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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221)

  这件事非要追究的话,只能说他儿子笨,不,也不叫笨,是他那一向来公私分明十分理智的儿子,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竟然在这件事上心肠软了,仁慈了。若是只考虑到宫家和利益,把这齐云烟先娶进门便是了,反正,以他们宫家的身份地位向齐家求亲,齐老爷必定没法拒绝。结果,他那儿子不知道犯了什么荤,竟是先考虑着齐云烟和齐老爷的感受,于是,这事儿到如今变成了不上不下的地步。

  如此说来,他对自己夫人信誓旦旦说的话,是没有错的了,他们儿子,确实是对这位齐家姑娘动了真心真qíng,不然,怎么会做出这样荒唐可笑的决策。在宫老爷看来,儿子这招棋实在是烂棋,再烂不过的一步棋。

  摇头叹笑时,那轿夫停下了轿子,对他说:“老爷,到了。”

  宮弘文掀开轿帘,抬头,望到了一块黒木长匾,写有齐生堂三个字。

  走下轿子,付了银两,宮弘文走进了医馆。眼看这医馆门口出出入入的人群不少,可谓是门前车水马龙,说明生意不错,这家医馆的大夫以及声誉都有一定保证。待他进门探探是什么样的一位大夫。

  齐生堂门前,停下了一顶轿子,这轿子头戴珠顶,布料奢华,伴随轿子走路的女子刚走进医馆,引来无数人翘首企足。

  “是杨六姐吧?”

  “哎,杨六姐不是养生堂的人吗?难道,养生堂换了主子?”

  “是听说养生堂被一个大老板给买下了,出的价钱还不低。”

  “是谁?景老爷一直想买杨六姐的养生堂,不是价钱一直谈不拢吗?谁能比景老爷出的价钱更高。”

  一个个这般议论着,是都冲门前那顶奢华轿子里坐着的神秘人探望。景老爷下面闻及风声的人,都跑了出来看究竟。

  宮弘文对于哪个老板大老板,都没有什么兴趣。只知道,那个据说看起来在镇里有点名堂的杨六姐,穿过人群中走路时,几乎所有人都自动自觉给她让路。

  杨六姐个儿高,瘦瘦的,像极了一棵杨柳,腰肢走路时摆的那个叫做花枝招展,年纪却是至少有三十以上了。看来,这所谓的养生堂,是挂着文艺招牌的高级jì院。

  谁不知道jì院好赚钱,景老爷也眼红上了杨六姐这块地儿,只可惜,那是杨六姐的招财树,哪个都不卖。不知为何后来,愿意卖给了一个外地人,才惹得本地无论老老少少,都十分关注。

  擦过宮弘文身边时,因为宮弘文没让路,杨六姐目不斜视,往他身上狠狠用屁股顶了下。宮弘文被撞到一个趔趄,退到了人群里头。只听,背后有些男人竟然羡慕他,问他:杨六姐身上香不香?据闻养生堂女子身上的香,不是普通的香,来自大宛国的贵族香料,平常人想闻都闻不到的。

  可能在养生堂女子身上揩油的机会,哪怕是个欧巴桑,都很难。所以连这种事都能羡慕。

  宮弘文只摸着被杨六姐髋骨那一顶撞疼的腰肋骨,鼻子一皱:这什么香?这人简直是臭死了!

  人品不好,再香也没用。

  好在杨六姐像火车头一路往前冲,倒是没能仔细听到他口里的诅咒。

  杨六姐一路是走到了前面柜台边上的药童面前,问:“陈大夫在吗?”

  药童对她不敢不客气,答:“陈大夫在里面会客。如果想看病的话,这里有新来的坐堂大夫。”

  “不废话了。”杨六姐挥挥手中的香帕,“我家姑娘,只想请陈大夫看病。”

  “是养生堂里的姑娘吗?”药童面有难色,因为陈友峻可能jiāo代过,如果是类似怡红院这样的地方,他是绝对不接诊的。

  杨六姐见他表qíng,都知道他意思,鼻子里哼了哼,说:“我知道陈大夫清高,若只是我那养生堂里的姑娘生病,她们那些贱命也请不到陈大夫,是我们家老板身子有些不适,想让陈大夫请个脉。”

  药童随她目光望出去,见到了那顶奢华到满身金光的轿子,缩了缩脖子,对她说:“待我进去问问陈大夫。”

  杨六姐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医馆里头的杂役给她上了热茶。她专注地喝茶,馆里观望的其他人都议论纷纷,都很好奇那个老板是什么人。

  宮弘文此刻是钻到人群里头躲了起来,只见那药童报信之后,陈友峻和景老爷一块从里头走了出来。

  陈友峻对杨六姐拱手,略表歉意道:“我这儿刚好有个急患要出诊,何时能回来也不清楚。”

  杨六姐听到这话面色骤变,啪,放下茶杯刚要做怒。

  景老爷在旁连忙澄清,说:“陈大夫确实是有病人要看,是我请他去的。”

  杨六姐望望他们两人,看来有病人要看不是作假,但是,是什么病人如此大来头,让陈友峻敢拒了她杨六姐,于是眼里端了几分深沉,说:“我家这姑娘都坐了轿子到这儿来了,结果陈大夫不看,总得给几分理由。”

  为此,陈友峻倒不想给齐老爷添麻烦,只是寥寥几句:“医者不可视病人高低贵贱,只能分轻重缓急。”

