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两天一直使脸色的不是他一样。
本来么,两口子之间的事情,就该关起门来慢慢谈。
个志番外一 剃度
关于剃度这个事,朱决云和曲丛顾之间还是存在了一些小小的分歧的。
在鬼城时朱决云当然找不到人给自己剃度,可是头发长了,也不能不管。
曲丛顾这日满身疲惫被彭宇折磨完,回来便见朱决云拿着一把匕首等着自己。
曲丛顾:“……”
“太好了,”曲丛顾瘫软道,“你把我杀了吧,我不活了。”
朱决云皱眉道:“什么话。”
曲丛顾颤颤巍巍地伸出三根手指:“三桶——整整三桶水!全挂我身上了,我扎马步扎了一下午,你现在掐我一下子我都没知觉……”
朱决云看他这么累,心想今天就算了。
曲丛顾问他:“你拿匕首干吗?杀妻弃子吗?”
朱决云咬牙道:“你给我离铃铛远一点。”
“我不,”曲丛顾说,“铃铛姐对我可好了。”
然后听了朱决云想让自己帮他剃度的话之后,神情非常地纠结诡异。
朱决云:“……怎么了?”
曲丛顾问:“能不能不剃?”
朱决云看他,目光中带了些询问。
曲丛顾纠结了片刻说:“其实我觉得你有头发的时候更帅。”
朱决云:“……”
“真的,”曲丛顾说,“我当初对你一见倾心,很可能就是看你长得好看,鬼迷心窍了,后来看你剃度难受了好久呢。”
“别闹了,”朱决云无奈道,“明天再说,你今天多睡一会儿吧。”
“不行,”曲丛顾当机立断,“明天也不剃。”
“我是佛修。”朱决云沉声说。
曲丛顾“嘁”了一声,说道:“你吓唬谁啊,你是佛修你还喝酒吃肉呢,‘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到底是谁说的啊,我记得清清楚楚呢。”
朱决云:“……”
当夜曲丛顾为了表示自己绝不给他剃度的决心,把匕首从窗户扔出去了。
当然也可能只是报复朱决云前些日子不肯替自己跟彭宇求情,让自己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第二日早上,朱决云洗漱时一抬头看见了铜镜中的自己,顿了顿,拿布擦干了脸。
后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朱决云真的没有再剃过头发。
曲丛顾偶尔见他头发长了,还兴致勃勃地拿剪刀给他剪一剪,弄得好看一些。
对于这些无伤大雅的要求,朱决云都满足了小世子。
以至于在数年之后,出鬼城前,朱决云已经发如泼墨。
这个时候他又一次要剃度,曲丛顾甚至闹得哭了一通鼻子。
这回朱决云没惯着他。
个志番外三 你知道花开了是什么颜色吗
世人都憎恶黑猫,因为觉得不吉利。
它娘是一只花猫,不知道它爹是啥色的,没见过,反正生了一窝只有它是纯黑的。
被扔了也可以理解,这也太不吉利了。
关于这段日子,它只能想起漫长的饥饿,有时候也挨打,不太疼,它都挠回去,没有挨饿难受。
它不受欺负,谁欺负它它死也要还回来,硬拿鸡蛋碰石头,反正它一条贱命,什么也不怕。
街上有个人把它抱回了家,多半是看它可怜。
男人喂它吃鱼骨头,它吃,喂它吃肉,它也吃,只是再给鱼骨头,它就不吃了。
男人就捏着它的鼻子叫它:“馋猫。”
叫馋猫的时候少,更多的时候叫它“囡囡”。
它觉得这个名特别好听,如果男人这样叫它,它就应。
有时候出去了,在街头和别的猫打架,觉得有底气极了,它有家,它可不是野猫。
男人若是晚上看不见它便会来街上寻,在街上一声一声地叫它:“囡囡,囡囡,回家了。”
它就会趾高气扬地走出来,走向男人,让别的猫知道,它就是囡囡。
男人在家时喜欢坐在外面的藤椅上看景色。
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花草草,它一个也不认识,只在里面抓虫子吃。
男人抱着它,藤椅轻轻晃,哼着小曲儿。
“囡囡的眼睛长得好看。”男人有时候夸它。
它仰起脑袋看他。
男人指着它的左眼说:“这只是蓝的。”
又指着右眼说:“这只是绿的。”
它哪知道什么是蓝,什么是绿。
好看就行了,比别的猫都好看就行。
男人问它:“囡囡,你知道花开了是什么颜色吗?”
它不知道,只能乖巧地叫。
男人却笑着说:“对,是红的,花开了是红色的。”
黑猫或许真的不对劲,它觉得自己懂的有点太多了,就比如它能看出表小姐想勾搭男人,也能看出男人的母亲和小舅子都不是好东西。
呸,贱货。
男人娶亲那天,它藏在新房里,新娘偷偷掀开罩头,就看见它盯着自己,吓得花容失色。
新娘入夜时说:“那只猫好吓人,送出去吧。”
男人沉默了片刻:“它日后不会再来院子里了。”
它后来就不再进那女人的院子了,其实男人只要说一声它就不会进了,没有必要拉网设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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