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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232)

  他说着,转头对吴纠说:“二哥,咱们先回去罢。”

  吴纠这才搀扶着齐侯下船,下船的时候,齐侯恨不得把吴纠的胳膊给捏青了,吴纠低声说:“方才君上那么英雄气概,怎么不见怕水?”

  齐侯笑了一声,说:“气急败坏,还在乎怕不怕水?若不是为了二哥,孤怎么如此拼命?”

  吴纠一头雾水,两个人下了船,回去之后,齐侯就跟着吴纠进了营帐,然后把船上听说公子肸和蔡姬要一同“共赏”吴纠的事qíng说了一遍。

  吴纠一听,当真又好气又好笑,说:“这个蔡国,胆量不小。”

  齐侯幽幽一笑,说:“正是呢,连孤看中的人都敢肖想,今日不过是个开场,消遣消遣,往后还有那公子肸好看的。”

  吴纠一听,头皮一阵发麻,看了一眼齐侯,拱手恭敬的说:“君上莫要开纠的顽笑了。”

  齐侯见吴纠恭敬的给自己行礼,转过身来盯着吴纠,低声说:“二哥至今还没明白孤,至今还觉得孤是在开你的顽笑?”

  吴纠淡淡一笑,说:“君上可知,在旁人眼中,纠是什么样的人?”

  齐侯听他没头没脑的说这么一句,便顺着说:“什么样?”

  吴纠淡淡的说:“旁人以为,纠是以色侍君的宠臣……君上爱见纠的,不过是爱见一具皮囊,纠如今三十有二,恐怕君上爱见的颜色,也没几年便罢了,君上何必开纠的顽笑?”

  齐侯听着,脸色一沉,说:“你说的好,孤确实喜欢你的颜色。”

  吴纠gān笑了一声,心说齐侯还挺直接的。

  齐侯又说:“但若孤只是喜欢二哥的颜色,何必忍到现在?二哥恐怕此时已不能与孤来北杏会盟,而是在后宫敷妆弄粉了罢?”

  吴纠一怔,有些发愣,齐侯已然走过来,模样非常qiáng势,吓得吴纠后退了好几步,“咚!”一声,被齐侯直接仰面按在了榻上,吓得吴纠心跳更是加速。

  齐侯眯眼盯着他,沙哑着声音说:“二哥可以不爱见孤,但二哥质疑孤的心思,当真迟钝,该罚。”

  吴纠屏住呼吸,两个人离得太近了,让他不敢喘气,然而就算他不喘气,也能感受到齐侯胶着而来的呼吸,两个人呼吸纠缠在一起,让吴纠这个生瓜有些不知所措。

  吴纠不敢说话,不敢呼吸,瞪着眼睛盯着齐侯,齐侯伸手摸向他的脸颊,眼中露出一丝复杂的感qíng,仿佛是痴迷,然后突然低下头,猛地含住了吴纠的嘴唇,动作非常迅猛,就像是一头捕食的野shòu。

  吴纠吓了一跳,想要躲避已然来不及,被他按着亲吻,麻嗖嗖的触感让吴纠战栗,更可怕的是,齐侯的亲吻不像以前那么温柔,而是急切的伸出舌尖,勾开他的嘴唇,探了进去。

  吴纠吓得抽了口气,那感觉更是让吴纠惊慌、战栗、不知所措,手脚发软,但是又觉得心悸,说不出感觉是好还是不好。

  吴纠伸手推着齐侯的肩膀,齐侯态度很qiáng硬,就是不放开他,吴纠一着急,gān脆牙关一合。

  齐侯“嘶”了一声,赶紧松开吴纠的唇舌,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无奈的说:“二哥接吻还如此青涩,咬人倒是炉火纯青了。”

  吴纠瞪大了眼睛,赶紧伸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然后重重的呼着气,他方才差点给吻得断气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呼吸。

  齐侯笑眯眯的看着吴纠láng狈的模样,突然凑过去,低声说:“呐……二哥,你若再咬孤,孤也咬你,明日诸位国君一看,咱们俩唇上都有伤口,那便一起丢人,你说好不好?”

  吴纠要给气死了,齐侯这摆明是耍无赖!

  就在吴纠气愤的时候,齐侯已经快速凑过来,在他唇上一吻,说:“方才是惩罚,二哥这回没咬人,真乖呢。”

  吴纠气的更是要死,胸口快速起伏,用袖子使劲蹭着自己的嘴唇,齐侯哈哈笑了一声,没生气反而觉得挺有意思,松开吴纠自己站了起来,说:“二哥休息罢,孤方才饮的多,也回去歇了。”

  他说着转身要走,吴纠见到他走到大帐门口,这才松了口气,结果齐侯却顿住了脚步,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吴纠。

  吴纠本在下意识摸自己的嘴唇,看到齐侯转过来,连忙松开手,背在自己身后。

  齐侯笑着说:“哦对了,孤的确饮的有些多,但并非说醉话,二哥好生考虑考虑,日后有了答案,记得知会孤一声。”

  他说罢,还伸出食指笑眯眯的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说:“多谢二哥款待。”

  说完,快速走出了大帐。

  吴纠怔愣的看着齐侯做了一个苏的不能忍的点唇动作,然后扬长而去,只剩下帐帘子轻微的摆动着,脸上猛地烧烫起来,赶紧又使劲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齐侯从吴纠的帐子里走出来,准备回自己的大帐去,走了两步,便看到一个人影,从旁边走过来,竟然是邾国国君曹克。

  曹克一个人走过来,身边没有带着寺人,笑着对齐侯拱了拱手,说:“仪父拜见齐公。”

  齐侯笑眯眯的说:“邾公不必如此见外。”

  曹克走过来,说:“仪父有一样东西,不知何不何齐公心意,若是不合心意,就当齐公看个笑话。”

  他说着,便从宽大的袖袍中,拿出一样东西来,双手呈上去,齐侯低头一看,是个小瓶子,里面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装的应该是丹药一类的东西。

  齐侯伸手接过来,轻轻晃了晃,就听到“哐啷哐啷……”,里面的药丸似乎很小,听起来声音清脆。

  齐侯说:“这是什么?”

