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地摇摇头, 也站起身, “时间确实不早了, 我也就不留你了。”
“好！”赫尔奇将目光放到了奥比斯身上。
奥比斯也有眼色，对哈尔耸耸肩, “行了, 吃也吃了, 喝也喝了，那......”
他指指赫尔奇，“我和他一起来的，那就一起走吧。”
哈尔抿着唇瞄了眼走在前面的苏同之和赫尔奇，虽然苏同之从没有说过他在干什么，但也没刻意隐瞒，哈尔知道新物质, 心中隐隐猜测，未来也许真的会有变化。
他眼睛一转, 拍拍奥比斯的肩膀，“好吧，那你好好干，以后前途大大的！”
奥比斯并没有反驳，雄虫特有的直觉告诉他，跟着苏同之和哈尔有肉吃。
他拉了拉哈尔的胳膊，眨眨眼睛，“反正我现在决定和你们混了，以后还要多多照顾啊。”
“我会的！”哈尔弯起唇角，抬腿跟上前面的人。
赫尔奇的飞行器已经被雌虫挪到了门口，他摸了一下手指上雌君送的戒指，状似无意地扭头问旁边的苏同之，“我从知道有新物质开始，就一直有个疑问。”
“什么疑问？”苏同之好奇道。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赫尔奇盯着他的眼睛。
那颗星球本不属于虫族，苏同之是虫族的雄子，又不是什么科研人员，怎么会突然关注新物质。
这很奇怪。
“你想问的就是这个？”苏同之被逗笑，揉了揉鼻子，眼神闪烁，“我是个孤儿你知道吧？”
“略有所闻！”
最近半年，虫族讨论最多就是眼前这只去军部工作的雄虫，有诋毁，有谩骂，也有无视和赞同。
这期间，赫尔奇也只是保持中立，在其他雄虫讨论时，他甚至有些不屑。
放开摩挲戒指的手，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听说，你是保护协会会长从偏远星球带回来的？”
“是啊，确实挺偏远，离那颗星球很近，所以一直知道长寿的传说，”苏同之并不在意赫尔奇语气中的抱歉，像是回忆，又像是怀念，说起了早就准备好的谎言，“我也是进军部后突然想起那件事，才找虫去看了看，没想到啊......”
赫尔奇明白他未说尽的话，没想到那颗星球会有那种特殊的物质。
挑了挑眉，走到飞行器前，他抬起头，夕阳已经渐渐消失，天空跟着变得昏暗，不由感慨道，“雄虫悠闲了上千年，每天不是玩乐就是欺负雌虫，也是时候出门看看世界了！”
苏同之耸耸肩，他对雄虫，雌虫，乃至整个虫族都没兴趣，做这一切完全是因为哈尔，因为程瑾轩。
回身瞧了眼追上来的少年，他的眼神真诚了很多，“赫尔奇，我等你的好消息！”
“不会让你等太久！”赫尔奇扬起下巴，充满了自信，这种自信和哈尔的骄傲不同，是十拿九稳的保证。
苏同之眼底闪过一丝欣赏，给奥比斯让开路，“二位，再见！”
“再见！”奥比斯挥挥手，随着赫尔奇上了飞行器。
飞行器渐渐消失，别墅门口只剩下了苏同之和哈尔，苏同之伸手，如之前很多次那样牵住少年，“回屋吧。”
哈尔没有挣开，顺从地跟着进了院子。
机器人小七已经把用过的餐具收了起来，两人安静地坐在摇椅上，院子在感应灯的照射下，很快变成了另一种景色。
哈尔眼睛四处转着，苏同之喝了口茶，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呗，和我还有什么不好开口？”
哈尔讪笑一声，抚上苏同之的胳膊轻声叹息，“我就是想那个新物质，要真如你猜测那般，肯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如果雌虫不再需要雄虫，那经过这么多年的压迫，雌虫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雄虫又没有自保能力，要是出什么事......
哈尔皱起双眉，看来只能先和哥哥通通气了。
哥哥是少将，这次回来，军衔估计还会再升，保护两只雄虫完全没有问题。
他想的简单，可在苏同之心里，早就把他们两兄弟分开看待了，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把哈尔的安全交给哈尔摩尼亚。
苏同之在少年头顶摸了摸，安抚道，“哈尔，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
“我知道，”他声音中充满了力量，让哈尔有些动荡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无意识地扣着自己的手指，扭捏了半天，“同之，你可以叫我......叫我菲尔斯！”
“？”
苏同之瞳孔微微放大。
在虫族，很多贵族都有乳名，可除了自己家的长辈和亲密的兄弟，连雌君都没有资格叫。
现在哈尔让他这么称呼自己......
苏同之的心跳骤然加速，他握紧双手，看着少年羞涩的面庞，忍着想将人拥进怀里的冲动，沙哑地重复着，“菲尔斯！”
这个单词从他嘴里出来，宛如裹了蜜糖的蛛丝，丝丝缕缕探进哈尔的耳朵，让人不由想揉一揉。
哈尔垂下头，暗骂了一句“没出息！”
苏同之看他的样子，自己倒是缓和了许多，笑容扩大一圈，仿佛找到了好玩儿的事情，倾身上前，靠近哈尔的侧脸，坏笑道，“菲尔斯，菲尔斯，这个名字真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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