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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143)

  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惹到龙颜大怒。而且,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是任何人都没法想象到的qíng况。因为,他宠她,惯她,向来如此。于她,几乎是从没发过一次脾气。而她,几乎,也从没能惹到他生气。更多的顺服于他,讨好他欢心,又怎会惹到他生气呢?

  只是,今晚,突然间,被他撕开了真相。

  这个真相,似乎是她和他都承受不起的。

  他要的不是顺服,不是臣服,只是要她明明白白一颗爱到他一塌糊涂的心。

  这,她怎么可能给得起呢?在这样一个从来不缺争斗和流血的地方?

  “娘娘。”柳姑姑惊慌失措地叫了一声。

  嘴里尝到一股血腥味,她才知道,自己把嘴唇给咬破了。

  “没,没事,扶我起来。”手指抓住亭柱,她要站起来,必须站起来,她宫槿汐,从来没有什么可以怕的,连死都不怕的人。

  只是,只是在他将这层迷雾撕破开之后,她究竟怎么继续骗自己和他?

  眼前,一团迷雾中,蓦地黑了下去。耳畔,传来柳姑姑那声:“娘娘!快来人——”

  今夜,皇帝和皇后要在月室殿里过夜。这几乎是,这对夫妇正式回宫后的第一次。之前,花夕颜即使回来后,有时候夜间需要,都是在永宁殿侍奉他的。这让一群月室殿里的人们惊慌失措地准备东西。

  李顺德垂首站在门口,满头都是大汗。今晚的龙颜,十分不一样,太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大宛间谍潜入了皇宫里的缘故。可是,按照黎子墨的习xing,这样不堪一击的大宛间谍似乎是不值一提,不该引到龙颜如此盛怒。

  是,他是从未见过龙颜犹如今晚这般。

  云眉紧涩,雾气腾腾的仙颜,三千发丝随意摆动,甚至比起那云尘景,还更一些自由和放dàng。

  斜目she过来的刹那,李顺德膝盖直接软下来:“奴才,奴才罪该万死,那夜,没有值守好圣上的门前,结果,出了这等大事,请圣上治奴才死罪。”

  “死罪?”凉薄的唇角冷冷一勾,“以为死,就能解脱了吗?”

  李顺德身体直打摆:“奴才,奴才不敢,请圣上发落。”

  “朕问你。”

  “奴才在。”

  “皇后对朕如何?”

  李顺德一惊,莫非真不是为了大宛人的事,而是皇后娘娘的事,这,这两个主子都不好得罪啊,谨慎微言:“娘娘对圣上一直是一片忠心耿耿。”

  此话,还真是让他打从心底yù痛快地大笑一阵。没错,连个奴才都看得出,她对他是怎么一回事,就他,自以为是。

  这种感觉,对他黎子墨还真是第一回。痛吗?可能都麻木了。愤怒,首先是愤怒,怒到想掐死她,想把她捆绑起来,一点一点地剥皮,剥出她的那颗心是什么做的。

  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呢?

  他对她,可是全心全意的,只立她一个为后。让她都生了两个皇子,后位永保,凤印都给了她。她竟然还猜疑他,猜疑他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变心。

  砰!

  那一掌打在桌上。狂飞的纸张,文笔,端砚,散落满地。七零八落的东西,像极了他此刻的心qíng。

  他黎子墨从那时候起,就明白自己这辈子只要一个女人,只要她宫槿汐的心,爱他的一颗心。只是,到了今时今日,他给了她荣华富贵,给了她地位和身份,给了她无尽的宠爱,却一样得不到她爱他的那颗心,只得到一颗臣子的心。

  真不知是令他该喜,或是该悲?或是说,简直是一场荒诞。

  若他不是天子,会不会得到她的心?

  不,她简直就是没有心的,没有心!

  手指间随手捡起一张纸,捏在掌间,便是粉碎。

  他很想捏死她,捏碎她的心,捏碎。

  屋内qiáng大的龙气,压到李顺德面色发紫,摇摇yù坠,喊:“圣上,圣上请,请息怒——”

  转头,见屋门口站的人,全都在摇摆,于是,稍微收敛下体内释放的气,道:“给皇后准备好了吗?”

  “是的。”李顺德不敢说,刚花夕颜晕了一阵。

  走出门口时,突然吩咐了一句:“把内务府那群人留着。朕说过,月室殿jiāo给皇后管,内务府的人,留给皇后处置。”

  “是。奴才明白。”李顺德听他这句话,还是松口大气的,这说明他气归气,但似乎并没有想过要剥夺花夕颜的后位。

  只是,花夕颜现在的脑子里,却是起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她该跑的,离开这后宫,离的远远的。但是,她爹,她娘,她哥,又该怎么办?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儿子,但是,对宫家人,那就是很难说了。

  爱他吗?像一个女人爱男人?

  怎么爱?

  她花夕颜从没有想过怎么爱男人。

  云尘景说她没心没肺,或许是没错的。可她认为,她已经做的够好了。关心他,爱护他,侍奉他,怎么就不叫好呢?

