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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221)

  晏娥一听,顿时有些慌了神,赶紧看向吴纠,吴纠则是笑着说:“可以倒是可以。”

  晏娥有点着急,不好意思跟着邢侯去说话,不过邢侯马上就要离开临淄城了,晏娥也不好推辞,只好跟着邢侯到一边去说话了。

  召忽一脸奇怪地说:“咦?邢公和晏娥有什么可说的?”

  东郭牙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中大夫喝多了,别再喝了。”

  召忽才不听他的,而且东郭牙说什么,召忽就喜欢唱反调,几个人正在谈笑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卿大夫走过了过来,笑眯眯的说:“公子,小人有礼了,公子今日气色当真好,小人敬公子一杯,先gān为敬了。”

  吴纠抬头一看,原来是审友,审友自从那日看到了齐侯对吴纠如此殷勤,便开始转变了策略,开始巴结起吴纠来。

  召忽奇怪的看了一眼审友,同为中大夫,不过召忽并非是大行人,所以和审友没什么jiāo集,但是召忽也知道,审友是个有些能耐,却非常喜欢溜须拍马的人,把齐侯捧得那叫一个高。

  召忽的xing子很直,对这种人非常不屑,看了一眼他,拦住审友敬酒,说:“公子身子没有大好,不能饮酒,审大夫这么敬酒,是几个意思?”

  审友本身在拍马屁,结果召忽硬说他不怀好意,审友连忙说:“是是是,是小人没有考虑清楚这层,小人的过失,召大夫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召忽本身要损他,结果这审友一串应了下来,让召忽没从发脾气,只好不去看他,只跟吴纠说话。

  审友想要巴结吴纠,但是没有地方下手,只好悻悻然的走开了,又转为去巴结齐侯。

  邢侯和晏娥来到一边儿,其实邢侯本不打算说出口的,毕竟这事儿八字都没有一撇,说不清道不明的,而且自己马上就要离开。

  但是也正是因为邢侯马上就要离开,所以才憋不住想要和晏娥说清楚,但是他并非是想要讨要晏娥走。

  晏娥心里慌慌的,就见邢侯双手捧着一个玉顽意儿递给晏娥,邢侯塞在她手心里,笑着说:“不瞒晏娥姑娘,我第一次见晏娥姑娘,觉得晏娥姑娘像我故去的妹妹,所以便多看了几眼,不过后来几次见面,觉得晏娥姑娘心地善良,而且温柔娇俏,便对晏娥姑娘倾心已久,这话一直不敢说出来,恐怕唐突了晏娥姑娘……”

  他说着,就看到晏娥低头看手里的玉顽意儿不说话,邢侯笑了笑,又说:“我并非是想qiáng迫姑娘,这是我的一对玉扣,如今jiāo给姑娘,不日我便要启程去晋国,请姑娘代为保管此物,三年之后,我还会回到临淄城来看望晏娥姑娘,若到时候姑娘还留着这对玉扣,又没有出嫁,那时……请晏娥姑娘考虑考虑我的这番心意。”

  晏娥听得两颊绯红,低声说:“邢公这是何必呢,齐国这么多千金小姐,哪一个不比婢子美貌出众,况婢子只是一个奴婢,实在配不上邢公。”

  邢侯笑了笑,说:“晏娥姑娘不必自轻,我也相信自己的眼光,真希望三年之后,姑娘已不是一个婢子,已然是我邢国夫人。”

  晏娥没想到邢侯说的这么直接,当即脸上一红,有些焦急,又听着邢侯的低笑声,赶紧把玉扣掖起来,然后转头就跑了。

  邢侯站在身后,一直看着晏娥,直到看不清楚了,这才往回走去。

  吴纠正在喝茶吃晚膳,就看到晏娥跑过来了,因为跑得太急,就听到“咔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吴纠连忙伸手一接,原来是从晏娥身上掉下来的,竟然是一对玉扣。

