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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59)

  像上次,青虎还说,在跟踪花夕颜的时候曾经遇到邪王,邪王也对花夕颜的来历感兴趣。只是从某方面来讲,他们是纵容邪王调查花夕颜的。他们有的是金子银两和令狐京旭买qíng报。只怕这邪王xingqíng古怪,调查到什么都不卖。

  邪王在公主府中装模作样的闹,他们却很清楚邪王这是私底下准备和谁做买卖了。直到,邪王突然说了一句“每个人都丢了东西”。

  宮相如当时站在主子身边,能清楚地看到主子突然握紧了左手成一个拳头,拳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包着。如今都到了马车上,主子左手的拳头,依然握到紧紧,并没有打开。

  龙颜出声,说是十万火急要去云岭。

  云岭隶属京都郊外,是皇家署名的禁地,通俗点说,是皇家的墓园,那里面埋葬的,都是皇家人。

  永寿宫。

  胡太后让底下一个宫女给自己念佛经,听得是有些昏昏yù睡。

  孙姑姑拿把蒲扇给胡太后扇着风,低声道:“永宁殿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圣上有没有出行。”

  “颜尚书是到了公主府吗?”

  “是,公主府的人回话说她去了。一个人去的。不过圣上派了柳姑姑陪她。”

  “圣上对她倒是厚爱。”胡太后眯了眯睡眼,“才学八斗的尚书,被说是花家的废物,莫非花家人自己是瞎了眼?”

  “她自己都承认是花家人,好像圣上早已知道此事。”

  “知道她是花家的废物,还把她带回来?”胡太后自己想都不相信,如果没有特殊的缘由。

  孙姑姑停下扇子:“奴婢与素卿娘娘的紫檀姑娘见过面了。紫檀姑娘说,因为她们在白昌国已经见过这位花家大小姐。说是这位花家大小姐理应还有个儿子。”

  “儿子?”胡太后眼皮蓦地一跳。

  门外,一个小太监突然闯了进来,跪下说:“太后,圣上去云岭了。”

  “你说什么?他去云岭做什么?”胡太后从卧榻上站了起来问话。

  小太监哪里答得上她的问题,只能磕着脑袋说:“是,是值守城门的指挥使让人告诉给李公公,李公公让奴才赶紧回宫报给太后。说圣上微服出城,出行的方向是云岭。”

  孙姑姑亦觉惊骇。这皇上三更半夜跑到皇家墓地是为了何事。

  “哀家不能在这里坐着了。哀家得去瞧瞧圣上想做什么。”胡太后嘴巴边说边往外走。

  孙姑姑立马跑出去喊人备车。

  黎子墨的马车,像是风声鹤唳,雷鸣闪电,不用许久,即到达了云岭。

  墓园里头,长眠着先帝,与东陵皇族历代的祖先,以及,他亲自为其盖棺的皇后。

  宮相如紧跟在他后头,见他去往的方向是妹妹的墓地,心头某一处忽然缩紧。

  “圣上!”不得已,宮相如开了声。

  黎子墨埋头往前走,像是什么都听不见。只有掌心里令狐京旭传给他的那个字,烫到他胸口像是一把火在烧。

  那是个“凤”字。

  凤,什么意思?

  他脑子里因为这个字,直觉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云岭。或许,他之前在心底早有这个念头,只不过令狐京旭的这个字,把他的念头燃了起来。

  快速地向他妻子的陵墓走过去,只要去到那,一切的谜底将有了答案。他如此确信。

  宮相如见阻拦不住他,和李顺德两人用尽全力才能跟上他如飞的脚步。

  乔装成家仆的常服,并不能掩盖龙颜的本质。哗哗哗的衣袂擦响,鼓起的风袍,飘如仙人。到达他为皇后单独建造的陵墓。

  守卫陵墓的士兵,见着圣颜突然在夜间出现于此地,无不惊慌,跪地朝拜:“吾皇万岁!”

  简单地扫过四周一眼,陵墓四周的佳木苍翠,夜风习习,不见半点异常。

  那头,此地负责守卫工作的皇家墓园护卫军指挥使听到御驾降临,匆忙而至,跪下问:“圣上,是来探娘娘的吗?”

  清冷的龙颜,向来不喜说话的表qíng。宮相如文眉紧皱。只剩李顺德代替主子说话:“墓园里近来,可有什么人来拜祭过娘娘?”

  指挥使答:“回圣上。圣上有令,任何人不得来祭拜娘娘。没有人敢来。”

  “嗯。”龙颜重重的一声,依旧分不清qíng绪。

  众人让开通往宫皇后陵墓地宫的甬道开口。

  一扇千斤打造的玉门封堵住陵墓入口。这道门,只有他本人的手掌与门的密匙对应,方是可以打开。按理说,他自己亲自为她设计的陵墓,重重把关,杜绝了任何想侵犯她安宁的人。除了他本人,是没有人能进入到里面探视到她的。而自送她进入地宫以后,至今,是他第一次,回来探她。

  不想看,只是由于悲伤和绝望。这次来看,是因为一个被人点燃的qiáng烈念头。

  龙掌按在玉门的密匙,金光叶脉在玉门上闪烁,伴随一道沉闷的轰声,封印了有六七年之久的地宫打开了。

  吩咐了所有人在外面等待,只带了宮相如一个人,走进了通往地下她长眠之地的甬道。这条通道,长约上百尺,台阶皆为玉石所砌。通道内,立有千年夜明珠,不分昼夜地为她点灯。

  宮相如尾随在他身后一声不发,他可以想象,其实宮相如是不想跟着他来的。因为比起他,那年头宮相如因为被困在前线,回不来,连她死前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能见到。等到宮相如回来时,她大葬已过,入殓盖棺。

