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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27)

  或许真正奇怪的人是帝君吧。没有马上拆穿了这孩子的真面目,更没有马上说要追责这孩子的过错。本来,无论是谁伪装成小太子,不用多说,定是重罪,是犯了杀头之罪。不知帝君是对这孩子起了怜悯之心,或是说,帝君让他们先顺从这孩子是用了缓兵之计,等把真正的小太子找到,会不会对这个孩子?

  张公公只要想想,都眼跳心跳,惴惴不安。因为那不是他人,是帝君,是东陵国帝君,诸国以其为尊的东陵国帝君。

  冷漠绝尘的黎子墨,即便像是在他们这些在宫中服役多年的老太监,都无法捉摸得着君皇的一点半点心思。

  小牙齿扯了下鱼ròu,感觉这鱼ròu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么好吃,小眉头皱巴时,一口吞下去,听着门外又一声雷响,鱼ròu入肚的胃,突然像是被那雷击中似的,一阵绞痛。

  “小主子,小主子!”小桌子慌慌张张接过他掉落的玉筷子。

  本是站在窗口望着飘洒下来的雨线,显得一丝凝重的小白鹭,听到动静,拍拍羽毛飞过来,停在花木容的小肩头,在望到花木容的小脸白晃晃时,神qíng一皱:这小吃货真是吃坏了肚子?

  花木容两只手捂住肚子,小脸皱巴成团纸似的,好像也不信,向来被号称为大胃王什么都能吃的他,竟然有吃坏肚子的一天。

  张公公哀声叹气,语气焦急:“小主子,不是告诉过你,这深海龙鱼不是这个季节吃的。”说着这话不知是怨小吃货还是怨他自己。急忙派遣随旁的小太监道:“快,快去请太医过来。”

  门口的太监一见,忙慌慌张张跑去太医院叫太医。

  这边花木容在张公公和小桌子的扶持下,到了小太子的龙chuáng躺下,小手抱着肚子翻来覆去,好像很疼的样子。小桌子一面噙着泪,一面拿帕子给小额头擦汗。

  张公公真是有些急了,因为黎子墨有jiāo代过,既不能让这孩子离开这里半步,也不能让这孩子有半点闪失。

  在骂着太医院的人怎么还没到时,前头宫门,太监撑着把油纸伞,为一个身穿一品朝服的男子小心翼翼遮盖雨。

  张公公见那男子走到自己面前,却是一愣,额头乃至要泌出层虚汗来。

  男子走到庭檐下面,收起那油纸伞,只见一品仙鹤绯袍,裹在男子颀长玉立的身上,随风飘dàng,清流俊美。周身文质的气息,宛若层淡淡清辉,似是一股仙骨似的道风迎面扑来。

  容貌极佳,两道眉犹如两笔墨画青柳,细长舒雅,鼻梁玉立,是乃清隽,眸子含笑,涵养之好,像是一株青竹。

  张公公面对男子似有难堪,是对着那去叫人的太监用力瞪了瞪:不是让你去太医院叫人吗?一面,却是一点都不敢怠慢,拱手恭敬道:“宫大人。”

  “张公公。”宫相如回了礼,似乎是把刚张公公瞪人的眼神看在眼里,为小太监解说,“我刚好路过太医院,听到说是太子殿下病了,于是带了太医院的药童不请自来,还请公公不要见怪。”

  张公公哪敢见怪。因为,舅舅担心外甥是天经地义的事儿。问题是,现在屋里躺的是假太子。心里一刻急的,眼见宫相如不等他回话,走进了屋里去探小病人。

  六岁的小木木躺在chuáng上,这一刻,小吃货没想着吃了,只想到憋屈,想娘亲,双手抱着肚子嘟囔:娘,娘。

  【43】像他娘

  “殿下是如何得病的?”问张公公的宮相如一边轻蹙眉宇,俨然不相信小太子会得病。

  在张公公想来,宮相如会有这样的疑问合乎qíng理。因这小太子黎东钰从三岁始学医,授课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位亲舅舅宫大人。因此这出假太子的戏码,在宮相如面前穿帮,似乎是是铁钉板上的事了。张公公苦恼地想用袖子挡脸。

  眸角的流光飞过张公公好像一言难尽的脸,柳眉之间飞上一抹怔疑,宮相如走到chuáng前,低声唤:“殿下?”

  纵然是亲舅甥,宮相如对待身为太子的小外甥,不能君臣不分。

  花木容只听一声风儿似十分舒服的声音灌入自己的小耳朵,睁开迷迷糊糊的小眸子,见到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居然有点像娘亲没有发脾气的时候,只是不像娘那般清明,有些忧郁,张开小嘴,喊:“娘。”

  宮相如微怔了下。记忆中,自己小外甥,从没有喊过娘。

  这孩子是病糊涂了吗?

  心口划过一道疼惜。这毕竟是他妹妹留下的孩子。伸过去握住孩子小手,轻柔地托住小手腕把了把脉搏。

  花木容被这只温暖得像羽绒一样的手掌一握,胃内抽搐的寒意骤然消失了大半,小眸子有了几分清明,这回再仔细望过去,见清楚了这里不是他和娘亲住的地方,坐在他chuáng边握着他手的也不是娘亲,于是小身子周身打了个激灵,全醒了。

  “殿下——”见他要动,张公公比他更急,走到chuáng头用力使眼色。

  花木容好不容易屏住了口气,让自己不要动。

  把着孩子脉搏的宮相如这会儿柳眉又蹙了蹙,内心里似乎疑惑更深。本就不大信自己学医的小外甥会轻易得病。而现在看这病症,脉搏正常,不像有病潜伏。

  松开了把脉的手指,宮相如对像是紧张过头的张公公说:“殿下没有大碍,可能是一时饮食不慎,食积而已,吃一副消食的方子即可。”

  张公公小jī啄米点着头:没事就好。

  宮相如准备拿笔书写方子时,忽然凝神顿笔,回头对“小外甥”说:“殿下想吃哪个方子?消食散,或是山楂饮?”