  他说着便要打开,曹克连忙制止,说:“这乃是销魂的好药。”

  齐侯抬起眼来看他,曹克一笑,说:“只需打开轻轻闻一闻,便使人四肢瘫软无法动弹,若是放在香中燃烧,可使人昏睡数个时辰。”

  他说着,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来,递给齐侯,说:“这瓶子里乃是放在舌根下面的解药。”

  齐侯接过两个小瓶子,笑眯眯的说:“邾公,这……是何意呢?”

  曹克只是笑了一声,说:“仪父深知,齐公虽贵为国君,但这人世总有诸多求不得之事,仪父只是想替齐公分忧罢了。”

  齐侯又晃了晃两个小瓶子,听到瓶子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低低笑了一声,说:“有劳邾公了,邾公有心。”

  曹克一听,拱手说:“为齐公分忧,乃是仪父的分内之事。”

  齐侯将两只小瓶子收入袖中,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曹克拱了一下手示意,便侧身走了过去,回到自己的营帐去了。

  齐侯晚上请吴纠来吃晚膳,但是吴纠以身体抱恙的借口推辞了,齐侯也没有qiáng求,只是让医官过来看看吴纠,当然了,吴纠这段时间睡小寝宫,养的是白白胖胖,根本不可能抱恙,医官看也看不出所以然来,也就走了。

  晚上吴纠一个人睡在营帐中,一闭上眼睛就梦到和齐侯接吻,齐侯还将舌头探进他的口腔中,两个人唇舌jiāo缠,吓得吴纠猛的就醒了,出了一身冷汗,粗喘着气翻身起来。

  前半夜不敢睡,后半夜睡得迷迷糊糊,反正一入睡就能梦到这个画面,怎么也gān赶不出去。

  因为晚上没睡好,一早上根本起不来,本以为今天可以闲一下,结果子清就进来了,低声说:“公子,快些起身罢,宋公已经到了北杏。”

  吴纠一听,顿时头疼的不行,离会盟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但是这许多诸侯国,竟然全都提前过来了,也不知要做什么,怎么如此殷勤。

  吴纠一听,宋公,那可是公爵的封国,按理来说比齐国还要高一截,吴纠也不敢怠慢,赶紧从榻上爬起来,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说:“穿衣裳罢。”

  子清看到吴纠那“憔悴”的模样,吓了一跳,说:“公子,您昨天没睡好么?”

  吴纠想到昨天晚上那样羞耻的梦,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揉着太阳xué,淡淡的说:“没什么,只是梦见一只老虎总是在舔我。”

  子清一听,“啊?”了一声,第一次有点懵,说:“老……老虎?”

  老虎舔人?还不把皮给舔掉了?怪不得公子一早起来气色这么差,原来是做了一晚上奇怪的噩梦。

  子清帮吴纠穿好衣裳,梳洗整齐,就听到帐外传来齐侯的声音说:“二哥,起了么?”

  吴纠赶紧去让子清应声,自己穿上外袍,然后也走了出去。

  “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吴纠正好背光,齐侯正好迎着光站着,暮chūn清晨的光芒已经非常浓郁了,却不显得如何霸道,洒在齐侯的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暖光,看起来温柔俊美极了。

  齐侯的母亲是卫国有名的美人儿,齐侯长得虽然随了先公,又刚毅硬朗,但是多少有几分遗传,可能是基因太好,再一打柔光,简直俊美的不像话。

  吴纠一瞬间险些被齐侯的容貌给晃了眼睛,心里思忖着,若齐侯身材瘦削一些,若齐侯并非是国君,若齐侯xing子没那么qiáng势恶劣,那么其实吴纠还是能考虑考虑的……

  不过很可惜,就算齐侯饿瘦了,脾气改了,但是他国君的身份也不会改变,何止是国君,他还是未来的chūn秋首霸,没有一位chūn秋时期的国君可以和他的功绩相提并论,不只是国君,就连周天子也要看他的脸色。

  吴纠觉得,就算齐侯再好,他也不会和这样的人谈恋爱,毕竟作为一个国君,齐侯和吴纠的观念就是不一样的。

  齐侯看着吴纠对自己出神,他可不知吴纠在心底里否认了自己一遍,还以为吴纠看傻了眼,随即轻笑了一声,说:“孤虽不介意二哥多看孤一会儿,不过宋公已经进城了,恐怕马上要过来了。”

  吴纠这才醒过神来,连忙拱手说:“纠失礼。”

  齐侯笑了笑,伸手虚扶着吴纠的腰,两个人肩并肩往前走,说:“这样的失礼,往后再多一些,孤就更欢心了。”

  吴纠觉得自己简直是踹到了石头,没错,齐侯的脸皮就是石头,又臭又硬。

  两个人快速往行辕外面走,如今的宋公,其实还不能叫做真正的宋公,因为他还没有被周天子承认,按照礼数,还应该叫做公子御说。

  公子御说这个人,有才华,他是宋国转折xing的一个人物,如果没有公子御说,那么便没有日后chūn秋五霸之一的宋襄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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