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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185)

  齐侯淡淡的说:“伤口?”

  医官连忙说:“假……假伤口,二公子说,只是让小人做做样子,给他裹严实一下,看起来像是重伤的样子,其他一概不让小人管,小人……小人也是被bī无奈啊!小人绝不知道会有láng群一事,真的……是真的君上!饶命啊!饶命啊君上!”

  齐侯听着医官的话,面色更是一片森然,现在什么东西都已经证实了,齐侯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qíng,然而现在准备已经好了。

  吴纠见齐侯面色森然的出神,连忙让曹刿将医官扣押起来,说:“看紧了。”

  医官很快被虎贲军带出去,吴纠说:“君上,如今怎么办?”

  齐侯冷冷一笑,说:“怎么办?孤念在骨ròu之qíng,屡次饶过公子元,如今公子元却要孤的命,二哥说,还怎么办?”

  天色已经灰蒙蒙的,马上便要天亮了,重大夫们经过一晚上的闹腾,还都在朦胧的睡眠之中,这个时候恐怕是睡的最沉的时候。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有敲鼓的声音,众人都吓了一跳,擂鼓的声音非常大,一下将大家都从睡梦之中给揪了出来,这是集合的声音,大家连忙让寺人宫女伺候着,快速穿衣,全都跑到主帐去集合。

  营地里还点着火盆,天色灰蒙蒙的,如今是天亮之前最黑暗的时分,一切都看不真切,众人迷茫的凑在主帐前,经过通报,快速的进入了主帐。

  进入主帐之后,就发现齐侯已经在坐了,而且穿上了一身黑色的朝袍,头戴冠冕,腰别宝剑,这一身打扮,非常气派,脸上却带着一股森然的杀意,让人不敢抬头对视,赶忙都低下头来,本分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儿。

  吴纠也在坐,主帐之中,左右两遛儿的席位,吴纠坐了左手第一个,其他人进来之后,向齐侯问安,之后也纷纷入席坐定。

  公子无亏因为要照顾受伤的公子昭,所以来得有些迟,异常的匆忙,赶紧也坐进席间。

  然而来得最晚的要数公子元了,他匆匆忙忙的冲进大帐中,赶紧入席,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的确是这样,吴纠看了一眼公子元,恐怕他才刚刚睡下,毕竟公子元之前跑到林子里去埋衣裳,跑了一大圈,肯定是刚睡下,又被鼓声给惊动了。

  吴纠扫了一眼众人,齐侯的眼神也扫了一眼众人,随即便淡淡的说:“想必各位卿也想知道,这大夜里头的,孤突然鸣鼓召集大家所谓何事?”

  齐侯说罢,眼神一转,冷冷的说:“自然是为了抓住这个纵火伤人,意图谋害孤和公子们的大逆贼!”

  他说着,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只有公子元一个人害怕的不行,就在这个时候,齐侯冷冷的说:“曹刿,抓人!”

  曹刿一身黑甲,立刻应声说:“是!”

  他说着,虎贲军冲进打仗中,“哐哐哐”的脚步声十分吓人,就在卿大夫们惊讶的目光下,还有公子元的尖叫声中,虎贲军长剑卡在公子元的脖颈上,一下将公子元给拽了起来,毫不客气的压在大帐正中。

  公子元大叫了一声,倒在帐中,颤抖的说:“这……这是误会!你们肯定拿错人了……君父,快救救儿子。”

  齐侯冷冷的看着他,语气很平淡的说:“救你?让孤怎么救你?孤只问你一句,纵火伤人的事qíng,是不是你做的。”

  公子元赶紧说:“不是不是!君父,您信儿子啊,您是元儿的君父,大哥和三弟又是元儿的亲兄弟,元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qíng呢?元儿平时连杀生都不敢杀,怎么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qíng,君父明察啊!明察!”

  “好!”

  齐侯低喝了一声,说:“那孤今日,便当着众卿的面儿,查一查,审一审这个事儿。”

  他说着,环视了一眼众卿,说:“在座的各位,都是我大齐国的骨gān之臣,如今恰逢冬狩,却有人图谋不轨,意图将孤与众公子一并杀死,其心当诛,车裂亦不为过,孤丑话儿说在前头,今日之事,绝不善罢甘休!”

  齐侯没说一个字,公子元的脸色就惨白一分,最后白的只筛糠,出了一身的冷汗。

  齐侯说罢了,便招手说:“让医官上来,给公子验伤。”

  他的话音一落,就见公子元睁大了眼睛,险些把眼珠子给瞪下来,因为应声而入的医官,竟然是那个卫医官,他低着头,很害怕的样子,跪下来要给公子元验伤。

  公子元挣扎的说:“君父,君父这医官有诈,这……这医官……”

  齐侯冷冷一笑,只是淡淡的说:“压住了。”

  后面的虎贲军连忙压住公子元,不让他动弹,医官将公子元手臂上的白布拆了下来。

  一下主帐里众人纷纷喧哗起来,盯着公子元指指点点。

  公子无亏险些一下站起来,因为公子元的手臂上,竟然连个小口子也没有,那厚厚的白布下面没有任何伤口,只是裹了一圈又一圈而已。

  在高地上,那危险的qíng景大家都知道,每个人全都受伤了,公子昭如今不能下榻,还在失血昏迷中,连集会都不能参加,而周甫小腿被咬,若不是石速解救及时,险些给咬断了,石速身上也都是抓痕,齐侯吴纠和公子无亏都受了不少伤,大大小小jiāo错的抓痕。

  如今公子元手臂上包扎的如此狰狞的伤口,一掀开却什么也没有,众人都纷纷议论起来。

  公子元眼睛晃了晃,害怕的不知道找什么借口。

  齐侯冷冷一笑,说:“你倒是给孤说一说,为什么一同在高地上,被野láng包围,而唯独你,身上一条伤痕也没有,其他人却是九死一生!”

