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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商玄鸟纪_海青拿天鹅【完结】(54)


禾管还带着些植物的新鲜,又被阳光曝晒过,味道不错。罂长长吸了一口,吁出气来,正想再吸,跃却凑过来,将糙梗拿走。
“我试试。”他唇角带着玩味,就着罂咬过的那一头放入口中,也深深吸了一口。
罂看着他,阳光下,英俊的脸庞棱角分明。
“跃。”
“嗯?”
罂的目光无比坚定,字字清晰:“我们去洗浴。”
桃宫的寝殿旁,汤池再度注满。
铜质的鱼首铸满花纹,温水欢乐地从鱼口中倾泻而下。
一样的地方,一样的qíng调,不一样的是两人的心境。
跃看着罂在面前脱掉衣服,忽然觉得好笑。大邑商的堂堂王子,走出街上哪次不是满载桃李,居然为了区区qíng事逃走了三日。如今,那妙曼的躯体再次出现的面前,跃忽然明白,这女子在他心中已经占据了无比的分量,哪怕她有一丝疼痛也会让跃牵肠挂肚。
罂转过头来,看到跃定定望着自己,不禁赧然。
“如何?”她学着那日跃的语气,故作轻松。
跃没有答话,低头注视着她:“果真不疼了?”
罂摇头。
跃长吸一口气,伸手脱掉衣物,拉开腰上的赤芾,一把抱起罂,撩开竹帘朝汤池中走去。
汤水仍旧温软。
跃把罂放在石阶上,吻深入而缠绵,待得二人都喘起气来,才把她放开。
烛燎光中,罂仰着头,眸中泛着一层水光,嘴唇红润。
心跳在胸膛撞击,跃感到热流在体内积聚。他的手抚过罂的乌发,轻轻吻着她的耳垂,嗓音如同蒙着氤氲的水汽:“我慢些。”
说着,正要再俯前,罂却撑住他的肩膀,喃喃道:“再慢也痛。”
跃诧异地看她。
罂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要滴出血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抓住跃的手,低头看去。跃常年接触武事,手掌生得宽大,指节上厚茧。不过,他的手指仍然是修长的,比例也很好。
跃不解:“做甚……”话音未落,他的嘴唇被罂封住。
罂与他肌肤相贴,舌头柔软而灵巧,探入他的唇间。
“听话……”她呵气如兰,循循善诱。
烛燎仍静静地燃烧着,铜铸的鱼首泛着温吞的光泽,水流落入池中,无数珍珠般的小水泡在水面浮起,瞬间即逝。
汤水轻轻dàng漾。
身体深处的柔软和□被辟入的手指抚弄,危险的酸胀感和丝丝的苏麻控制了神经末梢,湿润在那撩拨下慢慢地涌出。
“唔……”罂低低地发出一声吟叹,双唇微启。
跃看着罂低垂的双眸,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掩映着眸中氤氲的水亮。
热气将他的脖子根染得通红。
这种事,他懂的时候全靠水到渠成,从来没有也不需要被人引导。今天这样算是第一次,可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相反,当手指被那柔软的温热裹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亲密。最初的紧张已经被兴奋取代,他小心翼翼地掌握着力道,像对待着最珍贵的宝物。
忽然,罂抓在他臂上的双手一阵紧捏,她抬起头,吻上跃的唇间。
“坐下……”她的声音在跃的耳边萦绕。
跃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命令,有些无奈。他稍稍平复一下呼吸,放开罂,照着她的话在石阶上坐下,看着她。
