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男人又说：“你放心，死得很惨，他的表哥让他死在了他自己研究出来的实验台上，跟那些可怜的孩子一样……也不对，甚至可以说是死得更惨。”
顾昶问道：“那他的表哥……”
褚聿承也没问他为什么这么关心对方的表哥，笑了笑，说道：“他的表哥现在也倒台了，而且新王很不喜欢他，他最后的结局也好不到哪里去，新王不会让他继续活着，更不可能让他痛痛快快就死了，你放心。”
顾昶点了点头。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放心还是不放心，但直到此刻，他发现自己是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放下了。
褚聿承轻笑一声，忽然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新王是什么人呢？”
顾昶不解看着他，“我为什么要问这个？”
问完后，他自己又觉得不对劲了。
褚聿承不会忽然跟他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除非……
盯着顾昶看了好一会儿，男人忽然笑了，笑得很宠溺，搂着他又亲了好一会儿，忍不住感叹道：“宝贝儿，我现在发现你真的好可爱！”
顾昶：……
把人推开后，顾昶就问道：“所以，那个新王到底是什么人？”
褚聿承说：“本来想让你猜猜的，但是又觉得没必要，嗯……那个新王，就是当年用你来掉包的那个小孩儿。”
顾昶愣住，整个人都像是被雕塑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他在褚聿承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但他怎么猜，都猜不出新王竟然就是那个小孩儿！
想了想，他又觉得不对劲，“可是那孩子不是应该跟我一个年龄吗？”
褚聿承说：“是啊，所以意外吗？”
顾昶：……
这应该不只是他一个人意外吧？！
二十出头就当王了，而且还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把自己的杀父仇人拉下马，这等手腕……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褚聿承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们家小昶也很厉害啊，换做是你，你会比他更厉害。”
虽然不知道男人是怎么看穿自己那点想法的，但顾昶觉得他这彩虹屁吹得有些过分了。
换做是他，他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但新王这等手腕的确令人心惊。
难怪K根本不担心新王会放过那个人，还主动帮助新王对付他，原来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也是，杀父欺母的仇人，换做是谁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男人见顾昶没说话，就抱着他又亲了亲，笑着问道：“这回放心了吗？”
顾昶看向他，点了点头。
都到这个份上了，他要是还不放心，那就是自己找苦吃了。
褚聿承又问他，“你会恨他吗？”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顾昶根本没反应过来，不解道：“恨谁？”
“新王。”
顾昶一怔，随即摇摇头。
褚聿承笑着问道：“真的不恨？”
顾昶反问他，“你觉得我应该恨？”
男人揉着他的后背，“说不上应该或者不应该，只是觉得即便你恨，那也没错。”
虽然新王那时也年幼，也很无辜，但如果不是因为他，顾昶也不会一出生就过上那样的惨绝人寰的日子，甚至如果不是为了顶替新王，说不定顾昶早就被接回了自己的家族，可能会过上明争暗斗的日子，但那样的日子，总是好过在实验室里受那些折磨。
顾昶却仍旧摇头，“我不恨他。”
褚聿承问：“为什么？”
然后男人就看着他抬起了亮晶晶的眼眸，笑着说：“因为如果不是顶替了他，我怎么会认识你？”
如果没有认识你，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意义？
有些话不需要说出来，但彼此心里都会明白。
顾昶想，也许有很多事情早就已经注定好了，就像他被替换的时候，时间在轨道也书写好了他被那个少年抱着救出实验室的结局……
第964章 番外
很多事情都结束了，慕北孑也带着K回了京城。
离开前，K死死抱着顾昶说自己不想回去，但没用，还是被慕北孑给拖走了。
褚聿承开始变得很忙，甚至比之前还要忙。
不过哪怕他再忙，也还是会每天抽出时间陪顾昶吃个早餐，或者吃个晚饭。
相较之下，顾昶似乎很闲，闲到每天都不知道能干些什么，所以就干脆回学校去了，至少学校里还有苏与豫他们几个可以陪着他瞎扯聊天。
“老大，我们今天晚上出去吃烤肉不？！”
侯明刚从外面打了篮球回来，一身的臭汗，熏得从后面跟回来的池木忍不住做出呕吐的样子，“玛德你给我滚远点！臭死了！”
侯明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说谁臭呢？!”
池木抬起手肘要往他的小腹那里捅，吓得侯明赶紧松开他，“你丫的找死啊！下手这么狠！”
池木轻哼了一声，凑过去黏着顾昶说道：“老大，宇文宿前段时间给我发消息，说是想邀请我们几个过去玩，你去不去啊？”
顾昶正戴着眼镜写论文，淡声道：“不去。”
池木很想去，就缠着他说：“去嘛去嘛，你要是不去的话，我也不好意思去了！”
“不去。”
“嗯，去嘛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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