  公子元吓得一哆嗦,眼睛乱转,似乎在找茬子,颤抖地说:“因为……因为……可能是……是因为戌时出生,所以……所以那些láng才不咬儿子的罢?”

  吴纠一听,险些笑出声来,戌时出生都给想出来了,这公子元也很是够厉害的?我还狗年出生的呢。

  齐侯听罢了,笑了一声,说:“是么?那好啊,为了证明你的清白,那便来人罢!”

  他说着,曹刿转身走出了大帐子,众人不知他要去gān什么,很快就听到“呋呋呋呋……”的低吼声不绝于耳,帐帘子“哗啦!”一声掀开了,曹刿当先走进来,随即是几个士兵拽着一个笼子也走了进来。

  那笼子里,一只野láng正在不停的冲撞着笼子,仿佛饿极了,要从里面冲出来,野láng一进入营帐,更是焦躁不安,仿佛看到了很多猎物,更加疯狂起来。

  公子元看到笼子,一瞬间吓得都无法从地上爬起来了,就听齐侯冷冷的说:“将公子元,投入笼中,孤倒要看看,戌时出生的人,到底会不会被野láng咬?”

  他这么一说,众卿也开始纷纷低声jiāo头接耳,看向公子元。

  曹刿领命,立刻大步走过去,一把拽起公子元,公子元险些被他给勒死了,使劲挣扎着,说:“曹刿!曹刿你敢!?你不过是个臭砍柴的樵夫,你敢对我无礼!我可是公子!你……你……”

  公子元虽然这么说,但是曹刿手劲儿非常大,把他拽到笼子旁边,别说是投进笼子里了,刚一过去,笼子里的野láng发现有猎物过来了,立刻发出“呋呋”的声音,流着浓稠的口水,快速的冲过来,“砰砰!”的撞着笼子。

  公子元险些被野láng咬到,“啊啊啊啊”尖叫了一声,大喊着:“君父!君父饶命啊!君父!”

  齐侯淡淡的说:“怎么,野láng也不亲近你了?”

  公子元拼命哆嗦,想要挣开曹刿的桎梏,说:“君父!君父饶命啊!”

  齐侯说:“还不招认么?”

  公子元听着后背“砰砰”的撞击声,吓得腿软,险些当场尿了,但是硬着头皮没说话,因为他知道,若是真的招认了,恐怕比现在的处境还要惨。

  齐侯一笑,说:“没关系,孤没想到,我这个儿子竟然有硬骨头的一天,和往日真是不一样。”

  他说着,便有虎贲军从旁边走出来,“嘭!”一声,将一样东西扔在地上,众人一看,是一件脏兮兮的衣裳,衣裳里裹着生ròu,血糊糊的看起来,十分恶心。

  众卿不知道这是gān什么的,齐侯淡淡的说:“这可是你的衣裳?”

  公子元不敢承认,但是也不需要他承认,齐侯挥了挥手,虎贲军又将那件衣裳捡起来,打开让众人看清楚,里面果然包裹的是一块生ròu。

  那士兵又将衣裳系严实,将生ròu牢牢裹在里面,随即投进了笼子里。

  “嘭!”一声,生ròu投进笼子里,一瞬间众人都睁大了眼睛,那只láng竟然没有攻击衣裳包裹的生ròu,而是退开一些,在旁边逡巡着,不断的绕来绕去。

  齐侯又看向公子元,说:“你还不承认么?你偷偷在营帐中抹油,故意纵火,知道这附近只有一处演兵的高地没有任何树木,到时候大营失火,肯定要跑到高地去避火,高地上还有故意留下的血迹,为的就是激发这些láng的野xing,好将上来避难的人一网打尽,统统咬死!而你呢,你在自己身上涂了香料,避开了这些恶láng的攻击,恐怕这些láng,也是你事先找好的罢!”

  公子元被齐侯一一说出了实qíng,仿佛是齐侯亲眼看到的一样,当即筛糠一样说:“儿子……儿子……儿子也是一时糊涂!”

  他这么一说,众人哗然一片,纷纷看向跪在地上叩头的公子元,公子元竟然承认了,这如此大逆不道,竟然要将君父和兄弟一起杀死,简直恶毒到了极限。

  公子元跪在地上,说:“儿子……儿子只是一时糊涂,儿子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对对,儿子只是想……想给公子速一点儿颜色看看,公子速乃是……乃是君父的义子,却……平日里却如此耀武扬威,实在……实在太过嚣张,不把君父的嫡子们看在眼中,所以……所以儿子只是弄一些láng来,吓一吓他而已,并没有……并没有他……儿子也只是……也只是想得到君父的青睐罢了……”

  他说到这里,齐侯冷冷一笑,说:“好一句青睐,你恐怕想得到的,是孤的侯位罢!”

  齐侯这么简练的说了出来,众人又是小声的喧哗了出来,公子元脸色惨白,显然给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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