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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照青衫冷_梓涵【完结+番外】(2)

   《夜照青衫冷》作者:梓涵【完结+番外】

  文案

  人生最为难的,便是“身不由己”四字,常恨此身非我有,若得跳出红尘,谁不愿月上孤峰,披云长啸。

  摘句看客大人的话做文案。

  是啊,夜冷照青衫。

  所有遗憾,都归结于起先的身不由己,最后的心不由己。

  内容标签:nüè恋qíng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晏青衫 ┃ 配角:萧骋,贺兰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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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夜孤寒

  从曲折悠长的回廊走进正厅,萧骋隐隐的听到胡笳丝竹声响,更有女子正咦呀吊嗓,和着脂粉香气,生生将凛冽的北风都苏化了。

  他侧脸,望向身侧满面渴切的萧凛和一gān亲贵。

  下朝后贵为天子的萧凛携众微服出宫,说是带他去个极销魂快乐的去处,其实便是领他来这满园枯竹的深宅里听戏吗?

  疑问他不曾出口,只是踏着步子随在众人身后。

  习惯了谨言慎行垂眉顿首,能不发声时,他决计不会发声。

  原因不是身份卑微,而是因为过于尊贵,所谓兵符在握权倾天下,他已然是这朝内最尊贵的胄王,也是天子最大的忌惮。

  孤高处不胜寒凉,若要说他毫无野心,怕是不止天子朝臣不信,就连自己也很难相信。

  是以他不恋女色,皇室人丁不旺皇子们资质平庸,若他诞下子肆,便是有来日夺位之嫌。

  是以他克俭清廉,清粥淡饭以为足够内敛。

  可是他错了。

  昨日朝下对饮,三杯薄酒入肚,圣上醉里清明,幽幽问他:“胄王萧骋,天纵英明,酒色财帛无一所好,你这样浑没缺点的人,胄王之尊,是不是还是rǔ没了你?”

  胄亲王之尊,已是位极人臣,这话里分明已然满掩戒心和杀机。

  他当下惶恐,掠衫跪地再无一言。

  这一跪便是一夜,宫人将炭火系数熄灭,长夜孤寒,他听得更漏内细沙流去有如当年权权兄弟qíng谊。

  当日送他出征紧握他双手说愿共享天下的三哥,如今贵为天子,亦有他的难处。

  若不能无qíng,便配不起帝王之尊,自古如此。

  是以这夜他也没有怨犹,在清冷石阶上早料想过了所有结局,所有结局也都能承受。

  清早时圣上来了,嗔怪他迂腐,说是做三哥的还信不过他,又何苦来这一夜长跪。

  他当时双膝麻木,几乎不能站立。

  他的圣上双手扶携住他,笑意盈盈一如当年亲厚。

  他朝他一狭眼,道:“下朝后我带你去个销魂快乐处,这些年咱们胄王活的象个苦行僧,外头可早就议论纷纷了。”

  他又如何拒绝,不能也不敢。

  所以入夜一行人便来到这里。

  也不知是谁家宅院,隐在京城深处无牌无匾,门庭看似简陋入里却是极尽奢华,连拾步长阶也是白玉雕成。

  除却他,所有人都轻车熟路,九曲十折后入了正厅。

  踏门而入后丝竹声顿时消匿,所有人悄无声息隐退。

  萧凛入座,捧着碗盏喝茶,身侧有中年妇人顿首听候差遣。

  “今日有贵客。”萧凛清嗓:“青衫身子可好些了?方不方便见客?”

  妇人躬身,道是那青衫近日已不再咳血,身子也轻快,早起还吊嗓练功,见客应该无碍了。

  萧凛将杯盏落下,说了声那就请吧。

  妇人告退,萧骋发现众人头颈全都偏往侧门,喉结上下吞吐,像是无限期待。

  门外衣角簌簌,有道清冷嗓音响起:“晏青衫求见。”

  声音不如想象中魅惑婉转,倒是gān净清澈象旷谷幽泉。

  萧骋回身,恰巧他跨进门来,身上宽袍大袖一件青衫,说是戏服,偏偏脸上又gāngān净净没半点油彩。

  这日,便是他们初见。

  缘起缘灭爱恨纠葛,便都始于这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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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叫君王渴盼一见的男人,姿色自然是有。

  可萧骋却不曾想,这世上原来还有这样冰雪样人物,踏步如云风掩暗香。

  所谓男宠,总不免流于女子媚态矫揉造作。

  可他不,他风韵天成,肌肤隐隐透明,个子高挑眉眼舒朗,似体内蕴有日月光华,生来就为把斗黯浊世照亮。

  一时间萧骋失仪,盏内滚茶泼了满身。

  邻座萧凛暗自笑了,将眉浅浅挑起:“记得青衫的规矩是要来客听他唱罢一曲,今日席有贵客,你就调个拿手的唱吧。”

  晏青衫微微躬身应诺,水袖甩起发声吟唱。

  萧骋是员武将,也可说是个粗人,原本也半点不懂这戏里乾坤。

  可听得一时半刻,竟也就入迷,魂魄被牵了去。

  晏青衫今日唱的是曲悲调,他人生的风流,戏则更是风流,唱腔清越婉转,姿态步法迤逦洒脱,更重要是戏有魂灵,有道不尽的冷暖悲欢。

  这满室里真心听他唱曲的,也就只有萧骋。

  他便只对了他唱,扬洒起落,唱到末了那句“你看那残月犹然依北斗,可记得双星当日照西厢?”时,萧骋竟也满腔萧瑟入了戏,不由长长幽幽叹了口气。

  他举目,看到除他外众人都高声阔笑眼内yù火满盛,那萧瑟之意便更浓了。

  “何苦呢?”他低语:“既是无人真心来听,你又何苦学的这身好戏?”