  那玉扣雕工非凡,而且jīng致雍容,一看便不是便宜的东西,应该是贡品一类的,最主要的是,这玉扣一看便是男子的腰带扣。

  吴纠接在手里,免得被打碎了,定眼一看,随即笑了起来,说:“呦,晏娥,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晏娥赶紧把玉扣拿回来,好生收起来,说:“公子,您别取笑婢子了。”

  吴纠见晏娥又羞赧又不好意思的,连忙说:“好好,不笑了,是我不好。”

  筵席一直到很晚,吴纠有些困了,又喝了点儿酒,这几日睡得都太早,生物钟一到,就朦朦胧胧的要睡着了。

  吴纠确定自己没有喝醉,那两杯酒气早就散gān净了,只是太困了,就趴在桌上睡了,到了散席的时候,听到熙熙攘攘的声音,却懒得起身。

  这个时候吴纠感觉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手劲儿很大,臂膀非常有力,带着一股高温,那人的体温天生很高,比吴纠低烧的时候还要热乎。

  吴纠感觉到了,是齐侯,恐怕除了齐侯,没人会直接把吴纠给抱起来。

  吴纠有些习以为常了,又因为睡着了,所以懒得睁眼,随即感觉齐侯抱着自己在走路,似乎是跨进了寝宫的门,又听齐侯低声说:“都出去罢,不要伺候了。”

  随即是宫人们窸窸窣窣的声音,全都退了出去,然后是“吱呀——”一声,关门的声音,小寝宫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齐侯带着吴纠走进去,将他轻轻放在榻上,吴纠看起来睡得很是香甜,根本没有醒过来,只是“唔”了一声,然后继续熟睡。

  齐侯定定的看着吴纠的睡颜,脸颊稍稍泛着殷红,气色果然比之前好太多了,双颊丰韵了一些,手腕子也不是那么瘦了,带着一点儿小ròuròu。

  齐侯看着,忍不住捏了捏吴纠的脸颊,吴纠在睡梦中不安生,不耐烦的又“唔”了一声,喃喃的说:“走开……”

  齐侯低笑了一声,说:“二哥敢让孤走开?那孤就不走。”

  他说着,又捏了捏吴纠的鼻尖,吴纠在睡梦中不堪其扰,使劲摆了摆头,齐侯的手指正好蹭在了吴纠的嘴唇上,吴纠还微微张着嘴唇,一股湿润划过去,齐侯猛地一震,眼睛眯起来,死死盯着躺在榻上的吴纠。

  齐侯的呼吸粗重了起来,慢慢的,慢慢低下头去,看起来略显薄qíng的双唇压在了吴纠的嘴唇上。

  吴纠被他弄得睡不踏实,明显感觉有东西压在自己的嘴唇上,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的就睁开了眼睛。

  一时间,四目相对,吴纠和齐侯的眼神撞在一起,他看到了一双藏满qíngyù的双眼,仿佛是一只恶láng,一头老虎,或者一头豹子野shòu,凶猛异常。

  吴纠一抖,但是身子木着,没有动,两个人嘴唇只是点了点,齐侯便慢慢抬起头来,声音沙哑低沉的说:“二哥,你这回……醉着么?”

  吴纠的眼睫快速的颤抖了好几下,嗓子里发出轻轻的喘息声,但是并没有说话,他的嘴唇明显哆嗦了一下,嗓子一滚,呼吸急促了两声,随即抿了抿嘴唇。

  在昏huáng的灯光下,齐侯紧紧盯着他,声音嘶哑,不依不饶的说:“二哥,你醒着么?”

  吴纠仍然不说话,他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只是看着齐侯,那眼神也相当的模糊。

  齐侯不似平日只是点到即止,好像要刨根问底儿一般,又说:“你若不说话,我再吻下去了?”