  什么心动,什么失恋就犹如刀割,对她来说,都是自毁前程,不可想象。

  “娘娘?”柳姑姑提醒她,是不是要脱衣。

  不,她今晚不。

  因为她没有想好该怎么办。她要怎么想个策略来应付他。她不信想不出法子。她对他够好了,他有什么不满足的?爱,太虚幻的东西,她不懂也不会要。

  柳姑姑见她一副要与圣上扛上的样子,只能是忧心忡忡,本来,还以为她是为了梨花的事儿妒忌起来向他耍脾气,现在看来,好像完全不是这样。

  不过应该说,这位月室殿主子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能把皇帝的心思勾成这样。怪不得能坐上后位,一直稳坐得当,谁都动摇不得。

  “圣上。”一列宫女齐呼,福身。

  层层金huáng的纱帐掀起,素白龙袍上飞舞的九爪金龙,熠熠生辉,万丈光华。只是腰间的玉带已是不翼而飞,头上的龙冠,更是不见踪影,飘飘yù仙的袍子和垂落的三千发丝,使得他一抹艳色,更添了几分妖孽的气息。

  花夕颜在抬头见他走进来的那瞬间,只觉得他饱满的唇色愈是像那仙桃一般,吸得她喉咙口一紧。

  进到了这儿,见她那身衣服都没换。

  墨眸里闪过一道森森的寒色之后,一摆手,让全部人都退下。

  柳姑姑兢兢战战的,因为担心她,往她这边又使了个眼色:娘娘,你知道的,龙颜盛怒之下,最好不要抵抗。

  这,她怎会不清楚。要顺服,只有顺服,才能平安度过这晚。

  于是,她从榻上主动起身,走到他面前,伸出双手,像是要主动向他示好。可他以更快的速度,一只大掌闪电般勒住她一双皓腕。随之,丝带一圈圈捆住,打了个死结。

  “圣上?”对于他今晚完全不同以往的出牌,她显得一刻惊慌。紧咬住唇瓣,想压下心惊,找回主动权时,他是拉着她,直走到了那热气腾腾的九龙池边,猛地一推,将她先推了下去。

  砰。

  双目闭上,感觉那水不一刻淹没了自己,灌进了耳朵。由于手腕束缚,她又不是习水的好手,几乎一路是往底下里沉溺。

  咕噜噜,吞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脚找到感觉,踩了几下水,踩到了池底,得以在池面冒出个头。可在这期间,已经几乎费尽了她半身气力。

  背靠到池边的刹那,犹如巨龙庞大的身躯,罩住了她。

  ……

  京城大宛商人的香粉店后院。于水隆的指头撑住在额头上,不时的,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在旁边的大宛人听来,他这笑声犹如从阎罗地府里发出来的,太可怕了,简直让人寒颤。

  “梨花。”捏着掌心余留的那一丁点绿末,可能是她最后残存的一丝尸骨,于水隆在眸里划过一道狠色之后,狠狠地将最后这些绿末捏碎到一gān二净。

  毁尸灭迹之后,现在,对他来说,威胁已经不在了。目的,却依旧未达成。

  那个宫槿汐宫皇后……绿眸妖妖地眯了眯。

  这么聪明的女人,他还真是从没有见过。东陵天子好福气,这样的女人都能娶了当皇后,想必完全无后顾之忧。若是让这对夫妇真正联手起来,说不定这天下。想到这儿,优雅的唇角微翘半截:看来,是很有必要,如果得不到她,就必须把这样一个女人杀了。

  眼下,他倒是不大好出手,免得梨花这一不见,二皇子将疑问打到他身上来。不过没事,梨花不见了的话,更该心急的,应该是耶律奇。

  “找个人,去向二皇子透信,说是三皇女在皇宫中,可能不见了。”

  消息传到了大宛二皇子耶律奇居住的使馆。

  巴格接到消息之后,神qíng骤变,立马走进房里禀告。

  对外界称病倒的耶律奇,是躺在chuáng上,气息有些虚短。他这本是装病的,以他qiáng壮如野牛的身体,本也以为,一点小痢疾,应该很快康复。却没有想到,他这主动感染的痢疾,能折磨到他痛了几日肚子,到现在都还每天拉水,不知要多久才能好。当然,由于他身体壮,没导致到他真的在chuáng上完全起不来。

  在旁人搀扶下坐了起来,听巴格说:

  “二皇子,三皇女在宫中,没了消息。听说内务府的人,有些都被抓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三皇女的行径败露了?”

  “什么?你说梨花被他们抓了?”耶律奇一双大牛眼瞪了瞪问。梨花再怎么说,是他亲胞妹。

  巴格道:“是不是被抓,是不是被押进了大牢里,如今属下正找人准备潜进宫去问。不过——”

  “不过?”

  “很有可能三皇女已经不幸遇难了。因为,三皇女留在二皇子的那条丝带——”巴格提醒下那chuáng头旁边桌子上摆的那条梨花留下来的丝带。

  只见那条粉色的丝带,上面本是存有梨花的气而朝气蓬勃,如今,这色彩一下子黯淡下来,仿佛成了一条没血的白色布,看来如悼念的白布一样,让人触目惊心。

  耶律奇看到了那条丝带的颜色,眼前,不知是不是病的缘故,骤然一丝黑。

  “二皇子——”巴格上前扶住他,着急地说。

  “本王告诉你——”耶律奇猛然一只手掌心抓住了他肩胛骨,力度大到巴格用力咬住唇,“她是我亲妹。本王威胁她说回国可能会死,是骗她的,你知道吗?”

  “知道,二皇子,属下都知道,不然二皇子不会自己出国时一定带上三皇女,是生怕三皇女一个人留在国内遇到危险。”巴格眸里闪着光对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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