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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156)

  花夕颜把思路重新梳理一番,很快明白他为什么坐在这儿看着她审案了。这是审内务府,同时又不是审查内务府,是审查与内务府有关的各个朝廷部门。其中,每年按照计划要拨大笔银子给皇宫消费的,全部需先流入到内务府手中的关系部门,是户部。

  查,这内务府有人贪污腐败,私下拿人银两办事,必须先查其内部资金。户部作为各部收入支出的审查部门,负有相关责任。

  花夕颜思定,茶盅往那桌上一放。大喊饶命的小太监息了声音,全身发抖,像只小耗子一样畏惧地看着她。

  “你说你收了大宛人多少银子?”

  “娘娘,奴才没有收他人的银子,真的没有。”

  “可他们都说你收了,你如何解释?怎么,让本宫派人搜你家当或是家里头?如果搜到你家里头同样有受贿的钱财,你家里人与你是同罪,死罪难逃。”

  小太监听说自己家人一样要被砍头,魂都吓出来了,又喊着:“娘娘,奴才做事一人当,望娘娘不要把罪牵连奴才家人身上。”

  “这可难办。本宫已经派人去你老家搜查了。”

  把这个案子整整晾了这么多时辰,为的即是去搜找证据。可他们这些人都不知道,只以为花夕颜真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或是忌惮于什么不敢对他们真动手。

  内务府的总管公公抬袖管轻轻擦下额汗,心想:花夕颜她是什么都查不出来的。做假账,是早有的事了。和户部那边,早通过气了。不需要临时抱佛脚,都可以应对得当任何突击检查。

  要说衰,只能说是听信了那大宛人,信以为真了那大宛人说的话,说是了不起绝对不会出事,出事也绝不会牵连到他们内务府,结果,栽,正好栽在这大宛人手里。真不知这大宛人怎么gān事的,勾引个男人都做不好。勾引不成,还赔了老本。这样的女人,还号称大宛族美女,呸,给他这个太监他都不要,尽是gān赔本生意的。

  如今临时推出了个小太监来顶罪。栽赃的功夫之前全准备好了。包括那小太监的家里。想必花夕颜派人去查,也绝对是查不出来的。

  在等了一会儿之后,有人奉令办完搜查任务回来了,抬回来了两个大箱子,称,是在小太监家里附近的田地里挖出来的。

  小太监望着那两个大箱子,两只眼全懵的。

  花夕颜道:“你知道这里头装着什么吗?”

  “不知道。”小太监答。

  “受贿不就是银子吗?两箱银子。”

  这么多银子?小太监从没有看过这么多银子,而且还据说藏在自己家里,都懵了。“娘娘,奴才真没有收过这么多银子。奴才哪有这个胆子收银子。奴才家里只有一个偏瘫的老母亲。奴才天天在宫里当值,哪怕收了银子,抬回家,偏瘫的老母亲也不可能帮奴才把银子埋起来。”

  小太监说的全是实际qíng况。负责去搜查的人确定了这个qíng况。但是,不排除小太监瞒着老母,让人把银子埋了。

  “你说这箱子里装的是银子?”花夕颜只是把秀眉抬一抬。

  小太监又愣了,不是她说是银子吗,于是点着头:“是,是银子。”

  砰,花夕颜拍下桌子。

  小太监吓到一屁股不雅地坐地上了。

  花夕颜冲他眯了眯眼:“可你告你状的人说你收大宛人的不是银子。”

  不是银子是什么?

  小太监更懵了。

  “这样,本宫给你三次机会,你好好想清楚,大宛人送你的是什么。”花夕颜淡淡喝口茶后,道,“上刑。”

  绞手指的工具被人搬了上来,卡在小太监的十只指头上。

  第一只指头刚被绞,小太监凄厉地叫了起来:“娘娘,奴才,奴才真不知道大宛人送的是什么。”

  “还嘴硬。本宫不折断你的指头看你怎么嘴硬。”

  咔。

  断了一只手骨,小太监眼睛直黑了过去,又当场被盆冷水浇醒。

  其余在场在看着他这幅惨样的内务府的人,一个个垂着脑袋,脑门上挂着大汗。本来,花夕颜都是以一副不大爱管闲事的仁慈主儿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哪里知道,花夕颜真正狠起来,和胡太后差不多一样。不,是比胡太后还要更甚一些。

  内务府总管程公公在内心里咬了咬牙齿:看来,这位月室殿主子,是死而复生之后,嫉恨胡太后,xing子都一百八十度全变了。

  花夕颜若听到这话肯定不认账。她的xing子本就不是什么仁慈的xing子。当皇后的,摆什么仁慈xing子的,全都是骗人的。除非她qíng愿把自己和自己家人当被人宰割的羊。

  只是,她确实是不大爱管闲事的。但是,火烧到自己地盘上来了,就恨不得她使出残酷的手段了。

  那小太监被折断三根指头之后,口里吐的气只有出没有进的了,看着花夕颜说:“奴才,奴才真不知道大宛人送奴才的是什么东西。不如,娘娘把奴才的脑袋割了吧。当然,娘娘也可以把奴才的老母亲一块送上西天。”

  花夕颜一双利眸咄咄:“你以为本宫不敢吗?”

