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
“你毁了我的一切！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这回轮到莱斯特白了脸，手腕上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掉落到被子上，两人对峙，一时之间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
莱斯特最不愿意也最害怕的场面终归是发生了。
之前的中途他就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场景，每每幻想，他就会心如刀割，心脏像被谁攥着一样喘不过气。
伽希，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对我。
他害怕。
所以那时候根本不敢将真面目露出给叶声看，即使是做了那档子事，他依旧是带着面具进行的。
到了现在，他给伽希解释了一切，却也没有将面具猎人就是他这个事实告诉对方。
他受不了的。
他受不了伽希厌恶的眼神，他受不了他从此拒绝他的靠近。
“伽希，你听我解释，这些我都是可以解释的……”
莱斯特慌了，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慌不择路，紧紧将叶声抱在怀里，那力道就像是要将其揉进骨血一般。
“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利用我的吗？”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解释你是怎么亲手把那些证据呈给我的父王让我们父子反目的是吗？”虽然我的人设也没想跟那老头好过。
“还是说你想解释你把我的国家瓦解，宣誓你才是新的主宰？”不用解释了，你直接上位我都没意见。
“……”
叶声挣扎得厉害，却始终没有挣开莱斯特的怀抱，挣扎累了就用话语化成利剑去刺对方。
莱斯特没有说话，只是越加抱紧怀里的人。
听着怀里人一字一句的将他的罪行呈现台面上没有任何反驳。
从他开启这个计划开始，他就没有了回头路，唯一的意外就是，他算错了伽希这一个吸血鬼。
叶声说得口干舌燥，但是莱斯特依旧一言不发，
叶声：“……”
不是吧，这么能忍？他瞎扯了那么多都不生气。
“莱斯特。”叶声突然很平静的喊出莱斯特的名字。
“伽希，我在。”
这回莱斯特总算是有了动静，松开了一些叶声，视线与其对视，乖乖的等待着叶声接下来的问话。
叶声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笑容，“实话告诉你，我从来都不喜欢你的血液，也不喜欢你这个人。”
“当时选择血仆我之所以选择你，仅仅是因为你长得跟莱斯曼有些像罢了。”
“哦，对了，我喜欢莱斯曼这件事，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你。”
“每次喝你的血我都想象成是莱斯曼的。”
“直到那天去了你家，我才重新找到了他。”
“我应该感谢你帮我找到他的。”
“你的作用也该就此消失了……”
“唔……”
莱斯曼越听脸色越阴深，最后眉眼阴鸷的掐着叶声的脖子动作凶狠的吻向那说着他不爱听的话的唇。
明明这个唇那么柔软那么甜，为什么说出来的话那么伤人？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那段时间里，伽希对待莱斯曼的态度，他早该知道的。
罗茨将事实摊开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在继续自欺欺人。
现在这人却毫无芥蒂的将这残忍的事实血淋淋的剥开，刺痛得他无法呼吸，就像是有千万根针扎着他的心脏一样。
为什么是莱斯曼，凭什么是莱斯曼，凭什么不是他？！
莱斯特索取的动作变得粗鲁，毫无章法可言，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在报复式一般掠夺。
口腔里出现铁锈味道，可是他依旧没有停下动作。
此刻的他比吸血鬼还要贪婪对方嘴里的血液。
叶声咬破了对方的嘴唇，可是对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旧在继续索取。
没有任何温情和快感，有的只有痛苦的惩罚。
脖子处被掐着，嘴里的空气被掠夺着，窒息的感觉遍布全身，叶声睁着眼望着对方，却发现对方也同样红着眼盯着他。
叶声无法形容那种眼神。
可是他却可以将这个眼神与上个世界的顾以泽匹配，下一秒他们就像是脆弱得要碎掉一般。
为什么？
谢祁年呢？
他悲伤的时候也会是这种眼神吗？
三个世界串了起来形成了走马灯在叶声的脑海里一幕幕浮现。
就在叶声以为他要以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窒息而死的时候，对方却放开了他。
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的涌入肺里，叶声难受得拼命咳嗽，可是他还没咳完又被莱斯特猛地压在床上。
“伽希！喝我的血！”
莱斯特红着眼将那还在流血的手腕贴在叶声的嘴唇上命令道，眼里满是偏执的疯意。
叶声：“……”怎么还有人上赶着喂血的。
叶声没有动作，也恰好是他没有动作的沉默更加激怒莱斯特。
“怪不得你会开始叫完我的名字了，原来是你找到他了是吗？”
莱斯特说的是他去到人类世界之后。
叶声抿嘴不语。
他真的谢了，莱斯特这个细节怪！
他都没有注意到这个。
“我一直是莱斯曼的替代品是吗？”
“这段日子里所做的一切，都是利用我气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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