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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爱不是甜言蜜语_幽幽云【完结+番外】(56)

  任疏狂站到chuáng边看了一刻钟,眼里闪闪烁烁浮现了遇到这个人的点滴,心慢慢就平静了。

  他伸手抚上邹盼舒的眉头,想要把他的忧虑都抚平,他从没看过邹盼舒这个样子,说不清什么心思,只是觉得不适合,心底也不舒服,他还是更喜欢看那个无忧无虑带点小笨拙总是用心关怀自己还总想引起自己关注的邹盼舒。

  又呆了一下,bào戾的血慢慢平缓,他闻到自己一身的烟味,厌恶的嗅了嗅转入浴室洗漱,从头到脚清洗了个遍换了一身睡衣,才出到客厅工作。既然已经决定不做这个项目,那么他的jīng力就要转到别处,前期公司花费的准备也要有个好的收尾,暗了暗眼神,驱逐脑中程清鸿带来的震动,十指飞快的敲击键盘做着筹划。

  到凌晨三点多,任疏狂感觉双眼已经gān涩得总是眨眼也看不太清屏幕和文件上的字体,才困倦的起身,一想到要上chuáng睡觉他就心里发怵,噩梦总会不经意间就冲出牢笼,他没有榨gān最后一滴体力jīng力是不会上chuáng给噩梦钻空子的机会。进了卧室才想起原来今晚的chuáng上已经有一个人在上面,他觉得不可思议,除了程清宇还没有人会睡到他的chuáng上,而程清宇难得的几次同chuáng也都是程清宇制造的机会,往往是年少无知烂醉后的同chuáng,哪怕是近几年他找人发泄欲望也都是在客卧,并且从不一起同chuáng过夜。

  白天的玩笑话又回dàng在耳边,他记起那时候说要一起睡,但他认为到了晚上自己肯定会把这个人赶到沙发去的,哪里就会真的与邹盼舒同chuáng共枕了。此刻看着又睡不安稳的人,任疏狂心软了,不仅想起是自己丢他一个人才会被人灌酒,更是可怜这个人和自己一样晚上入睡也受噩梦侵扰,一股同病相怜之感油然而生,也许身边多一个人也没有关系吧,都是天涯沦落人起码这一晚没必要苛责。这么想着,任疏狂掀开被子躺进去,就近看才发现邹盼舒紧紧团着自己的身体发颤,脸上也冒着一层薄汗,犹疑了一下任疏狂下chuáng到浴室拧了一把热毛巾,帮邹盼舒擦了汗,摸摸他的背感觉还好才把毛巾就甩在chuáng头柜上,并顺手关灯再次躺下。

  翻了两次身还未入睡,任疏狂总是忘不了刚刚自己手搭上去时邹盼舒舒缓的神情,就这一会儿他也确定自己不讨厌身边多这么一个人的体温,辗转反侧了一会,任疏狂任命的翻转过去,把挨着chuáng边睡觉的邹盼舒搂到怀里,果然一会儿后这个人的颤抖就停止了,任疏狂也没意识到自己嘴角弯了一下,很快就睡熟过去。

  邹盼舒是被憋醒的,只觉得胸口沉重一口气堵在那里怎么也送不过气似地,挣扎了一番人呼的一下就醒过来了。醒过来后又不觉得憋人,第一反应却是头疼,脑子里有人在跳劲舞一样天旋地转还一抽一抽的疼,等疼过了适应了又发现自己胸口上压着一只qiáng健有力的胳膊,正要动一动才感到四肢麻木浑身僵硬的刺疼,原来双脚也被人锁住,环在谁的双腿中间,简直就是高难度的睡姿。

  厚重的窗帘一丝亮光都不透,邹盼舒醉酒后的脑子完全判断不出时间,要是在平日不用闹钟他都会自然在六点半起chuáng晨跑,可这时候自己是睡足了还是没睡够他都弄不清楚,更何况两分钟后他就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了,好在他发现自己还穿着昨天宴会的衬衫,只是外套领带皮带等束缚物已经不知道甩哪里去了,他才没有惊叫起来。

  意识回流,一想起竟然与任疏狂同chuáng共枕了一夜,邹盼舒一动不敢动的僵直了身体。他想起这个人的习惯,除了做运动才一起上chuáng外,前生他可一直都是住客卧,从未有与任疏狂在主卧里同chuáng过夜的经历。哪怕后来一起出差也都是住套房分chuáng睡,哪怕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未言明的暧昧,但因为邹盼舒和庞飞的关系,心底胆怯一直不敢表现出爱意,或者说并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拖到被任疏狂知道庞飞的事情才激烈的爆发冲突,却一切都晚了……

  邹盼舒深知任疏狂心底有伤,哪怕这人说了要睡这里他也预想得到要么是任疏狂借此机会想让自己远离他,或者是需要发泄以为他真要做什么而自己不会同意,要么就是什么都不会发生自己睡沙发,却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灌醉了,还是被肖庭诚扶回来被硬bī着睡到chuáng上,更是酒醉后一睡不知身外事。

  一想到昨晚,他就想起离去时任疏狂和程清鸿同样淡漠的背影。在后来的谈话中,他已经从张丰唯的口中知道那个将军是程清鸿,虽然没有提及程清宇,邹盼舒也能联想到肯定有关系,何况任疏狂叫那个人'哥'。他有点懊恼自己受张丰唯激了几下就借酒消愁,任性的想要挥去心底的烦闷,却没想起自己不能沾酒的体质,心底有愁思更是一喝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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