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男人，他从哪儿意淫的？”
“昨天学校表白墙发的，你没看吗？”
“一眼假的东西真有人信啊，你别传播啊，转发超过500能判刑的。”
“那也是表白墙的皮下被判刑，反正我就一吃瓜的。”
沈知也点开百度搜了搜：“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处五日以下拘留……哟，可以报警。”
顾微晃了晃手机：“证据。”
两人一唱一和，拍桌子的男生本就心虚，见此彻底慌了，不能让他们留着证据。
不能报警，不能拘留，他才刚来学校没多久，要是真报警了，导员肯定会通知家长，让他爸妈知道了他就完了。
男生咬紧牙根，心一狠突然发难拍向顾微的手，顾微吃痛松开手，手机猛的摔在了地上，屏幕瞬间碎了一大块。
顾微将相机对准地上的手机，刚刚他一直录着：“六千买的，赔吧。”
沈知也捡起手机检查了一下：“就屏幕碎了，哪里用得着六千，换个屏两千就够了。”
两千？
对比起六千，两千好像还可以接受，男生试图安慰自己。
但两千他也拿不出来啊，男生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好兄弟：“张哥。”
被叫张哥的男生错开他的视线，满脸写着“别找我，跟我没关系”。
顾微的心情其实还不错，他的视频主题可以改了：在学校被造谣后，我是怎么做的。
导员来的时候顾微和沈知也吃得正香，冒菜是用打包盒装的，以保证提了就能走，旁边坐着的男生没什么胃口，正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可乐。
导员敲了敲顾微这一桌的桌子：“怎么回事？”
顾微擦了擦嘴，简单概括了一下：“他在网上诽谤我，被我抓到了，然后我们讨论了一会儿肖像权，他就拍我手把我手机打掉了。”
导员微微皱眉，转头问另一桌的男生：“你先动的手？”
这会儿男生已经冷静下来了，但手依旧有些抖：“他一直用那个相机录我，我不舒服，就跟他吵了起来，然后他们两一直说报警什么的，我一生气，就拍了他一下，没用力，他自己没拿稳掉的。”
顾微的相机早就收起来了，这会儿他没录视频，不过手机的录音还开着。
导员是知道顾微在网上发东西赚钱的，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靠着一张脸出卖色相赚钱，结果赚的比他们这些人民教师还多。
“行了，没事少拍别人，进了大学，第一要务是学习，别整天搞这些。”导员检查了一下桌上的手机，“赔偿这事儿你两自己商量就行，我还以为打起来了，吓我一跳。”
导员说完之后就走了，今天周六，接到电话还以为是打起来了，结果就一点小摩擦，等明天开会一定要强调一下，非工作时间除非是很大的事，不要给他打电话。
男生听导员的语气还以为他是偏向自己的，没想到导员没打算管赔偿的事。
也是，他们最怕担责了。
顾微夹了几块土豆继续吃饭：“怎么说，需要给你的导员也打一个电话吗？”
男生连忙摇头：“不用了，你有空去换个屏吧，到时候你给我账单，我赔你换屏的钱。”
这会儿男生的态度很好，祈祷顾微跟他私了，他还要在学校待好几年了，闹大了就不好了。
顾微谈不上多生气，第一是为这些事生气不值得，第二是在他心里今天的事都是为了录素材，其他人的态度越差他反而越开心。
他和沈知也好像正好相反，沈知也喜欢线下，他喜欢线上。
都是一个学校的，不怕找不到人，顾微和男生加了个联系方式，约定在顾微修屏后赔偿车费+维修的钱，并在所有社交平台向顾微和沈知也道歉，道歉内容不少于八百字，且需要手写，不能屏蔽任何人。
顾微礼貌道：“不介意我把今天拍的内容剪视频里吧，放心，会变声打码的。”
男生当然介意：“能不发吗？”
顾微也没打算让他被网暴，点头同意：“那就不露脸，只剪你拍我手还有前面骂脏的部分，骂脏那段黑屏只放声音，这样可以吧，你也知道，视频就得有冲突。”
男生并不想当那个冲突，这几天他们在寝室口嗨惯了，没当回事，没想到被顾微逮了个正着，还当素材录了，他有些慌，他是知道网暴有多可怕的，但顾微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没立场说别的。
解决完这件事，顾微和沈知也收拾好东西打车去影视城，沈知也看了会儿剧本，问：“真只黑屏放声音？网友可能会说你自导自演。”
顾微整理了一会儿素材，倒不怕网友质疑他：“肯定不能让人认出那个男生啊，不过我在想要不要放导员的语音。”
沈知也建议道：“如果你能保证期末成绩不错的话，你就放，到时候可以打脸，如果成绩一般的话，还是不放的好。”
顾微有些犹豫，倒不是担心导员这回事，他道德感不怎么高，主要是怕沈知也觉得他自私。
他不在意导员对他的态度，也不在意校友背地里的诽谤，就算他们当着他的面拍照意淫他也无所谓，他脑子里想的都是录下来可以怎么剪，这期视频能有多少播放，他能赚多少钱。
他知道这样其实是不对的，但他上辈子怕这怕那，活得并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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