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叫,偏叫。谢枕溪谢枕溪谢枕溪谢枕溪……叫你一百声,难道你还听不得了?”
……
“听得。”
“本王当然听得。”
谢枕溪连忙垂下眼帘,看着素来乖巧的猫崽儿生气,心头忍笑,面上却不显,只认认真真瞧着人,无奈地道一句,
“好听。”
“殿下唤得如此好听,本王哪里敢置喙?”
他捏住人的耳垂慢慢研磨,
“若有手段,恨不得日日都听。”
小美人咬着一点唇角,忍不住慵懒地翻他一个白眼。
只是还不等小殿下回身,就听谢枕溪突然轻声道,“只是本王与殿下已相识数月之久……殿下若只呼本王名讳,倒多少还显得有些生分。”
眼见哄骗得白眠雪满脸疑惑地望过来,老狐狸挑了挑眉,计谋得逞似的轻轻勾了勾唇,凑在小殿下耳边,低声轻语了一句什么。
两旁的侍卫便眼睁睁看着五殿下那雪白的脖颈、耳根,几乎一霎时便全部红透了。
-
直到两人从慎刑司出来,小殿下的耳根还透着些许淡淡的粉色。
老狐狸缓缓眯起眼,唇角微勾,他的小殿下果真经不起一点儿的逗弄。
奈何日影已偏过正中,老狐狸只得恢复成正经模样儿,老老实实先道一声,“殿下饿了么,可要先用午膳?”
两人方才在刑堂呆了许久,贺兰敏栎也不见醒过来。
她今日受刑虽轻,不及慎刑司往日常用手段的一半,奈何人先前被关在监牢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早已虚弱至极,因此一时半会还难以清醒过来。
谢枕溪只得命人将她送回监牢,择日再审。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一阵凉风吹来,白眠雪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难受得轻轻抖了抖。
“不,不吃了,这会儿没什么胃口……”
小殿下软绵绵地答话。
“怎么了?”
谢枕溪用手将人揽过来一点,低头细瞧,只见小美人除了两腮格外通红,一双圆润漂亮的鹿眼里水雾蒙蒙,犹如蘸了水的桃花也似。
面色却格外发白,整个人都有些没精打采,瞧起来更比往日惹人怜爱。
“又发热了?”
“咳,咳咳……”话音刚落,小美人轻轻咳了几声,吸了一口气,蹙起眉头,略带疑惑地软声道,
“嗯……许是里头冷,有点着凉了。”
谢枕溪去握将小美人的手,指尖相触的一霎时便变了脸色,
“只怕护城河里的冰块儿也比你这手热些。”
老狐狸淡淡地嘲讽着他,下一刻却将那莹润冰凉的手指一根根捂得愈发紧了,缓缓道,
”你身边伺候的奴才果真是越来越有眼力见儿了,既见主子出门,竟连个手炉都不知准备。该罚。”
“不是,绮袖她们原是要给我的”小美人感受着掌心里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气,主动贴近他蹭了蹭,轻声替自己的人开脱,
“是我嫌麻烦,没有拿。”
“嗯。”谢枕溪心不在焉地听着,身后跟着的侍卫说话间早已取来了一只精巧的手炉,恭恭敬敬呈上来。
谢枕溪先接过来,亲自替他拨了拨里头烧着的精巧银丝炭,把东西递给眼前冻成一只小鹌鹑的人,方才淡淡地道,
“哪有那么多的理由。你若不肯好好管教下人,再有下一回,本王便亲自替你管教。”
“我才不要……”
小殿下轻声嘟囔着,一句话未完,又断断续续咳嗽了好几遍,奈何谢枕溪却压根不像是在听,只突然低头皱眉看着他。
“……怎么了?”
后知后觉的小美人抬起头来,茫然地眨眨眼儿,就见谢枕溪原本沉着的脸色忽然微变了几分,
“稍稍受凉便如此……殿下这身子也太弱了。”
白眠雪盯着他,
“明日起,跟着本王学些武艺。一来好防身,二来,还能让殿下身子好些,莫要再这么弱下去,嗯?”
“我不想学……”
娇气的小殿下惊讶了一瞬,斟酌半晌,摇摇头轻声拒绝了他。
“为何?”
谢枕溪气定神闲地睨着眼前的人,唇角微勾,一副我瞧你说得出什么来的架势。
“唔……”
小美人被那道目光看得有点儿心虚,咬着唇发出一点点微弱的声音。
他知道自己这身子病弱不堪,习武是适合他的一剂良方,更何况是谢枕溪亲自教他,可是学武就意味着要早起,要跑要动,好累……
他再也不能舒舒服服睡到日上三竿了。
也不能懒懒散散地躲在殿里翻话本,翻累了就去逗那只傻鸟。
……
白眠雪试探地用手指去勾谢枕溪的胳膊,“先不学好不好,待我这次病好了……”
“不好。”谢枕溪这次语调温柔,奈何不容拒绝的气势也十分明显,
“殿下以为本王不知殿下打得是什么算盘?若本王这次答应了,只怕每到殿下这病马上要好时,就又会‘不巧’病了,如此拖着,月月都好不了,是也不是?”
见小殿下心虚地低着头不说话,谢枕溪敲敲他的脑袋,“说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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