  吴纠嘴唇一抖,但是仍然没说话,就在这一瞬间,齐侯又低下头来,两个人嘴唇瓷瓷实实的碰在了一起,吴纠猛地转头要躲,齐侯却固定住他的下巴,一把钳住他的下巴,不让吴纠转头,狠狠碾压着吴纠的嘴唇。

  吴纠的眼睫快速颤抖着,不敢呼吸,不敢张嘴,死死咬着牙关,闭着嘴唇,齐侯竟然伸出舌尖顺着他的唇fèng挑了一下,但是因为吴纠死守阵地,齐侯就没有qiáng求,只是触吻着他的唇瓣儿,直到吴纠颤栗不止。

  齐侯慢慢抬起头来,贴着吴纠的耳垂,轻轻chuī了一口气,吴纠猛地闭上眼睛,呼吸陡然急促,齐侯轻笑了一声,低声说:“二哥,你好好想一想。”

  吴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轰轰隆直响,仿佛里面装了一个大拖拉机一般,又好像在不断的敲锣打鼓,炸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齐侯的话一声一声的传进吴纠的耳朵里,但是吴纠只是闭着眼睛装死,并没有回话,连个反应也没有。

  齐侯叹息了一声,说:“今天夜了,你好好想想,孤去另外一个小寝歇息,二哥也好生歇息。”

  他说着,竟然真的转头离开了,吴纠听到隐隐约约衣衫的声音,然后是“吱呀——”开门关门的声音,随即跫音渐远,整个寝殿里便只剩下吴纠一个人。

  吴纠这时候才“呼”一下睁开眼睛,紧紧盯着天花板,眼睛里一片迷茫朦胧,嘴唇哆嗦的不能自已,连忙抬起手来,使劲压着自己的嘴唇,这才觉得好了一些。

  齐侯出了小寝宫的门,带着宫人到了另外一个小寝宫,一路上都笑眯眯的,宫人低着头恭敬的跟随着,却不知齐侯心中有什么喜事儿,竟然这般的欢愉,笑的人后脖子发凉,感觉跟闹鬼一般。

  第二日并不需要上朝,齐侯心里也算是了了卫国的事儿,有了邢侯帮忙,齐侯心中也踏实,挖水渠的事qíng已经板上钉钉,而且昨日还在吴纠没有醉酒的qíng况下,亲吻了吴纠,齐侯自然心中畅快,次日醒来的就晚一些。

  齐侯起身,叫来寺人梳洗,对着铜镜看了看,宫人正匍匐在他脚边整理衣角。

  齐侯眯眼打量了一下,说:“换件衣裳,这件不好。”

  寺人有些吃惊,毕竟齐侯平日里穿衣裳并不讲究,今日不知怎么的,竟然要换一件。

  寺人连忙去捧来好几件新的衣裳让齐侯亲自挑选,齐侯选了一件换上,毕竟今日可是要去见吴纠的,虽然基本上这些日子是每日都见吴纠,毕竟吴纠就宿在小寝宫,不过今日有所不同。

  齐侯笑眯眯的整理了自己的衣裳,一切都非常妥当,这才和寺人往吴纠夜宿的小寝宫去。

  齐侯走进小寝宫,里面很安静,chuáng榻收拾好了,不见吴纠的踪影,齐侯有些奇怪,说:“公子呢?”

  一个宫女回话说:“回君上,公子说自己的病大好了,所以今日一早便搬出去了。”

  齐侯一听,简直要给气死了,吴纠这好家伙,竟然跑了!

  不过吴纠就算是逃跑,也跑不出多远,齐侯立刻出了小寝宫,就去吴纠的房舍,虽然是直奔吴纠房舍,却仍然没有抓到吴纠。

  房舍里只有晏娥正在收拾东西,看到齐侯有些惊讶,说:“君上,公子出宫去了,说是去饭馆儿了。”

  齐侯一听,更是气得不行,还以为吴纠跑不出宫,结果吴纠跑到他那个小饭馆黑店去了。

  齐侯本想某足劲儿去找吴纠的,不过正好邢侯过来辞行,说是明日一早便即启程,不敢耽误时间,快马加鞭就要去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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