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说那时候他是因为对吕莹莹念念不忘，所以才会一直没有再找对象，而他也懒得跟所有人解释。
其实并不是真的念念不忘，他只是开始产生了自我怀疑。
他的初恋在他最困难最绝望的时候离开了他，而他曾经是想过跟她一辈子的，用一份绝望认清了一个人的真实面目，说实话，得来的感受并不是庆幸，更多的是失落。
对吕莹莹的念念不忘，也不是因为多爱，只是在他年少迷茫的时候，吕莹莹曾经陪伴过他。
而吕莹莹似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又问道：“那方子怡呢？你爱她吗？”
这个问题倒是问得冷修凌愣了一下，说实话，他其实也觉得自己挺渣的，并不知道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吕莹莹没离开他的时候，方子怡那时候就已经放弃了跟他在一起的想法，后来他出事，吕莹莹走了，他闷闷不乐了很久，为的也不是吕莹莹，只是自己，但是大家都误会了他，而方子怡却一直在暗暗照顾他，这些他都懂，甚至想过找方子怡好好聊聊。
但她不愿意，总是想着避开他，而他也选择了尊重她。
她背地里的照顾和默默的陪伴，他都清楚，久而久之，他就生出了一种念头，觉得跟她在一起似乎也不错。
他暗示过，她假装不懂，他也不敢逼得太紧，心想她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但是后来他们因为酒醉发生了关系，他就把这个事情在明面上挑开了说，可是她还是不愿意，宁愿自己吃亏也不愿意让他负责，总说他心里还有着吕莹莹。
其实他不爱吕莹莹了，他又不犯贱，在自己遇到这种事情后毫不犹豫就离开的女人，他怎么可能还爱？
可就像是他之前说过的那样，他又不是失忆了，不可能短短几年时间就把一个人彻底忘掉，就算他不爱吕莹莹了，那也不可能把所有的过往都从自己的脑子里删除掉，他又不是小说里的那些有自我删除记忆功能的男主角。
可他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所有人都说他渣，连他想要娶方子怡对她负责也是渣。
再后来，吕莹莹回来了，他就心想着那就趁这个机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再跟方子怡结婚，这样大家总不会还说他渣了吧，方子怡心里也总算是可以安心一些了吧？
但是，方子怡转眼就跟厉南盛结婚了。
那时候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但却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失去了跟方子怡在一起的机会。
第1410章 设局（五）
有一段时间，他真的陷入了迷茫中，但后来看到方子怡好像过得很幸福，厉南盛也对她很好，他就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开了。
说实话，还是因为他不够好，他心想着这样也挺好的。
再后来……阿知他们发现了吕莹莹的身份不对劲，查出了她跟他们一直在调查的组织有关，而他也被她算计，她怀上了他的孩子，他就将计就计，干脆跟她假结婚，也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吕莹莹看冷修凌半天都不回答这个问题，就知道他心里肯定也不清楚。
她忍不住说道：“冷修凌，其实你这个人真的挺渣的……”
冷修凌看着她道：“我知道。”
他从来都无所谓他们怎么说。
又过了好一会儿后，吕莹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再看着他，认真问道：“那……慕容珏呢？”
冷修凌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看着吕莹莹问道：“什么？”
“你爱他吗？”
“爱。”
这一次，他回答得毫不迟疑，也不知道是潜意识里想这么回答，还是在自我证明着什么。
吕莹莹愣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一个人，他会在爱上了两个女人后，又爱上一个男人？”
“不，”冷修凌说道，“对你，是青春时候懵懂的依赖，对小怡，是失落和难过后的憧憬，但对阿珏，我清楚地了解自己的心意，至少他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抓紧的人，我可以失去很多，但我不能失去他。”
“为什么？”
“不知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这么做。”
或者说句实话，冷修凌一直不明白什么是爱什么不是爱，但他就是知道，有些人不能放手，不能错过，不能舍弃。
看着冷修凌，吕莹莹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她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难道……自己从头到尾，都是输给了一个男人？
另一边。
顾子寒看了一下手表，然后对方易知说道：“这个点，冷总早就应该下飞机了吧？”
方易知就看着他道：“应该是，如果没联系我们，多半是遇到吕莹莹了，既然你们设下了这个局，那她肯定会用最短的时间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也不是不信任冷修凌，但顾子寒还是担心道：“你说，冷总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吗？”
“可以。”
别的不好说，但在处理这些事情上，方易知对冷修凌是百分百放心的。
既然方易知都这么说了，顾子寒便也放心了，让May和西茶继续跟踪吕莹莹，看她接下来是什么举动。
只要时机合适，他们这边就可以直接出手了。
过了几天，顾子寒就收到了冷修凌发给他的视频和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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