  小太监打了个寒噤。

  “你最好想清楚了,这里头放的什么东西。只砍了你的脑袋,本宫嫌弃太容易。最少,要折断你手指,抽了你的筋,再放狗咬完你的脏腑。”

  这话说得所有人都在发抖。

  “娘娘。”小太监泪流满面,“娘娘你杀了奴才吧。”

  “这么说,你认罪了?”

  “是,奴才认罪。”

  “箱子里放的什么?”

  “奴才真的不清楚里面放了什么,只知道有人把箱子要埋到我家里去。”

  “你收了看都不看,就帮人收了箱子。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办这事?”

  “二两银子,刚好给我母亲吃一个月的药。”小太监哭噎着,承认自己很蠢,代替人做这种事qíng,最后真是连自己怎么变成替罪羊死的都不知道。

  花夕颜念道:“本宫念你有一副孝顺之心,但无敬畏之心,断了你这三根指头,赶出宫去,回家好好种田孝敬你老母。”

  小太监一怔,没想到自己从她手底下逃过了一劫,连忙要磕头感谢。可是,架起他的人,没让他再说句话,直接把他拉出了宫。

  眼见花夕颜这么就发落了小太监,其余跪着的人,心里都惶惶了。不知道,花夕颜是打算此事到此为止,还是说?

  “刘公公。”

  那跪在最后一排的内务府的一位公公,顶着满头大汗爬了上前,应道:“奴才在,娘娘。”

  “那内部揭发的告状纸是你写的?”

  刘公公知道赖不过,只好点头:“是,是奴才。奴才也是不小心看见了,有人往他家里搬箱子,然后,瞄了眼那里头是什么东西,才知道的。”

  “什么人往他家里搬箱子?”

  “这,这,老奴就不清楚了。只知道,是一辆车,对,老奴看见的时候,是在宫门了。箱子放在马车上。没人看守。”

  “没人看守,你自己去掀开箱盖,看里头放的是什么。”

  “是的。”

  “那好,你现在去看看那箱子里头放的什么。”

  刘公公一愣,不大明白她这话意思,但是,照她这话做了,不就是当众打开箱盖吗。走到两个大箱子面前,方才知道上了她的套子。那两箱子是有锁眼的,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刘公公。”花夕颜瞧他头顶垂下来的汗都可以变成河了,微微笑道,“本宫不知道你有隔物看物的本事呢?还是说你有撬锁的本事?”

  刘公公猛闭上眼,回过身来,马上磕头:“奴才该死。奴才刚是娘娘突然问起,没有把事儿记清楚了回话。奴才,奴才是问了赶马车的人里头装的什么东西。至于那赶马车的人,奴才见都没见过的陌生人。”

  “反正,你认定了这是大宛人送的赃物对不对?”

  “是,是。”

  “你怎么认定是大宛人送的?”

  “因为,赶马车的人说了,箱子里,箱子里装的东西,全是大宛人才有的。若是本国的人送的,何必拿大宛的东西来送。”

  “嗯——”花夕颜长长拉个尾调,“你这话本宫觉得也很在理呢。”

  刘公公用力擦着汗:总觉得她这话里藏着另外一个意思。

  花夕颜磕磕茶盖:“这么说,只要找到这箱子的钥匙是在谁手里,谁收了大宛人的东西,这事儿好像就一清二楚了。”

  底下的人,全都打起了晃动。

  钥匙肯定不是在小太监手里。去搜小太监家里的人,搜了个仔细,唯独没有钥匙。话说,若这大宛人送的不是重礼的话,想必,那栽赃的,不会舍不得把钥匙同时栽赃给小太监。也或许可以说,这个栽赃的人,心里本是存了侥幸可以逃过一劫的。

  程公公感觉腰间沉甸甸的,腰间系挂的钥匙,重到要把他拉入了无底dòng里头。

  “刘公公说了这箱子里的东西可能贵重,要是本宫,这么贵重的东西,当然要随身随带。那就,把这里怀疑的对象先搜一遍吧。”花夕颜说。

  一群早在等候的侍卫听到命令,立马上前,一一搜其身上所有携带物品。要搜到程公公身上时,程公公将腰间挂的钥匙悄悄抛了出去,意图抛到离自己最近的某个人身上。可是,正好有个侍卫挡在了中间,钥匙落在了侍卫脚边。马上被那侍卫捡了起来。

  “娘娘,发现了不明来路的钥匙一串。”侍卫道。

  花夕颜都看着呢,眼睛一眯:“拿它开箱。”

  钥匙一把把cha进沉重的箱子锁眼,直到其中一把对准了锁眼机关,咔,轻巧的一声,得以转动开锁。箱盖掀开,露出的是——满箱子的奇异宝石。

  大宛虽然不像东陵盛产玉石,但是各种奇异的宝石还是非常多的。有一些,在黑市上被炒作的价格,比huáng金更高。被大宛人,认为送朋友送礼时价值最高的东西。

  大宛进贡给东陵的贡品里头,奇异宝石是列在清单之首,代表忠诚。

  这箱子宝石,堪比huáng金,不,比huáng金更贵。这样的贪污受贿数目,量刑绝对是死罪难逃。

  在场的人,都被这宝石的光照瞎了眼。

  刘公公吃惊到说不出话来,他当然不知道大宛人送程公公什么东西,程公公告诉他箱子里放着大宛的香粉胭脂布匹狐裘等东西,他信以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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