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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239)

  齐侯也喝的有些高,不过还清醒着,就看到吴纠靠在展雄身上,跟没有骨头一般,腻咕来腻咕去的,看的齐侯胃里直反酸。

  正好今日喝的也差不多了,喝多了误事儿,恐怕失言,齐侯便站起来,走到吴纠和展雄身边儿,将吴纠搂着腰扶起来,说:“四弟你收拾收拾场面,也莫饮太多了,明日还要盟誓。”

  展雄点头说:“知道了,三哥快扶二哥回去歇着罢,二哥方才醉的都把我当成三哥了。”

  齐侯一听,心qíng莫名大好,说:“当真?”

  展雄莫名的说:“自然是真的,方才二哥一直嘟囔着‘小白小白’的。”

  齐侯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什么笑点,不过对于吴纠来说可以笑两年,吴纠喝多了酒,也不知怎么就想到了齐侯那可以吐槽两年的名字,便一边叨念着,一边傻笑。

  齐侯扶起吴纠,往营帐走,吴纠一只手挂在齐侯脖颈上,软绵绵的跟着他走,一边走脚底下还拌蒜,似乎要随时摔倒一样。

  而且吴纠还不老实,伸手拽齐侯的头发,拽着他的鬓发放在嘴边,笑眯眯的,声音还软软的,带着一丝酒后的沙哑,说:“小白……”

  齐侯方才还以为展雄说着顽的,结果突然一听,猛地一怔,转头说:“二哥你再不老实,孤便扛着你回去了。”

  吴纠喝醉了,没什么意识,听齐侯说话,还打了个挺,齐侯当真没辙了,真的一伸手将吴纠猛地扛了起来。

  吴纠“啊!”了一声,险些吓着,被一下扛在了肩头,仿佛是个麻袋一样,齐侯的手臂非常有力,吴纠吓得抱住齐侯的手臂,感觉那上面的肌ròu盘踞的纠结着。

  齐侯以为他醒过来了,结果就听吴纠一边打挺,一边说:“别……喝不了了,别给我倒酒了,我……我想吐……”

  齐侯无奈,赶紧扛着无吴纠往营帐走,叹气说:“你这醉鬼。”

  吴纠被齐侯扛着大步进了营帐,“嘭”一声放在榻上,吴纠翻了个身,自己把被子一揪,动作迅速又熟练的将自己裹成了一只大蚕,埋头便要睡。

  齐侯坐在榻边,拍了拍裹得掩饰的吴纠,说:“二哥,乖,起来沐浴一下再休息。”

  吴纠没醒过来,挥了挥手,将齐侯的手挥掉,皱着眉,像是赶苍蝇一样。

  齐侯见他那模样,顿时笑起来,说:“二哥不是最爱gān净,怎么连沐浴都不沐浴了?”

  吴纠听着他在耳边“嗡嗡嗡”的说过,烦的厉害,把头也裹在被子里,gān脆装鸵鸟。

  齐侯无奈的厉害,轻声说:“好二哥了,就算不沐浴,起来把醒酒汤喝了,不然明日你又要头疼了,快来。”

  吴纠没动静,埋在被子里还拱了拱,齐侯将他的被子挖开一点儿,声音压低,沙哑着嗓音说:“呐……二哥,你若是不起来,孤可要亲你了……”

  他刚说到这里,突听“哗啦!”一声,被子一下就给掀开了,吴纠一脸不耐烦,但显然还是醉着,因为平日里斯文隐忍的吴纠可不会露出这么“慡朗”的不耐烦表qíng。

  吴纠猛地掀开被子,一把拉住齐侯的前襟,仿佛要打架一样,“唰!”一把将齐侯拉到面前,然后快速低头,在齐侯的嘴唇上使劲啃了一下,随即松手,说:“亲完了,滚罢。”

  他说完,又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拱了拱,继续睡觉了……

  齐侯一瞬间都懵了,因为吴纠这一连串动作都实在太爷们,太豪气gān云了,以至于齐侯根本没反应过来,眼看着吴纠又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这才眨了眨眼睛,抬手摸了摸自己嘴唇,“嘶”了一声,低笑说:“你又咬人。”

  第69章 歃血为盟

  吴纠不沐浴,不喝醒酒汤,还咬人,穿着衣裳裹在被子里,一个人霸占了整张榻,然而齐侯却觉着吴纠实在可人疼,怎么看都好看的很。

  齐侯无奈的笑了笑,让人弄了些热汤来沐浴,自己收拾了一番,就躺在吴纠外手睡觉了。

  因为这回吴纠喝得太多,醉的已然要不省人事了,很快便睡着了,反倒非常安静,齐侯躺上来,吴纠也没有闹他,不过翻了个身,伸手搂住了齐侯的脖颈,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又继续睡了。

  齐侯有些受宠若惊,连忙也搂住吴纠,然后给他盖好被子,两个人互相依偎着就睡了。

  吴纠睡着之后还挺老实的,并没有撒酒疯,也是真的喝多了,就依偎在齐侯怀中,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吴纠醒过来的时候,因为头疼,难受的要死,感觉脑袋要炸裂了,不止如此,浑身还不得劲儿,感觉裹得特别难受。

  吴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齐侯放大的俊颜,一瞬间有些受惊吓,猛地一下抬起头来,这一抬头他才发现,自己双手搂着齐侯的脖颈,那动作十分亲密……

  吴纠昨天晚上其实做了一个好梦,他梦到回到了母亲怀中,母亲搂着他,轻轻拍他,给他讲故事,哄他入睡,吴纠仿佛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什么也不需要想,只需要躲在母亲的怀里做避风港。

  然而他没想到,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齐侯。

  齐侯还没有醒过来,伸手搂着他的肩背,因为这些日子周旋在各个诸侯之间,说实话其实很累,齐侯眼睛下面稍微有了一些乌青,虽然看起来不是很明显,但是仔细一看,平白添了一丝沧桑狠戾的感觉。

  吴纠盯着那黑眼圈,有些出神,目光一转,又看到了齐侯嘴唇上一个小伤疤,还挺新鲜的,吴纠一愣,眼睛眨了眨,因为刚睡醒,还头疼,反应有些慢,心里想着,不是自己咬的罢?