二人的位置调了个,罂跨坐在跃的腿上,黑亮如瀑的乌发披在身后。
跃的视线落在她脖子边几缕湿贴的发丝上,发梢随着身体的曲线蜷起弧度落在饱满圆润的前峰上,雪白的肌肤沾着水珠,闪动着晶莹的光泽。
“罂……”胸膛中的炽热忽而再度升起,他放在罂臀后的手qíng不自禁向上抚去,用手掌感受那胸前的绵软。
罂却把他的手拉下,放在身体两侧。
“嘘……”她在跃的耳边轻轻chuī气。
腿根的yù望相蹭,跃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汗水从他的颊上淌下,滑过紧实的脖颈,喉结的凸起和胸膛的肌理泛着铜器般柔腻的光泽。罂低头,唇舌热qíng地吻在他的喉结上,一路往下,手却探得更深。
yù望已经高涨yù裂,被罂握住的时候,跃低低地“哼”了一声。
有了先前的经验,罂轻轻调整着呼吸,感受着那撑胀的感觉再度重来,适应着,慢慢地试着往下。
跃的喘息急促起来,胸膛起伏。上方,罂双颊酡红,眉头微微皱起,似痛苦又似沉醉。那脸上的表qíng一点一点变化,莫名的刺激让他愈加血气贲张。
一声喟叹从喉咙里滚出。
罂的双手撑在他的胸脯上,待那酸胀的感觉充斥了全身,她不禁咬紧了下唇,慢慢地让身体动起来。
“罂……”跃的嗓音低低,似乎兴奋难忍。
罂喘息着,似回答一般轻吟出声。
她的手指拂过跃的脸颊和嘴唇,跃低哼一声,咬在唇间。罂轻笑,身上的水珠落在跃的胸膛上,顺着律动淌下,与那肌肤融合相贴。
身体磨合,青涩的不适感在并未很快褪去。罂不敢太快,跃始终由着她,只将手指在罂的肌肤上留下嫣红的指痕。
巅峰来临,跃的身体猛然紧绷,热流如喷薄般释放。
罂也疲倦至极,喘着气,软软地伏在他的胸膛上。
风从天空那边轻轻拂来,烛光微动,与漾动的池水辉映。微微眯眼,一切皆如浮光,唯有那相贴的心跳温热真实。
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邂逅相遇,与子偕臧……
作者有话要说:事实证明,鹅喜欢前戏,不喜欢实战……我是说写……睡觉去咯~PS:为了拥有一个美好的假期,下一更一定是在后天~
桃宫
天气晴好,亳邑的宫室上空,日头在深蓝的天幕上高挂,将夜里沉淀的凉意慢慢化开。
桃宫内外静悄悄的,小臣乙穿过前庭,沿着回廊来到寝殿前。他望了望,寝殿门户紧闭,秋虫跳过糙叶的声音都听得见。
小臣乙看到一名宫婢正在不远处,朝她招招手。
“王子还在寝中?”他低声问。
宫婢点点头:“正是。”
“用膳不曾?”
“刚放到了门外。”宫婢笑道。
小臣乙颔首,让她下去。
日头明晃晃,庭中遍植的桃树还有绿叶未落,阳光下,竟是颇有生机。
小臣乙望着天空轻轻地长叹,胸中感慨良多。
小臣乙自十几岁开始就跟着王子跃,许多年过来,眼看着后辛故去,王子跃一年一年地长大成人。
这个主人很好,xingqíng稳重,遇事沉着,对从人也宽和。大概因为实在没什么可担心的,他的娶妇之事就成了小臣乙的心病。
王子跃自幼受母亲引导,热爱武事。
少年萌动,十几岁的年纪,正是青涩男子们满天下对女子唱qíng歌的时候。王子跃却满身心地扎在武士堆里,到处找人比试。他能够为了用矛打赢长刀之类的事闭门苦练,废寝忘食;也常常离宫去人迹罕至的野中猎巨shòu,只为让自己变得更qiáng。
他也有过相好的女子,可是他似乎从不把心思放在这些事qíng上。一年一年,女子们都成家嫁人,而万众仰望的王子跃却还是孤身一人。
这些年来,商王逐渐将一些战事jiāo给王子跃,他也做得很出色,连南方来献guī甲的部族使者都提起这位王子的威名。但是对于小臣乙来说,他很惶恐,常常觉得自己如果什么时候不小心死掉去见后辛,恐怕无颜面对那尊容。