  跟前晏青衫矮身,在比那戏里最后一个苍凉的手势,宽袖内伸出一只修长剔透的手,手背长有胭红色贝壳大小的胎记。

  他回萧骋,用低而刻骨的语调。

  他道:“长夜寒凉,我总要有所寄托,才好勉qiáng维系尊严。”

  说这话时他双眼就在萧骋跟前,萧骋清楚看到那双琉璃色眼眸里清凌凌的痛色,心下不由一突,竟是微微疼了。

  他张口,却是不知该说什么,那端萧凛已移步过来,牵住了晏青衫那只右手。

  “瞧这手长的。”萧凛拍着那胎记:“光一只手,就媚态万千,可就更别提人了。”

  晏青衫在原地站着,广袖垂地,姿态既不逢迎也不抗拒。

  萧凛乘势搂住他腰,半拖半拽将他引往内室。

  一路上不忘调笑:“你们这次可收敛些,别再折腾得人家半月下不得chuáng。”

  亲贵们连连称是跟在身后。

  只余下萧骋仍旧枯坐,等听到萧凛的呼声这才恍然惊醒。

  “七弟。”

  萧凛在门楣唤他:“你不来吗?这其中滋味,我保你终生难忘。”

  ————

  圣上发声,萧骋原本是决计不会不从,可这夜这步,也不知为什么,他却是如何也迈不出。

  房里人等的心焦,众口纷纭说他一贯刻板哪里这么容易放得开,萧凛神色里愠意闪没了几个来回,将门缓缓扣上了。

  房内点着妖娆香气,萧凛将晏青衫双手反扣一把推上桌面,衣衫三两下除尽,环顾四问道是谁先来上。

  有人上前,将俯卧在窄小桌面上的晏青衫双腿高高持起,yù望迎往gān涩jú口,没有半点前陈怜惜。

  痛苦是熟习却依旧难耐的,晏青衫抬头,双手握住桌角,想呼喊也或者只是大口呼吸,那唇齿却被人qiáng捏了开,被炙热的八尺昂藏填满。

  他在这欢靡气息漫溢的斗室里被迫吞吐,双腿被迫着越举越高,qiáng拗着维持一个常人几乎不可能达到的角度,jú口里一人奔腾到欢快的顶点,液体和着他血还未及流淌,便瞬时又裹挟住了另一人滚烫的yù望。

  他放弃挣扎,早已放弃,唯一的执拗是不肯叫chuáng。

  这执拗叫萧凛不快,他将他身子翻覆,握住他分身轻轻抚触,铃口缓缓开了,他体尝到快感,胸膛激越起伏。

  “还是不肯叫吗?”

  萧凛咬住他耳,在上面留下列血红齿印。

  他不摇头,只将上下齿咬的更紧。

  萧凛起身,从窗前花瓶里折了枝芬芳正烈的腊梅。

  “有人送过你花吗?”他问。

  案上晏青衫摇头。

  “那今日便有人送了。”

  萧凛将枝上最细那根分桠拔下,无限怜惜的贯入他微张的铃口。

  腊梅花通体晶莹无限美好,如今却绽放在最丑恶的枝头。

  晏青衫顿时汗如雨落通身颤抖。

  萧凛此时拔下第二根枝桠,笑魇如花问他:“如何?还不肯叫吗?”

  他松了口,气若游丝回复:“不如我唱出戏吧。戏里也欢音无数。”

  “那好。”萧凛将他身提起,顶上数尺前白壁不染的南墙,喘着粗气道:“你唱吧。捡欢喜的唱。”

  萧骋本在原地坐着,听不远处门内倒也不甚嘈杂,于是静默片刻后他起身,缓步迈出门厅。

  到门口时有疾风掠过枯竹,突来的一阵寒意。

  那门内亮起了晏青衫的嗓音,唱的是《西厢记》的名段《教弟》。

  “乱愁多怎禁得水流花放,闲将这木兰词教与欢郎……”

  “小红娘确扶我人佛殿进,问如来你叫我怎度chūn芳……”

  本来是女子思慕爱郎闲散的一只小曲,却被他咬了牙唱的字字血泪。

  到后来句不成句字不成字,只听见尾音摇颤绝望的迎上静夜,象被桎梏的幽魂只盼望带来解脱的幻灭。

  萧骋眼前又层叠起方才那琉璃色眸内清凌的痛色。

  痛波及到他心胸,竟叫他急步生风一把推开了那扇木门。

  门内萧凛止住动作静望,似嗔还喜。

  他招手唤他:“来吧,自小唱念坐打,他这身子可比谁都软韧销魂。”

  萧骋在原地抱拳,几乎不忍再将第二眼落下:“还请三哥施恩,将这人赐予了七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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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凛有些意外,将衣衫合拢问他:“赐便赐了,还施什么恩?七弟若是不习惯,咱们就找别的乐子去,今夜他归你一人便是了。”

  萧骋仍是低头,语声渐渐小了:“不止今夜赐予,所以还请三哥开恩。”

  “不止今夜?”

  萧凛闻言朗声笑了,身后众人立即随声附和,象听了个天大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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