  但是这个伤口很眼熟啊,每次自己咬了齐侯都是这样的,可昨天晚上只是睡觉,也没有意识咬人了……

  吴纠这么想着,眨了好几次眼睛,然后见齐侯没醒来,仍然在安睡,便轻轻抬起手来,悄悄伸手过去,戳了一下那个伤疤,果然是新鲜的伤疤,就在齐侯的下唇边上,很小。

  吴纠戳了一下,感觉很不得劲儿,想把要自己的手缩回来,使劲擦擦,结果突然感觉齐侯的嘴唇动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指含了进去。

  “嗬!”

  吴纠吓了一大跳,那感觉仿佛是手指入虎口,齐侯果然不只是含住了吴纠的手指,还用牙一下给叼住了,吴纠吓得一身冷汗,就见齐侯施施然的睁开了眼睛,一点儿也没有刚醒过来的迷糊,仿佛比自己醒得还要早似的。

  吴纠赶紧要把手指抽回来,齐侯也没难为他,舌尖儿在他手指上一转,吓得吴纠一阵颤抖,忙缩回手,使劲在被子上擦了擦。

  齐侯也不在意,笑眯眯的,因为刚刚早起,声音还非常沙哑,带着浓重的起chuáng气,说:“早啊,二哥。”

  吴纠赶紧翻身下榻,又在自己背后蹭了蹭手指,这才调整好心态,说:“拜见君上。”

  齐侯笑眯眯的说:“唉,还是二哥睡着的时候好,那叫一个乖巧,依偎在孤怀里。”

  吴纠听着打了一个冷颤,说:“君上……君上勿开顽笑了。”

  齐侯挑了挑眉,说:“只许二哥勾着孤脖颈,偎在孤怀里,还不许孤早上起来回想回想了?”

  吴纠一听,更是头皮发麻,连声说:“纠……纠失礼,纠知罪。”

  齐侯笑了笑,说:“罢了,孤不跟你开顽笑了,今日诸侯都来齐了,有会盟大典,二哥快回去换身衣裳罢。”

  吴纠赶紧点了点头,说:“是,纠先告辞了。”

  他说着,匆匆往外走,“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走出去,这才松口气,感觉自己的手指还火辣辣的刺痛着,又使劲在衣裳上蹭了蹭,不知自己昨天是怎么睡在齐侯的大帐里的,若是被旁人看见可了不得。

  他正想着,突然一顿,脑子里猛地一闪,方才就顾着着急逃窜了,险些没注意齐侯说的一句话……

  “今日诸侯都到齐了……”

  吴纠一头雾水,齐侯怎么知道诸侯都到齐了?如今才来了五个诸侯,加上齐国是六个诸侯,但是发出的会盟请柬,没有一百,也有五十,来了不过一个零头。

  难道齐侯早知道只有这么几个国家的诸侯会来会盟?但是齐侯没道理知道。

  吴纠知道是因为吴纠根本不是公子纠,他不过和公子纠容貌一般,被父亲安乐死之后,yīn差阳错的变成了公子纠罢了,齐侯也没看过历史,他没道理知道这个……

  吴纠正在奇怪,百思不得其解,就听到一声娇笑,说:“哎呦!是弟弟呀?”

  吴纠这模样,还没回去换衣裳,刚刚从齐侯的大帐里走出来,没想到真的迎面遇到了人,宣姜从远处走过来,正好遇到了吴纠。

  吴纠狐疑的看了一眼宣姜,按理说宣姜是卫国的国母,该当住在卫国营帐附近,只不过宣姜却从另外一边走了过来。

  因为各国大帐摆成了一个圆形,虽然从哪面走过来都可以,但是也有个远近之分,卫国的营帐显然不该这么走才对。

  宣姜走过来,一大早上就打扮的十分明艳,完全看不出是一个要四十岁的女人,妩媚的笑着说:“怎么?弟弟才侍宠完么?”

  吴纠一听,侧目凌厉的看了一眼宣姜。

  宣姜“哎呀”一声,说:“怎么了弟弟,姊姊说的不对么?现在谁人不晓,谁人不知,齐公突然转了xing子,不只是喜欢男子,而且那口味呀,竟然宠爱上一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嘻嘻,弟弟你说有趣么?”

  吴纠冷笑了一声,说:“姊姊说笑了,姊姊都年越四十,不是还纵横与卫晋之间么?这一大早的,姊姊又忙碌归来,不知是劝降了哪家诸侯?姊姊可要注意身子,别累坏了您老。”

  宣姜气的喘着粗气,说:“你……你说什么?!”

  吴纠笑了笑,说:“纠说什么,姊姊若没听清,改天当着诸侯的面儿,再说一次也行。”

  他说罢,转身要走,宣姜气的追上两步,喝道:“吕纠!你别以为现在有齐公宠着你,你便无法无天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吴纠转头笑着说:“姊姊好生奇怪,若不是趁着受宠无法无天,还当什么时候无法无天呢?像姊姊这般,年老朱huáng之后么?”

  “你……你!!”

  吴纠不理她嘶声力竭,又笑着说:“姊姊该当记着,千万别随便捏咕一个好脾气的人,因为你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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