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爱”是很美好,也很可贵的。
“嘉嘉,你确定你的病真的好了吗?”
师明佑走到洗手池旁,抽了张纸巾顺手给他擦了下额间的汗。他问这话倒不是客套,虽然他知道天命之子的身体素质好的离谱……这可不是开玩笑,这可是能够长达三天三夜连轴转,工作不停止的铁人啊。
师明佑是真的自愧不如。
可……他是真的担心谢嘉玉在他不在的时间,在上班时间压根就没好好喝药。
“挺好的。”谢嘉玉应了声。
“嘉嘉,你是不是……这段时间压根没有喝药?”师明佑望着他有点微红的脸颊,伸出手触碰后微微沉声道。
不同于平时轻柔地嗓音,是有点生气的音调,却有点像是有点儿情人之间的撒娇一般。
很奇怪。
谢嘉玉总这么想,他到底知不知道,每次电影里配音时自己低声说话时总似有似无带着些暧昧的韵味。
“大众情人”曾经是他那几年怎么也摆脱不开的标签。
他实在太温柔,太随和,在某方面上。
很容易就将常人的界限打破,轻易地靠近,轻易地触碰,轻易地抽离,却给其他人带来某种不可自制的幻想。
谢嘉玉不止一次憎恨着这种幻想,可却也只能一次次提醒自己,不要轻易的越界。
他那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面前的人,完全不想挪开,近乎呢喃着喊了声,“哥哥。”不等人回应,他不可控制地,轻轻的越过界限,伸出手环住他的背部。
谢嘉玉低下头颅,像个孩子一般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闷声说:“我骗了你。”
师明佑略有些头疼,问了句,“药真的有那么难吃吗?”情愿有点低烧,都不愿意喝药,这简直大龄顽劣儿童。
他拍了拍人,安慰道,“好啦,可能……我得陪你喝呢?”
说完,师明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心里着实有点儿小忧伤,他最近被气的有些……啊,可能是昨晚熬夜看剧本,空调太低忘记关了。
也挺烦人的。
他是很少生病的,可一旦病了,确实要折腾蛮久的。
尤其每年换季时的小感冒,以前没办法休息,在剧组的时候全靠各种喝药挺住,现在能休息了倒是喝药也没用了。
谢嘉玉走了出来,很慎重问:“叫了医生吗?”
师明佑摇摇头,有些无所谓的说,“嘉嘉,你知道的,老毛病了,换季的时候没注意就容易有点感冒。”
“没啥事。”
师明佑边坦然地说,边忍不住低头咳了声。
谢嘉玉很是无奈,连忙从药箱里找出日常的感冒冲剂,用热水冲了一小杯,又加了点温水这才递给他。
师明佑一口灌了,还有些小神气的笑着说,“嘉嘉,你应该学学我的。”刚说完,他又从药箱里扒拉出一盒药。
“你喝这个,我记得之前医生给你开过这个。”
师明佑直接拆开,塞了一粒给他。最后,还不知道从哪里顺出了一颗奶糖。
“嘉嘉,快喝。”
谢嘉玉低头凝望着手中的奶糖,他很喜欢甜的吗?的确吧,他忘不掉那幽冷夜里伸出的那只手,以及那晚让他久久睡不着,直至捏化了才塞进口中的糖。
真的很甜。
他吞了那粒药,又咬了口糖。
可人怎么总是会不满足?不满足于自己得到的。
谢嘉玉闭目想。
师明佑看着他喝了,这才扒拉出自己昨天丢在角落里的剧本,埋着头躺在沙发里,几乎陷了进去接着一点点看了起来。
他其实看了好几遍,可依旧觉得值得细细思索。
楚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自他第一次从公司编剧群里听到时,要来了那个小短篇的悬疑剧本时,他就无比确信这一点。
师明佑至今记得那些嘲讽。
“现在新人都那么傲的吗?写个剧本就要署名,真是不讲规矩。”
“想钱想疯了,一个2-3万字的剧本他居然敢要价一百万,而且还是从未当过编剧的人。”
“你是不知道,上次我好意和他谈,亲自去找他。他住在最便宜的地下室,穿着10块钱的T恤,最后和我说:他不卖,他要拍电影。简直能把人笑死。”
这就是他第一次知道楚靖这个人,关于他的种种一切负面消息:不踏实,目标远大。
甚至,他的女友因为他的不够务实,自命清高,决然地离开了他。
师明佑能够理解,理想和现实向来是两回事,持之以恒地付出,得不到回报不如放下。
有些人是不能被改变的。
正如楚靖是个很刻薄,很傲慢的人,很有那种独一无二的专横。
两人共同合作的第一部电影《不死不休》就完美贯彻了这一点,在片场上他就像狂风骤雨一般压迫着每一个人,决然地独断,对于剪辑权的绝对控制,甚至连编剧也只是他的另一只手,而非独立的个体。
师明佑曾在某个夜晚,对着抽着烟,低头看着明天场次安排的他说:“楚靖,你不能将所有的一切都大包大揽。”
那实在太累,也太得罪人,更不有利于他的后续发展。
何况,师明佑看着他消瘦,近乎凸起的瘦削脸庞,那双眼睛里除了闪烁的野心,还有完全遮掩不住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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