所以,罂的出现让小臣乙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去年王子跃伐羌方回来的时候,小臣乙就发现他随身佩戴的玄鸟不见了,然后,王子跃让他派人去莘国找一个叫做册罂的女子,小臣乙彻底震惊。
当时他没有意识到,那只是开始。
史无前例的,王子跃心qíng抑郁,不是为了出征不顺;
史无前例的,王子跃深夜溜出宫去,不是为了夜巡或见商王;
史无前例的,王子跃亲自驾车,上面坐着一个女子;
史无前例的,王子跃出远门,带着女子同行……
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前日王子跃从笤邑回来,就一直与睢罂待在了那寝殿里,一步也没有踏出来。
如果在大邑商,宫中的其他小臣可能会拿“沉溺荒yín”之类的话来劝诫,可是小臣乙不会,对主人这难得的放纵,他感到切切实实的欣慰。
光照从窗外透进来,窗格把光束均匀地分割,淡淡的,像羽毛一样柔软。
外面似有些说话声,低低的,片刻,消失不见。
跃躺在榻上,看着怀中那张沉睡的脸庞,手指轻轻地穿过一缕发丝,触感水滑。
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罂还在沉睡。
她的身体微微蜷起,头埋在跃的胸前。他能听到她绵长的呼吸,似乎睡得很香,长长的睫毛低低垂下,在两颊落下轻柔的yīn翳。
屋子里似乎浮动着温软的馨香,恰如罂身上的那样。
跃的指头缓缓滑过罂的下唇,娇嫩的双唇还带着些红肿。乌发下,一段洁白的脖颈敞露着,上面的红痕密密麻麻,暗示着先前缠绵的炽烈。
跃不想惊扰罂的睡眠,小心翼翼地把身体挪开。撩开衣被的时候,罂轻轻动了动,跃几乎屏息。少顷,罂没了动静,跃才放下心来,轻手轻脚地离开榻旁。
身体有些酸,却像是卸去了什么,并不感到疲惫。背上的皮肤有些隐隐作痛,跃知道那是罂的指甲留下的。
他看看榻上,衣被覆在罂的身上,描绘出胴体的轮廓,娴静而美好。谁能想到,她兴致起来的时候会像一只野猫,又抓又挠,还在跃的肩上咬了一口。
想到这些,跃的耳根隐隐胀热。
当然,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这样索求无度,身体如饥似渴,那些举动近乎疯狂。
是因为遇到了罂么?
跃不禁苦笑,觉得那答案别无其他。
一张漆扆把榻上的光景遮去,柂上有备好的衣服,跃取下来,一件一件地穿好。
他刚系上黼,忽然听到扆后传来低低的轻吟。跃走过去看,果不其然,罂已经醒了,正在衣被里伸着懒腰。
心中像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拂过,跃唇角扬起,朝她走过去。
罂方才醒来,发现旁边空空的,正想着跃去哪里了。忽然,一团影子笼下来,她的颈窝落下温热的呼吸。
“醒了?”跃的声音低哑,带着晨起的慵懒。
皮肤传来细细的吻咬,罂笑起来,双臂攀上跃的脖颈。
跃亦莞尔,环抱着她,从那脖颈吻上耳垂。再要移向唇间的时候,却被罂一把撑开。
“还未漱口。”她皱着鼻子嗔道。
跃一愣,无奈地失笑。
这女子有时候怪癖真多。
他佯怒地瞪眼,轻轻撞了一下她的额头,放手起身。
罂望着他轻笑,两眼弯弯。
见到王子跃终于从寝中出来,桃宫的宫人们忙不迭地准备起来。
罂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备好了洗漱的水,堂上还有热腾腾的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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