  由此来看,在宮相如留存的记忆里,都是她生前的音容笑貌,她死后是什么样,宮相如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宮相如心中此刻的恐惧,应该比谁都大。

  于是,在走到地宫中心,走下最后一步台阶,他回身对宮相如说:“如果宫卿不想看,在这里候着。”

  宮相如对此只是稍微犹豫,因为很清楚他让自己跟随,是由于信任,要自己做个人证,回答道:“臣,其实很想见宫皇后最后一面。圣上这是在满足臣长达数年的心愿。”

  “好。”他缓重的目光落在宮相如脸上,“朕一直对皇后说过,说皇后有天下最好的兄长。”

  宮相如的嘴唇微微地抖了抖:“臣,与宫家,愧对圣上此言。”

  他就此转回身,浓浓的嗓音意味深长:“朕相信宫卿与宫太史是截然不同的父子。”

  “臣愿意为圣上鞠躬尽瘁。”

  在对方yù跪下时,他一拂袖:“免礼吧。在皇后长眠的地方,朕,不想与宫卿君臣之称,只想是一家亲友。”

  宮相如起身,与他,一步步走向中间的玉棺。那里面,长眠着他妹妹。

  八盏夜明珠宫灯,立于玉棺前后,为她的灵魂日夜长照。不知,她此刻是不是渡过了河,留在了对面。

  时隔七年,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望着地宫,很快能想起七年前那一幕。伤心yù绝吗?不是。世人说他悲痛难忍,一日三餐难以入口。其实都错了。到至今他仍然觉得自己在做梦,不觉得她去了对岸。尤其眼见儿子一日日长大,不止像他,也像她。

  掌心的字在发烫,紧走两步,伸出的手,抚摸在了棺盖上,云眉顿时一拎:是这里长年累月封闭的关系吗?玉石竟是摸着感到温凉,完全不似他想象中的冰寒刺骨。

  “圣上!”

  甬道内突如其来的急促脚步声,伴随一道胡太后嘶声裂肺的嗓门。

  宮相如回头望过去,见李顺德满头大汗地跟在胡太后和孙姑姑后面抵达地宫,脸色已做好被砍头的准备了。

  李顺德这是没有办法,胡太后只比圣上低一等,胡太后想要进地宫,谁能拦住,只有圣上了。

  “圣上,奴才没能奉旨办好事,请圣上降罪。”李顺德跪在地上,先自扫两个嘴巴。

  胡太后被孙姑姑扶着,在亲眼看到中间摆置的玉棺时,眼睛一眯,又是撕心肺裂地喊:“圣上,你在做什么?你这是打算扰乱死者的长眠吗?胡闹!”

  放在玉棺上的手并没有挪开。

  胡太后一口气一口气地喘着:“圣上,皇后要是地下有灵,知道圣上此举,岂不要伤心到无法回归yīn间遁入轮回?圣上,您这不是在帮皇后,是在伤害皇后!”

  咔。只听,棺盖沉重挪开的声响。胡太后猛然双目发黑,整个身体挨在了孙姑姑身上,随时两眼一翻晕过去的模样,似乎能看见她脸上每块肌ròu都在抖动,以至于她刚那对黎子墨大吼大叫的气势,突然之间消失到一gān二净,仿佛全身被抽gān了气力。

  安静的地宫里,本来就除了胡太后一人的声音,没有其它声音。现在胡太后不张声了,余下的只有棺木一寸寸被挪开。

  宮相如像是被迫,又像是qíng不自禁,跟随龙颜,是往挪开了一条fèng隙里的棺木里望了进去。这一望,让他大吃一惊。虽然,知道妹妹嫁入皇族,等于入籍了神族,拥有千年不灭的尸身,但是,亲眼所见,还是那么令人叹为观止。

  躺在玉棺里的女子,穿着身前最高贵的皇后国服,画着淡妆,头戴宝石玉钗,犹如她一生中最美的时刻。只是,她闭着双目,身体表层若结了层霜,拒人于千里之外,同时也代表了与世隔绝。

  只听,胡太后一声长长的嘘气,dàng漾在地宫里。

  同时,棺木,咔,盖回了那条fèng。

  众人像被惊醒,回神。胡太后伸手抓住儿子的袖口:“圣上,看都看了,快回去吧。不要让皇后在地下都担心你。”

  黎子墨缓缓转回身,朝她眯了下眼:“太后是如何得知朕要到此地探皇后?”

  胡太后抓住他袖口的手,猛地一缩,缩了回去,清了清嗓子:“哀家这也是突然听说,圣上近来行为举止有些古怪,让哀家不得不惦记圣上的安危。再说了,哀家这不是担心圣上,是担心皇后!”

  “担心皇后?”

  “不是吗?”胡太后摸住心口,宛若痛心疾首,“哀家当年皇后在世时,视她为亲生女儿,圣上都知道哀家敢说圣上一句话,都舍不得说皇后一句话。皇后去世时,哀家比圣上更心痛。圣上没了妻子,小太子没了娘,而哀家失去的是女儿般的儿媳。若不是皇后临死前要求哀家为圣上另寻幸福,哀家愿意苦苦哀求圣上再立后吗?”

  说罢,胡太后老泪纵横。孙姑姑在一旁抬袖啜泣。

  宮相如隐藏在后面,低着脸,没做声。

  龙颜望了眼胡太后哭肿的两只眼球,极淡地道出一声:“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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