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事儿就该是那个乱发消息的人背锅。
要不是他，工作室为什么要做这种变相的澄清。
正是因为要澄清，一时间又挑不出合适的照片，华凌才会“恰好”有存货。
严瞿想了一圈，觉得最该骂的还是那个博关注的傻逼。
毕竟华凌那是为了谢鲤好，就算他真的有私心，本质上还是从谢鲤的利益去考虑问题。
这事过后，谢鲤花了小半个月的时间调整杀青之后的状态，稍微养回来了点儿肌肉，挤着行程单把严瞿调整过的通告赶完，差不多就该宣布休假了。
谢鲤要休息，那华凌自然也不想继续做事，当即把手里能交出的事儿交出去，他又翻出了去年年末就做好的攻略，问小谢想去哪里、想去哪里都能满足！
小谢揪了揪长长了一点点额发，还没摸两下，华凌就找了个小绳绑了个小揪揪，露出了白净饱满的额头。
“他们2月份去了苏黎世，我也想去看看……”
这就是错过了学院为特定一部分学生组织的“团建”了，多少有些遗憾。
等华凌把签证的事情处理好，谢鲤也解决了手头最后挤压的问题，两人甚至没有打算带一个助理过去，就直接出发了。
不是什么旺季，也没什么特殊意义的时候，苏黎世也就是它平时的样子，谢鲤落地之后深深吸了一口空气，转头看向华凌：“没什么不同。”
华凌笑着揽住他的肩膀，“那你喜欢吗？”
“喜欢……”
这个充斥着宜居气氛的城市包容任何一个游客，包括多年前就以这里的某所高校为奋斗目标、却又中途转行的谢鲤。
“入校的就听说一个直系师兄申请到了ETH的博士，那位师兄很长一段实际都是我们心中的‘神’，是哪怕念起一百次、也会感慨他太厉害的程度！”
谢鲤现在想想，还是觉得那个师兄牛逼极了。
国内TOP2是很厉害，但放眼整个世界范围内，选择就会变得更多。并不是国外的月亮更圆，而是有的人从选择一门学科开始，心中就不免有个信仰、存在着一块儿朝圣地，总想着朝那个方向前行，谢鲤也幻想过自己苦修德语，将来也试着去努力一下……
但事情永远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华凌听出了些可惜的意味，只是小谢收得太快，甚至来不及感受这股情绪是深是浅、是浓是淡，谢鲤就已经奔着下一个“打卡点”去了。
华凌会些德语，但实际上他的法语才是很能拿出来炫炫的，反倒是谢鲤有些德语底子，两人搭着伴儿也没有不便。陌生的国度一定程度上给予了他们放肆的条件，他们住的酒店后方就是一片湖，湖的对面是占地不小的高尔夫球场。只要想，这附近甚至有一个相当不错的马场。
白天的时候，华凌会和谢鲤去骑马打球。傍晚，就顺着利马特河的游轮看风景，在夜生活一条街的尼德道尔夫的酒馆里喝上两杯；要么，索性呆在酒店古典又不是现代化便捷的套房里昏天暗地地享受亲密。
他们甚至还赶上了这边的传统送冬节，虽然谢鲤没觉得冬天是真的从苏黎世离开了……
这样无牵无挂玩了几天之后，华凌觉得不能放任小谢懒下去。
“我们去滑雪吧。”
对绝大多数运动都适应良好、甚至拿手的谢鲤，不仅不会滑冰、更别提滑雪了！
他有点期待，却又想起那些莫名其妙的雪崩，从陆地的教学到正式穿着装备和华凌从缆车上下来、真正踩在白的反光的雪地上，这也就是一天不到的时间而已。
华凌不管在哪个方面，都是个堪称优秀的引导人。
他直接教给谢鲤的东西很少，更多的时候，他愿意享受那种启发小谢的成就感，教对方滑雪也是一样，在新手缓坡上来回几次之后，谢鲤就敢脱开他的手自己享受雪地速度了。这个男孩儿，他戴着和自己一样的帽子以及全套的护具，压低重心略过一个斜弯坡之后，得意又骄傲地朝他扬了扬滑雪仗。
华凌想起，他们本该在最该来滑雪的时候，一起过来放松的……
虽然时候可能不太对了，但这片雪地依然给小谢带来了刺激和快乐。
他从阴郁冷清的李朝喻形象里挣脱了出来，快乐得就像普通二十岁出头的男大学生，偶尔侧摔、还没华凌滑过去扶他，自己就磕磕绊绊站起来，还朝这边傻笑：“一点都不痛的呀！”
不痛就好。
玩得开心就好。
回去的路上，小谢累得呼呼大睡，晚上预约的温泉，他没力气再起来泡，但睡前依然确定自己明天还想去滑雪。
华凌哭笑不得，“一个人泡多没意思。”
小谢信誓旦旦：“明天我一定行，等着！”
如果说，认识到现在，华凌还不知道谢鲤是那种喜欢一样东西，就要吃到腻、玩到腻、看到腻才放开的性格，他也算是白长这么多年。
不同于谢鲤还在不断接受他生命中没有出现过的人和事物，华凌已经到了不得不为新鲜感发愁的年纪：他得确定，小谢的那颗心，是唯独念旧的。
这一晚，等到华凌上床，谢鲤仍然下意识靠过来，伸手贴在他肩膀、靠近脖颈的凹陷，仿佛在确定华凌的存在。
“凌哥快睡……”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更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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