也的胳膊尽数流入那手环之中。手环几乎逐渐被深红色光芒充盈后，所有人都听见了一道机械的声音从手环内部发出：“充能中……已经百分之百，开启自动飞行模式。程度，极速。”
不知何时已经把那‘背包’按在中原中也身上的芥川松开手，看着它舒展恢复到刚刚的飞行器状态，后退了一步，推了推眼镜。
强烈的橘红色光芒从中原中也的身后喷射而出，紧接着中原中也就察觉到自己猛地受到了一股拉力，带动着他从刚刚被撞破的玻璃窗大洞中嗖地飞了出去。
他们注视着空中仿佛跳舞一般飞出的道道瑰丽弧线的光点，芥川龙之介十分淡定地按了一下眼镜框边缘：“中也前辈，感觉如何？”
他贴心地选择了外放模式，于是办公室的空气之中忽然响起了狂躁的风声，仿佛声临其境般能体察到那高空之中与冷冽的风互相撞击时，胸膛中仿佛要破出的心跳声。
“有够爽啊！”从来都是依靠着自己的重力操纵而进行浮空的中原中也张开双臂，呼啦啦的冷风将他的发丝向后吹去，稀薄的空气却加速了血管中血流的流速，比在街头飙车时还要更加刺激的感觉令他的心中充满了那无法言明的愉悦，“哈哈哈哈哈！”
“果然，中也前辈非常喜欢极速模式。”毫不意外的芥川龙之介说道，森鸥外托着腮思考，看上去中也君没玩够前是不会下来了，顺便也正好让中也君试试这个飞行器的性能。
“芥川君，这个飞行器的确很好，但是有一个问题。”森鸥外皱了皱眉，“是不是有些显眼了。”
这可不符合他们横滨黑夜的作风啊，森鸥外委婉地表示道，而芥川龙之介眨了眨眼，似乎毫不意外对方回提出这个问题：“没问题的，森先生，声音什么的加上消音装置就可以了，尾焰的颜色我可以让它调整频率到可见光的范围外。”
“如果是需要完全的隐蔽，如果能给我一个异能力是隐藏系的异能者，或许我可以试着让异能力转移到飞行器上。”
森鸥外点了点头，既然能解决，那肯定是好的，毕竟多了这个后，就相当于多了空中战斗的能力，像是之前的白鲸也就无法让他们一时半会束手无策了。
“可以，那你就先制作十台飞行器。”森鸥外谨慎地定下了个较小的数目，打算先提供给高层和黑蜥蜴，让异能者试试水。芥川龙之介点了点头，“那么，研究经费的话……”
财大气粗的森鸥外挥笔在支票上刷刷刷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将那张有着好多个零的支票递过去：“直接找财务部。”
“好的，您的慷慨将是科学前进的一大动力。”芥川龙之介见拿到了此行最想要的东西后，嘴角又翘了几分，接过支票转身就想离开。
“等一下，芥川君。”森鸥外脸上强行塑造的工作笑容消失，“公事谈完了，我们来谈一谈私事吧。”
“？啊，如果是补肾的话，我回去就做。”芥川龙之介回答，“当然，考虑到您的隐私问题，我会悄悄进行的。”
森鸥外的脸色又一黑：“不，用，补，肾。”
“头发。”他指了指自己那柔顺的仿佛可以去拍洗发水广告的飘飘黑丝，在青年不解的目光中，咬牙一字一句问道，“请芥川君解释一下，为什么，永远都剪不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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