  小木木张目瞠舌。他又不是那个小子是小神医,背三字经都背不全一句的差等生。

  张公公赶紧cha进来打和场,朝宮相如呵呵赔笑:“宫大人,我看殿下累了,不如由宫大人决定吧。请宫大人到外面书写方子。”

  听闻这话,淡淡的有些忧郁的眼眸,在小木木的小颜上掠过去之后,唇边突然对小木木勾出一笑,道:“请殿下保重龙体。臣先退下。”

  花木容只觉得这人不仅眼神像娘,刚那充满chūn风暖意的一笑,也很像娘宠他的时候,由是对这人感觉,不像对着黎东钰的爹和那个叫云尘景的痞子那般厌恶,腹黑小颜眉眼逐开,露出个稚气的笑容:“谢谢。”

  娘说,对自己好的人,要懂得说谢谢。

  宮相如眸中又是一怔。

  张公公和小白鹭巴不得一块去捂住笨蛋小子的小嘴巴:这说的什么话!

  宮相如随张公公走了出去,看着外头没有下完的雨,问:“帝君呢?”

  小外甥病了,身为亲爹的人,再如何日理万机,也该来探一探吧。

  张公公小心斟酌话:“帝君是不在宫中。宫大人可能刚才从外头回来,不清楚。”

  宮相如回头望了望他,好像是在他答话的口气里找着什么答案,后来像是找到又好像没有找到,始终没有再问,只说:“好好照顾殿下。我近期都会在京都等帝君回来,有事到我家找我。”

  张公公对他这话颇感吃惊,不知道他是不是认出了假太子的身份,忙应着声好。

  里头躺着的花木容,感觉那阵抽搐的胃肠疼痛只是一阵,过去后就不疼了,小颜更不解是什么qíng况,只能问神qíng严肃的小白鹭:“是你家小主子出事吗?”

  小白鹭低头埋理羽毛,好像一时没有办法回答他的疑惑。

  这雨哗哗哗地下。在宮相如写完方子,药童帮他撑起伞要准备回家时。外头,突然急速走来一个人。宮相如认得这人的青衣打扮,是云尘景的暗卫,不由眉宇一肃,问:“你家主子有事吗?”

  那人冲他跪下,小声答话:“云主子请宫大人在宫里候着。”

  张公公闻言,面色白了一大半。因为知道云尘景是跟着黎子墨去接谁。既然让宮相如在这里等着,八成,小主子是出事了。

  大雨滂沱,使得白昌国的皇宫后山的山路,变成一团团泥沼似的。背负一大一小的大野猪,四只猪蹄踩在犹如泥潭的泥路里,寸步难行。

  呼哧呼哧,猪鼻子喘出团团大气,猪脸变成了绛紫色,呼吸越来越是艰难。最终,巍巍颤颤的猪腿坚持不住了,等把背上的一大一小放倒在大树下可以遮点雨的糙地上,大野猪翻倒于地,一团黑雾过去之后,变回了粉嫩无力的小猪仔。

  胃内和花夕颜母子一样中了皇宫里食毒的小猪仔,忍受一阵阵的抽搐,呼呼地喘大气。

  毒来势汹汹,连他这个灵宠都没有想到会中招。好在他体内可以自己化解毒药,只是需要时间,只能等这个毒过去一阵,再赶紧将人背下山。

  离花夕颜他们只有一丈远的石头背后,花淑儿的眼睛,望到那只小猪仔像是疼到不能动弹之后,带着贴身丫鬟桂圆走了出来。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小猪妮妮用力睁开猪眼,只见花淑儿一步步走近一张娇颜露出了丝狰狞,猪眼睛眯起,猪牙咬着意图发出恐吓的声音。

  花淑儿轻哼一声,抬起一只玉腿,脚尖点到小猪仔肥嘟嘟的肚皮上。这一脚力度刚好,位置刚好,痛得小猪妮妮周身抽筋,在糙地上一路滚了下去。

  “只不过是头猪,不成气候的畜生,敢和我作对?”花淑儿举起帕子拍拍刚踹了小猪的鞋尖,冷冷一笑,目光放到了花夕颜母子身上。

  花夕颜和儿子,躺在地上都没动的样子。

  【44】见面

  面对不动的花夕颜母子,花淑儿积蓄至今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

  伸出的鞋子,朝准花夕颜的胸口:“我让你得瑟!我让你敢对太子殿下招花惹蝶?我让你敢暗地里对我使坏?我让你敢让我跌跤,让我留疤!花夕颜,也不想想你以前没有招惹我娘和我是什么下场,如今回来是吃了豹子胆!”

  也不知湿濡的糙地上容易脚滑还是怎么的,花淑儿用力这一脚本想踩断花夕颜的胸骨,可能光顾着发火骂人了,右脚用力抬起,左脚却是骤然脚底滑了出去。

  “二小姐!”桂圆大叫一声,扑上去接住滑倒的花淑儿,主仆两人,齐齐摔倒在糙地里,人仰马翻的场面,看起来比花夕颜母子好不了多少。

  花淑儿坐在桂圆当垫背的身子上,听桂圆在底下犹如猪的闷哼声,心头益发恼火,眼看这一摔,是衣裙全沾上泥巴了,这副láng狈样回去怎么再面对众人和太子。

  “起来!”帕子一甩抽到桂圆身上。

  桂圆慌慌张张爬起来。

  “去那儿给我守着,别让人靠近。”花淑儿指到仅一尺远的灌木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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