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冷笑一声,一刻也忍不得,即刻就带了人要来掀门。
若是寻常时候,必然早就有王府的人出来喝止了她。
只是今日,侍卫们全都候在画舫外,王府的影卫没有收到主子的信号,亦不敢轻举妄动。
竟教他们轻而易举就踹开了门。
这间屋子果然雅静清幽,窗外月光皎洁,照在空荡荡的地面上。
一道丝绢屏风将屋子一分两半。
昏黄的灯影照下来,前来搜查的侍卫们满腹狐疑地看着空旷的室内。
唯有屏风后隐约可见两道人影交叠在一起。
“两位客官叨扰了,我们大人跟前有个逃奴,可否让我们进去搜个人?”那领头的侍卫犹豫道。
屏风后。
谢枕溪轻轻捻着白眠雪的耳垂,缓缓笑着,声音极低地在他耳边道,
“我方才是怎么教殿下的,嗯?”
白眠雪咬了咬唇,漂亮的眼睫飞快地眨动着,天真懵懂的小脸上多了几丝害羞和无措。
所幸那中了药的男子已经神志不清了,只能蜷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只好按着谢枕溪刚刚教的,现学现卖,红着小脸,乖乖地含糊不清道,
“啊……别呀!”
“嗯,嗯……不要了呜……”
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白眠雪一边断断续续地像小鹦鹉学舌,一边低着头,手里羞耻得攥紧了谢枕溪胸前的衣襟。
甚至因为过于害羞和难堪,小美人的声音里隐约还带了一点点哭腔。
谢枕溪低声含笑回应着他,一双似乎有魔力的手亦在白眠雪腰间抚过,又一路游移到小美人颈间。
惹得小美人忍不住浑身轻颤,连脚尖都绷紧了又卸力。
时不时从喉咙里哽咽着发出几声极轻极细,仿佛幼猫崽子一样,轻轻蹬着腿儿呜呜咽咽。
若只听其声,隔着屏风看去,朦胧间谁都觉得是一对佳偶眷侣,正如鸳鸯交颈,缠绵缱绻。
那带头的侍卫一僵,迈出去的脚不知该伸出去还是缩回来。
旁边有个年长些的拍了他一把,悄悄儿道,
“得了走吧,你瞧瞧这幅模样儿,哪里还有空理会别的事?就是那不长眼的东西跑到这儿来了,只怕也早被他们给打发走了。”
那领头的侍卫思索一下,信服地点点头,草草地扫了屋子里其他角落一眼,转身便带着人走了。
临走还不忘道一声“叨扰。”
随着门锁落下的声音响起,白眠雪轻轻吐出一口气。
谢枕溪借着月光瞧过去,只见小美人羞得两腮通红,连眼角都有点儿湿润了。
“这是怎么了?”谢枕溪笑着捧过他的脸,“只是演戏殿下都受不了么?”
白眠雪推开他,满脸羞涩还没有褪去,软绵绵地带着哭腔道:“你真的坏死了,你教的那都是什么……”
谢枕溪看着一直乖乖的小殿下闹脾气,突然勾唇轻笑,蛊惑人心似的,
“本王方才教的,殿下也未曾说全,还丢了一句呢。”
白眠雪抬头看着他,明月透过绢丝的屏风,斜照在他懵懂好看的小脸上,
“还有一句夫君没叫呢。”谢枕溪托起他的下巴,眯着眼儿轻轻笑道,
“殿下鹦鹉学舌,演戏而已,怎么还能说错呢?”
正当此时,一旁那原本神志不清的青衣男子突然悠悠转醒,惊恐地看了看周围。
白眠雪娇气地打掉了谢枕溪的手。
“你,你清醒了呀?”白眠雪望着他,“那你就赶快走吧。不然等一会他们找不到人,肯定又会来搜的。”
男子怔了怔,连忙跪下给他们磕头,“多谢两位公子,多谢两位公子!”
他仰头看着眼前的白眠雪,“如此大恩大德,秋雪没齿难忘……”
他还想说下去,却被谢枕溪打断,他一手虚点了几下门扉,勾起一点笑意,
“我们不图你报恩。公子既是清醒了,还请速速离开吧。”
那名唤秋雪的男子微微一怔,点点头,“也好,也好……”
他解下腰间的一块青色玉佩就想递给白眠雪,“这是我贴身信物,公子日后若有用得着秋雪的地方……”
谢枕溪看着那男子递过来的东西,眼里最后一点冷淡的笑意都没了。
他正想开口逐客,谁知白眠雪突然轻轻颤了颤,摇了摇头,把玉佩推还了过去,小声道,
“既然是贴身之物,公子自己收好就行啦。”
谢枕溪难得的挑了挑眉,面色终于舒展了一些。
他不知道,自从被那个疯批三哥给欺负了,小美人就对玉佩有了心理阴影,现在看见这物,就好像脖子还疼呢。
那男子见状,只好收起了玉佩,又道了声谢,方才小心翼翼地出了门,走路时还一瘸一拐,似乎腿受伤了。
白眠雪看人走了,软软糯糯道:“他好可怜呀。”
谢枕溪挑了挑眉,斜倚在檀桌旁,看着底下灯曳波漾,宛如不夜天的桑落河,淡淡笑道,
“殿下怎么心软得仿佛幼猫,是看天下谁都可怜么?”
小美人一心一意地给自己斟茶喝,闻言软绵绵地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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