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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贵逃妃之腹黑两宝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74)

  宫槿汐也好,花夕颜也好,本身七魂六魄未变,那种骨子里的xing子,怎么都变不了,成为她独特的印记了。所以,那会儿她变成花夕颜的时候,照样能轻易让他心猿意马。

  “圣上是九五之尊,臣妾不小心抵触了圣上,不该认罪吗?”她觉得委屈的要死,她低头认错这也能算一桩罪。

  他眸中陡然一沉,印上了她的唇。

  李顺德在门外候着,见奕风带了个人过来,jīng神一抖,跪下行了个礼:“林将军。”

  “李公公,圣上在里头吗?”被称为林将军的男子,不过十六七的年纪,比孙玄曦年纪要还小一些,却是容貌胜过孙玄曦的模样,一袭雪白常服尽显英姿俊美,就是说话的声调带了丝不知是不是带兵打仗的人常有的调儿,冷的很。

  李顺德冲奕风行了个眼色。奕风于是连忙请这位林将军到院子里的小凉亭坐会儿。

  屋里头,过了须臾,安静了下来。李顺德听屋里没有动静了,才敢禀告道:“圣上,林将军来了。”

  不会儿,门打开,龙颜走了出来,说:“在哪儿,朕去会他。”说着,朝院中凉亭走去。李顺德见状把门一关,倒也不敢随意让人进去。

  花夕颜坐在他按着她坐下的椅子上,似有些怔忪地望着他桌上未写完的字,很久都没有回过神的模样。

  与他相识将近二十几个年头,还是看不清他这个人。如果论做以往什么穿越小说的定义,当然是离这样的人越远越好。可是,有了孩子。没过两年,他接连让她怀上并生下两个孩子。

  有了孩子,什么都不用想了。

  倒不是说她讨厌他。当年她进宫的时候,是心甘qíng愿的。说是宫家人都同意这桩婚事也好,说她哥有心促成也好,可能她哥怀的心思和宫家其他人还不一定一样。但是不管如何,事实是,如果当年不是她嫁给了他,可能在先帝去世那会儿,她爹要给先帝陪葬了。

  宫家一百多号人的人命都是鲜活的人命。与她哥说的一样。而她就是那个xing子,看不惯有人欺负宫家人。

  当皇后有什么不好?有权,只要有权,能保住宫家,又有什么坏处。想必历史上走上这条路的女子各种各样的原因,但万变不离其宗,都是为了自己或是自己人的利益。胡太后死了,不过是争权的这条路输给她罢了。

  拿起桌上他亲笔写的皇旨,笔墨都未gān呢,当着她的面写,写将她爹移送到另外个地方,心意表现的很明白,他没有为难过她爹,都是为她爹好。

  他这一片苦心,她小心珍重地放进怀里。

  走出去时,李顺德在门口站着,瞧见她,说:“圣上有事,要不,颜尚书在屋里再等等。”

  “不用了。我有事要出门一趟,请李公公备车,圣上允许的。”

  李公公听完她这话,见到她手里的谕旨,马上低头应好。

  不需多长时间,车已备好。她要跳上车时,忽然见身边多了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长相清秀,五官几乎相同,像是双生子,一身衣物,都是练家子打扮。想来是他派来给她做护卫用的。

  “臣逐影和胞妹追月,奉圣上旨意,今后会陪伴在娘娘身边,为娘娘护驾。”兄妹两人跪下给她行了礼。

  花夕颜反正看他们两人是完全陌生的面孔,不知道曾几何时,想必七年来,他是又养了不少心腹。这是应该的,她嫁他时他刚登基,宫中大多数人,还不算他的人。七年,足够他洗牌了。而且,相信他现在还在继续洗牌。

  “免礼吧。”极淡地道一声。

  那个叫追月的,已是动作迅速地为她揭开了车帘。她哥哥逐影,坐到了马车夫位上。

  这两人gān净利落的动作,令她回想起好久以前,曾经另外两个,被他一样派到她身旁服侍她的人。不知那两人如何了。

  坐上马车,马车向前走,不需问她去哪里,恐怕这两人早已从他口里得知她的目的地。花夕颜斜靠在车上的卧榻,望向新来的女护卫,只觉他这次派给她的人,完全不像以前,以前他给她派的人,都是一幅热忱忠心的模样。这个追月的女子,面容姣好,却冷得像块冰块似的,为冰山美女。

  哪有几个做臣子的对主子摆一幅冷面孔。

  “你和你哥,原先在哪里任职?兵部?军营?哪位大人手下?”

  面对她一串问题,追月冷冷的脸孔对着她:“娘娘请不要再问。我和我哥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娘娘。”

  花夕颜像是打了个哈欠似地呵口气,无趣。

  见她就此躺在车上像是要睡了的模样,追月冰冷的目光里像是闪过一抹诧异。可能她的形象,与追月心里面想象的那位贤淑皇后,完全不搭边。

  她爹是被他关在了一座山上当起了农夫和猎人,据他本人所说,国丈大人的身体比之前更好。

  远离官场,不用再勾心斗角,身体应该是比以前好的。

  走下马车,见那林子边一座小木屋,门前一个中年男子举着斧头在砍柴。她径直走了过去,喊了声:“爹。”

  斧头应声而落,劈开的两块木材往旁边掉下去,斧头随之也落到了地上。

  【72】再疟

  阳光,照在宮弘文的脸,皮肤黑了不少,脸的棱角则似是被风削到更加分明。

  花夕颜弯腰想去帮父亲捡起斧头,手刚伸过去,感觉面前的人影踉跄,一惊之下,双手扶住:“爹。”