  言外之意,这都能坐着轿子来看病的病人,肯定是不及在家里等着他去看病的病人病qíng严重。

  杨六姐瞬间那牙根都快咬断了的姿势。

  陈友峻带着拎药箱的小药童,随景老爷走出了医馆,坐上景老爷的轿子,前往齐家。

  杨六姐感觉是大失脸面,当着一众人的面脸色发青,只听周边有人窃窃私语说,这景老爷亲自来请,肯定是去齐家了。齐家老爷在京城做到了几品官员,还是有一点影响力的,据说县太爷都想巴结齐老爷呢。

  这样对比下来,钱太多,也不及这做过官的齐老爷。

  杨六姐听完这话,或许感觉能对自己老板jiāo差了,面色好了一些,急急走出医馆走回到轿子边上,对着轿窗说了些话。

  宮弘文压根不留意养生堂的事,只顾着望陈友峻的身影,看出这青年容貌俊朗,说话得体,为人像是也不错,心里头,不禁偷偷为儿子捏了捏汗。

  跟随陈友峻走着走着,走出了医馆,不敢真的跟过去,只好站在门前踮起脚尖望了望陈友峻离去的车影。于是,没有去注意到,那养生堂的老板已是掀开了轿帘,是眯紧了眼睛fèng儿,从他背影已是能一眼看出了他是谁的身份。

  杨六姐口gān舌燥说完话,发现老板没有声音,忐忑道:“李姑娘,要不,我们先回去,到时我再请人过来。”

  “李姑娘”听到声音,感觉宮弘文快回过身来,急急忙忙缩回脑袋,应道:“帮我去查查,这男子住在哪儿?是不是一个人来,来这儿做什么?”

  杨六姐一愣,她这说的是谁?

  等到对方指出宮弘文时,杨六姐心里更不解了,要注意一个看起来衣着打扮都不起眼的外地人做什么。

  “李姑娘”心里一焦急,骂了句她蠢:“我实话告诉你,这人的来头比齐老爷不知道大多少倍。你给我好心办事,别被他发现了,不然吃不了兜着走,进到牢里哪怕神仙都救不了你。”

  杨六姐张口吞了句口水,慌然点了点头。

  这时,“李姑娘”像是回想了起来:“你刚说的那位齐老爷,是不是从京城回来的?”

  “是。”

  “他家是不是有个小姐叫齐云烟?”

  杨六姐哪里能注意到齐老爷家的小姐叫什么,答不上来时说:“等会儿我让人去查。”

  “查完,全部都告诉我。”说完,“李姑娘”命人起轿,轿子回头,走向与齐家相反的方向。

  齐云烟按照父亲的嘱咐,本是要坐轿子回家的,后来,在半路上仔细回想,总觉得在茶馆回头时见到的那抹人影好像是熟人。

  掀开轿帘和王嫂说了句:“这离茶馆最近的客栈是哪家?”

  王嫂对这地方也不熟悉,只能问轿夫。轿夫报了个名,齐云烟命轿夫把轿子抬到客栈。距离客栈一定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用手轻轻掀开轿帘瞧了瞧。一眼望过去,正指挥人从车上卸下行李的玲珑进入到她的眼帘。

  王嫂都能认出那是宫家的丫头,大吃一惊:“宫家人到这儿了吗?怎么没听说?”

  齐云烟仰头,望向客栈里头,似乎能瞅见宫夫人的身影。因为知道宫槿汐和宮相如两兄妹随圣上出去,肯定是不能来的,能来这儿的人,只有宫夫人和宫太史。宫夫人一个人又不可能出这么远的远门,几乎可以认定宫太史同样在这里。

  “宫家人来这儿做什么呢?”王嫂和她一样认定是这样没错。好奇的是,莫非宫太史是带夫人到齐镇来办差?但是,不是听说宫太史尚未回自己单位上班吗?

  不由自主,王嫂心里头冒出了个念头,满怀期望地望回自己家小姐:莫非,宫家夫妇是打算来和齐老爷说亲的?

  齐云烟眉尖一会儿紧一会儿松的,可以看出她心里的不平静,像是七上八下的水桶。

  因此,这一主一仆在离客栈不远的这地方,是不约而同地待了良久没动。

  轿夫坐在前头的石墩子休息,等她们命令前不时看看四周热闹。

  杨六姐奉了“李姑娘”的命令,是很快找到了宫家夫妇下榻的客栈。由于这轿夫与杨六姐熟悉,扬手过去和杨六姐打招呼。等这轿夫回来,轿夫兴致未平,与王嫂说起话:“你们是从京城来的吧?貌似,近来从京城来的大人不少。”

  王嫂这一惊,想他怎么知道宫家夫妇的身份。

  坐在轿子里的齐云烟更是聚jīng会神地听着。

  轿夫说起这杨六姐和杨六姐的老板,是绘声绘色,说自己上次有幸见过了那位“李姑娘”一面,说怎么看,一看都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就不知怎么回事,一个人跑到外地来投资做起了生意。

  这样一听,这“李姑娘”道不定是京城里哪个大户人家家族没落之后逃出来的。

  令齐云烟更为留意的是,轿夫说到那姑娘出手阔绰,杨六姐之所以愿意和“李姑娘”jiāo易而不和景老爷谈,是因为杨六姐从“李姑娘”手里拿到了据说是朝廷的贡品。

  有了这样的话,在杨六姐出来的时候,齐云烟更是让王嫂故意走过去仔细看她身上的装饰。

  王嫂去完走回来,贴在她耳边,仔细描绘,说杨六姐手腕上戴的那套玉镯,确实与众不同,石头里头像是有云气团绕。

  齐云烟眼睛一睁,知道这绝对是贡品或是皇室赐给某人的东西没错的。因为像这样的仙品云石,是不准让市面上流通的,普通百姓家里根本别想买得到,哪怕是家财万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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