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夏油杰清了清嗓子，敏锐的发现试卷咒灵的动作顿了一瞬。
看来是有听觉的。
再看看它有没有理解能力。
黑发男生挑挑眉，用着气愤加讽刺的语调：“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啊啊啊啊！！！”
试卷咒灵的嘴巴大张，几乎整张脸都被嘴占满了，它大吼着：“才不是——才没有——”
有效。
夏油杰继续输出：
“看看隔壁班的成绩，再看看你们。”
“现在不努力，将来出了社会怎么办。”
“我都能把猪教会了，你们还听不明白？”
夏油杰以语言为武器，把试卷咒灵戳了好几个大洞。他一下联想到咒言师——以「言灵」为术式的咒术师。
这个特级咒灵，很适合咒言师对付啊。
不过咒言师好像已经没落了，听悟讲，仅有一两个末路家族在苟延残喘，差不多过个十几二十年，就要全部“灭绝”了。
被打击的试卷咒灵发出高昂的尖叫，它身上的卷子不断的飘散出去，又长出新的作为身体，最终，它锁定了夏油杰，浑身缠绕着高密集的咒力。
试卷咒灵把右手叠在左手之上，做了个拿笔的动作。
“领域展开——”
数人的声音重叠，包裹着数不清的恶意，它们知道，无人敢直面自己的领域。
“——闭卷考试。”
霎时间，山顶的地面与周遭的绿树林都被一层白茫茫的覆盖，数不清的卷面在领域之中飞舞。夏油杰的坐在一张凳子上，面前是一个考试桌，上面有着一套写满题目的卷子。
夏油杰：“…………”
“我们的领域，我们的规则，闭卷考试的规则由我们决定。”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根本找不到准确的方位，“做对一道题，你行动一次；做错一道题，我们行动一次。”
「领域」，是耗费大量咒力，在周围构建出施加了术式效果的施术者个人地盘。在领域内，施术者可以获得攻击加成，同时也具有必中效果。
「术式公开」，是主动透露出自己的术式情报，可以因世界规则而加大术式的威力。
试卷咒灵刚才的两个动作，便是展开领域和术式公开。
而且正如领域名称所示，这次的考试不得开卷，也不可以寻求援助。
夏油杰分析着试卷咒灵透露出来的情报。它能知晓题目有没有做对，说明它有着不低的智商，也有着「看」的能力。
不然它怎么判断夏油杰写出来的答案呢？
而从刚才的话术攻击来看，这个试卷咒灵的自尊心……极其脆弱。或者说，极易被老师打击到。
黑发男生以最快的速度浏览了一遍卷子，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夏油杰的唇角翘起一个轻蔑的弧度，笑声带了几分冷意：“这次的考试题目，很简单啊。”
作为学生的夏油杰，把学生的心态拿捏的死死的。
“我看看我们班的平均分……呵！”
未在领域现出真身的咒灵在虚无空间里不自觉的抖了两下。
咒灵做出凶巴巴的模样：“快点做题，你”
“这道题我说过多少次了？”夏油杰飞快打断了咒灵的话，“直接套公式就好了，开普勒第三定律是什么？啊？一考试就忘记了？去，忘了公式的全都抄个一百遍。还有，谁啊这么厉害。现场造公式？你直接改名叫开普勒好了！”
“……不要废话，快”
“这根本就是送分题啊，我强调过多少次了：K是常量，与行星质量无关，取决于中心天体的质量，又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是吧？”
咒灵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弱：“你……”
夏油杰举着那一沓卷子，往课桌上一摔，把考试桌摔出了讲台桌的味道：“你们再吵？还吵啊，那行啊，你们讲吧，等你们讲完我再来讲。”
“……”
“别愣着啊，讲啊！你上来讲，黑板给你，黑板擦也给你，把下面的这些同学一并讲明白了最好！”
“…………”咒灵彻底没声音了。
“每次都是这样，整栋楼就你们最吵，下课吵完上课继续吵……”夏油杰重新看起了卷子。
“T2/R3＝K(＝4π2/GM)——给我记明白了，下次课上我找人抽背公式！”
各式各样的卷子早就停止了飘舞，逐渐变得透明。从夏油杰站起来后，那张凳子也消失不见，低矮的考试桌也拔到了讲台的高度，甚至身后都出现了一个黑板。
夏油杰也不客气，拿起讲台上自带的教鞭就开始挥：“宇宙加速度怎么算的？不要觉得有些卷子会把公式给你你就不用背了！啧……抽背太笼统了，大家再准备一下，等下快下课的时候我们听写一遍，看看你们的掌握水平。”
“……下课了？占用你们一分钟，写得快的同学一下子就写好了，不止是我前面讲的几个，洛伦磁力和安培力的公式一并默下来，还有阿伏伽德罗常数……”
领域从最外层开始破碎，直到只剩下了夏油杰脚站着的一小块地面，试卷咒灵真身上的卷子已经不止是黑白两色，还被批上了一堆红勾勾——代表着一堆错题。
卷子皱巴巴的，连带着试卷咒灵也缩水了，它趴伏在夏油杰的面前，声音里写满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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