  “槿汐,爹是在做梦?”宮弘文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声音都发着哆嗦。

  “是我,爹。”实在不放心父亲,花夕颜先扶着他走回到小木屋里。

  进了木屋,父女两人面对面,好久没有声音,只是互相看着,彼此焦急地在对方脸上寻找一些变化的痕迹。

  “爹,女儿不孝。”这话一边说,一边在父亲面前跪下来磕头。

  “起来。”宮弘文两只手匆忙拉了她起来,不准她再跪下,“爹没事,倒是你瘦了。别看我在这里砍柴,但是,以前心头劳累,你娘总是念我吃不胖,现在好,每天看看天看看水,吃白米饭都胖了,身体也好了很多。”

  可她看着他脸上多的几条皱纹,真心感到七年一过,父亲年纪老了。

  “爹,你好像——”虽然她心头早有预感,她爹不会对她的出现有太多的惊讶,她哥或许已经和她爹jiāo了底,也或许不是她哥。

  “爹确定你活着,是在圣上来质问我的时候,虽然早在很久以前,爹一直都认为你还活着。”宮弘文牢牢地握紧她一条胳膊,眉头微皱,“是瘦了呢,瘦了许多。”

  她是瘦了些,不过那都是因为在乡下和儿子一块儿gān农活练出来一些肌ròu,少了些赘ròu,于是对父亲说:“和父亲一样,都是身体好了许多。”

  “嗯,可是爹看着你怎么不见得脸色好。”

  说的是她的气色。

  “爹。”可不愿意父亲过多担心自己,“告诉女儿,这几年,有人为难你吗?”

  “圣上不会为难我。圣上是为了保护我。如果我留在朝廷,没有问罪,到时候,反而给了一些其他人借口,然后会牵连上你哥。圣上为了我们宫家着想,gān脆一开始把我弄到这儿来。其他人,也就没有办法为难我和宫家了。爹知道,定是你在走之前求过了圣上。”

  她是求过,求过一定要把他们宫家保住。他做到了。

  “圣上一直想你,很想你。爹为此也是,好几次差点不忍心说漏了口。但是,想到你一个人都在隐忍,爹想,爹再艰辛都抵不过女儿的艰辛,又怎忍心坏了你的事儿。”

  “爹如何猜到的?”

  “爹其实知道你得的是天咒。也知道,这世上能破解天咒的人,不是没有。想我这闺女,从小天赋惊人,能告诉家里人哪天下雨要带伞。自己对自己的事向来都有主见,哪怕是嫁给圣上,都没有丝毫犹豫。爹清楚,你怕是早已dòng察到了一切。”

  花夕颜握紧父亲的手,用力的握紧,心头微微地颤抖。有些话,不需多说,都能理解,这就是她爹,她最信任的爹。所以,当年她选择她爹留在了她身边,送她最后一程。

  终究是她不孝,让她爹一人为她留在这世上承受了这么多。

  见她又要跪下,宮弘文用力拉起她:“不准跪!要跪也是我。爹惭愧,看自己女儿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么大的痛苦,却一点忙都帮不上,唯有能做的只是沉默是金。不过,是与你娘偷偷泄露过,你或许会回来。毕竟我也担心你娘承受不住。”

  “我娘?”

  “圣上让人,每个月,逢年过节,送你娘到这里来探我,当然是偷偷来偷偷走。”宮弘文说着指指自己身上这身衣服,笑道要她不用cao心,“若不是要gān活,怕弄坏了这身好衣服,我有的是好衣服穿。我这里从不缺衣服不缺食物。gān活是我自己要做的,圣上没有为难过我。不做点事,出点汗,我睡不着觉,会想到我闺女不知还在哪里承受煎熬。”

  “爹,女儿很好。”

  宮弘文却是只从她话里想到七年前那个时候,她在黎子墨的龙袍上吐了满口鲜血的场景,每次回想都让他不忍目睹。闭上眼回忆了片刻,宮弘文再睁开眼时,双目益加分明,深得没底,这时候的他,哪怕是穿了一身农家汉子的麻衣布鞋,宫家人做官的气质淋漓尽显:“知道谁害的你吗?”

  “太后娘娘bào毙了。”花夕颜清清冷冷的用一句话带过。

  对此,宮弘文沉吟道:“宫家祖训,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是。哥之前训过槿汐。槿汐也以为,皇宫里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没有丝毫给人掉以轻心的机会。”

  知道儿子先说过自己妹妹了,宮弘文为儿子说句话:“槿汐,你哥那脾气你知道的,他是比任何人都担心你。”

  “槿汐知道,家兄这个官,做的远比槿汐要辛苦的多。家兄也不是想发脾气,只是担心槿汐,槿汐都知道。”花夕颜想到之前她哥那副愠怒的样子,说实话,要让宫家人生气,尤其要让她那个十分隐忍的哥生气,算是奇迹了。

  即使如此,宮弘文回想往事,历历在目,仍旧有些后悔让她入宫:“当初你要进宫,你娘没说什么,可我知道她不喜欢。入宫当娘娘怎么会是好当的呢。仅先帝,一共废过七个皇后,胡太后,若不是后来当今圣上深得先帝喜欢,早也被废了。然而,知道先帝对宫家存了些异心,被迫让你走上了这步险棋。太子爷执意娶你,想必超出了先帝和太后的预想。若那时候把你送去寺庙,宁愿得罪太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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