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真的犯事儿了,你不是。”顾芒说。
阮秋得意一笑:“撒谎,那件事儿跟他也没什么关系,最后都查清楚了,只是当时倒霉他正巧碰上了,你怎么不去给他伸冤去?”
顾芒顿了一下,“那是因为他自己也不在乎,他走的不是高考是出国,这件事对他没影响......”
他笑地明媚,看着顾芒淡然漂亮的样子,欢欢喜喜地打断道:“这不是借口吧,难道我昨天就在乎吗?老师,你好像也不是很为人师表嘛?”
顾芒叹了口气,看了眼表:“已经快八点了,你什么时候走?”
阮秋不被他带跑偏,抱着沙发抱枕凑上前,趴在顾芒身下从下往上看他,眼睛巴巴的:“你怎么做了什么不说啊?你真傻。”
顾芒低眉看他:“傻不过一个要给自己记过的傻子。”
阮秋皱眉:“顾芒!”
顾芒:“叫老师。”
阮秋翻了个白眼,除了刚才那句揶揄,死活也不肯叫了,扭身就去了厨房,翻开冰箱一口有些讶异:“怎么什么也没有?”
顾芒:“你想要什么?”
阮秋自然没下过厨房,不过偶尔几次夏宇来他家他打开他家那个足足五层的巨型冰箱时里面都是满满当当,搁在顾芒这里却是空的像个纸箱子,瞧着让他不舒服。
“你吃的什么?”
“煮面条。”顾芒说,“就是你刚才吃那个。”
阮秋翻了一会儿,在上层确实只有面条了,不过中层有个已经缩水发皱的可怜巴巴的橙子,嫌弃地问:“这还能吃吗?”
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切个两半,想不到里面还挺新鲜的,阮秋又挥刀咔嚓咔嚓几刀,把切得四不像的橙子放进一个空盆里,很是骄傲:“尝尝。”
那副模样,不知道还以为那橙子是阮秋身上长出来。
顾芒吃完了橙子,慢条斯理地又问一句:“你什么时候走?”
“赶我走?”阮秋叫起来,“我来这的时候转了好几个地铁口,为了来这挤了好多个地铁,现在你要赶我走?”
顾芒说:“这附近没有地铁口。”
阮秋没有丝毫被戳穿的心虚感,刚要继续狡辩,却见顾芒站起来,揪着小鸡崽儿似的揪着阮秋后颈,他“哎哎”叫了两声,也不太敢挣扎,担心自己力气这么大一个用力把顾芒枝条似的胳膊给撅折了。
他被提到楼道,有些难过地回头:“顾芒,我不想走。”
阮秋一开始只是玩儿着说不想走,这次是真的不太想走了,那冰箱里都是啥呀,一个人怎么能整天吃这些东西呢,阮秋不放心。
“嘭——”一声,门关上了。
阮秋没想到自己就真的这么被赶出门外了,他不死心地拍了拍门,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他就不信了!难道这人就真的不管他了?
顾芒把门关上后,捂着绞痛的胃部,缓缓从门上滑下去。
一阵阵地疼像虫子似的往神经里钻,耳朵疼地都嗡鸣起来,听不见任何声音,顾芒一边疼,一边心里还惊奇原来痛到极致的时候耳朵是听不见声音的。
他撑起来去拿了点药吞下去,不过作用也就微乎其微,再也撑不住刚才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冷汗顷刻打湿了头发。
“狗系统,”他骂了一声,“要你何用?”
系统挠挠头:“宿主,能量最近不太够了,都攒起来给您胃癌后期屏蔽疼痛用,包容一下嘛亲。”
“行吧,”顾芒无奈,“钱攒了多少了?”
系统:“一共几十万吧,你进病房了不到一个星期就没了。”
“干巴爹,宿主,继续努力跳舞攒钱治病吧!”
顾芒:......
等缓过来一点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他扶着墙站起来,看到外面下雨了,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又心想阮秋应该早就走了,又想到每天还有课,踉踉跄跄走回卧室后倒头就睡了下去。
另一边阮秋在楼道等了半天,拍门敲门不见人出来,又跑到楼下喊,还是不理他。
下雨了,华市很少下这么大雨,阮秋一点雨具没有,哗啦啦就被老天爷的尿淋了个落汤鸡。
他心里肯定地想这次顾芒不可能还不管他,站在楼下一边淋雨一边喊,喊地嗓子都干了喊地脖子仰酸了喊哑了,也不见人探个头。
周围有住户探出头骂他。
阮秋打了好几个喷嚏,还是锲而不舍地喊,最后声音变成气若游丝的,难听地要死。
他仍仰着脖子,心里却感觉被雨水打地湿漉漉冷飕飕的。
再之后,他靠在树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喊一嗓子,耳边伴着雨声,不知不觉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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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顾芒觉得好多了,那个药虽然聊胜于无,但也是胜于无,吃完再睡一觉后感觉神清气爽,早上又听系统科普小课堂说胃癌的治疗率很高,觉得日子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他的课在上午第四节,等到就点才赶来学校,照例问了学科老师班里情况表现如何。
物理老师摸摸下巴:“二班孩子越来越乖了,以前我课上都听得挺认真的,今天就一个人在睡觉。”
这话一出,不指名道姓也知道是谁了。
顾芒心里没当回事儿,以为是阮秋昨晚被他赶回家心里不痛快,故意惹他引他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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