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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280)

  吴纠这才隐约想起来一些,他们昨日好像是进宫赴宴,然后自己喝多了,然后有点断片儿,想不起来了,不过中途好像还听了什么很重要的绯闻八卦之类的,随即就做了很怪异的梦,那梦境十分吓人……

  更吓人的是,吴纠刚刚晨起,似乎还有点反应。

  吴纠一瞬间头皮发麻,后背发凉,因为齐侯就坐在他旁边在穿衣裳,而自己则因为在怪梦中把齐侯这样那样了许多遍而有了反应,当真是万分尴尬。

  吴纠只好装睡,不过他还没来记得假装闭眼,齐侯就笑着说:“二哥起了?日上三竿了,赶紧起来,咱们回驿馆了。”

  吴纠被发现了,只好“嗯”了一声,慢吞吞的爬起来,因为还有点反应,所以动作不能太大,以免被发现。

  结果就听齐侯笑着说:“早上这样很平常,二哥不必不好意思。”

  吴纠:“……”

  吴纠心里他妈的爆了一声粗口,怎么全都被齐侯看见了,当真是没脸见人了,幸亏吴纠做的梦齐侯是不知道的。

  吴纠一边套上衣裳,一边想,自己难道真的弯了么,做这种梦竟然梦到的是男人。

  吴纠心不在焉的穿好衣裳,齐侯叫来人洗漱,两个人洗漱之后,准备回驿馆再用早膳,便出宫去了。

  坐在缁车里,吴纠还“回味”着昨天那奇怪的梦境,心里好生奇怪,这个时候齐侯就伸手挥了挥,说:“二哥?二哥?”

  吴纠“嗯?”了一声,这才回神,齐侯一脸担忧的说:“二哥,你没事儿罢?是不是昨日着了风寒?还是宿醉头疼,怎么一直在发呆?”

  吴纠连忙咳嗽了一声,说:“谢君上关心,没什么,只是……只是有些头疼。”

  齐侯点了点头,说:“回去再喝些醒酒的,一会儿让医官看看。”

  吴纠说:“不劳君上费心了,一会儿就好。”

  齐侯笑了笑,说:“定然是二哥昨天夜里头折腾的,所以才头疼。”

  吴纠不记得昨天夜里怎么了,顿时心脏“梆梆梆”狠跳三声,心想自己昨天晚上……没有真的把齐侯怎么样罢?

  齐侯当然不了解吴纠心里的小道道儿,因此只是笑着说:“二哥喝了酒可真是不安生,霸气的厉害呢。”

  吴纠更是头皮发麻,霸气?自己到底做了什么霸气的事qíng?

  齐侯笑眯眯的说:“敢调戏孤的,二哥还是头一个。”

  吴纠这么一听,脑袋里当真“轰隆”一声便炸开了,“调戏”?自己不会真的对齐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qíng罢?不能够,自己喝过酒之后竟然这么禽shòu?

  齐侯见吴纠又发呆,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就说:“哦对了二哥,昨天卫国的事qíng……”

  吴纠听他把那件事qíng揭过去了,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说:“卫国?”

  齐侯一笑,说:“看来二哥不记得了,想必是昨天醉的厉害。”

  吴纠不好意思的说:“纠失礼,请君上责罚。”

  齐侯笑眯眯的说:“该当责罚,那就责罚二哥亲孤一个?”

  吴纠眼皮一跳,奇怪的看了一眼齐侯,齐侯则是装作一脸失落的说:“昨夜二哥可是抱着孤不撒手的亲呢。”

  吴纠一听,更是误会了,心脏狂跳,难道自己昨天晚上真的禽shòu了齐侯,他想着,不由往下打量了一眼,想看看齐侯是不是有什么不适的症状,眼睛快速瞟了几下。

  齐侯只是随口说说,也没想到吴纠想歪了,便又回归正题说:“二哥不记得了?昨天晚上咱们在偏殿休息,碰到了天子特使黔牟,还有偷偷进宫来的未来宋国夫人。”

  吴纠听他这么说,脑子里突然灌进来一些回忆,但是零零散散的,还有些断片儿,不知是不是真实的,好像做梦一样。

  吴纠之所以觉得那些回忆不是真实的,是因为他在回忆中,似乎还找到了自己“qiáng吻”齐侯的回忆,因此觉得可能是在做梦,梦中杜撰的。

  齐侯不知吴纠回忆起了什么,就说:“看来二哥真不记得了,无妨,孤与二哥说说。”

  两个人一路从宋宫到了驿馆,这一路上齐侯就给吴纠科普昨天晚上听到的事qíng。

  吴纠一听,黔牟和卫姬有染,而且还把卫姬搞得不能怀孕,黔牟又要卫姬杀了公子赤,嫁祸给齐国,如此婚礼就搅huáng了,而且没人会怀疑是新娘子动的手,到时候回到卫国之后还要如法pào制的杀了卫侯。

  吴纠冷笑着说:“看来黔牟真是好计谋呢。”

  齐侯也笑了笑,说:“这叫做……人算不如天算,虽然他好端端的卫国窝里斗,竟然要嫁祸到咱们头顶上来,二哥说,该怎么教训教训他们?”

  吴纠微微一笑,又恢复了平日里那种温文尔雅的模样,平静如止水,温柔似chūn风,淡淡的一笑,却十分渗人,说:“君上都说了,是卫国窝里斗,何劳君上动手呢?”

  齐侯见吴纠那笑容,真是爱见死了,他便是喜欢吴纠那种狡黠又算计的笑容,很灵动,只有吴纠一个人能露出这般讨人喜欢的笑容。

  齐侯笑着说:“哦?依二哥所见,该如何办法?”

  吴纠又眯眼笑了一声,说:“君上何不去找公子赤,直接把这事儿与公子赤说了。”

  齐侯说:“按照孤对公子赤的了解,他这个人没什么能耐,但是越没能耐的人,越是多疑,定然不会相信的,反而觉孤是在挑拨离间。”

  吴纠听他说对公子赤的了解,其实心里有些不解,因为公子赤的年纪也就和公子无亏差不多大,按理来说齐侯和公子赤之间没什么jiāo集。

  当然齐侯是重活了一辈子的人,自然很了解公子赤的为人,他何止是了解公子赤,他还了解公子赤在未来会有个儿子,叫做公子开方,后来公子赤送儿子到齐国来做人质,便是大名鼎鼎的宠臣,与易牙公子无亏合谋软禁齐桓公的卫开方了。

  不过吴纠没有仔细思考,只是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狐疑。

  吴纠一笑,说:“正是呢君上。公子赤定然不相信卫姬会给他下毒,但是就如同君上说的,公子赤心xing多疑,心中定然也会怀疑两三分,这样一来,就请君上再给卫姬一个机会,找个时机去找公子赤私下里喝酒,卫姬正好逮着嫁祸齐国的机会,怎么可能不放过,一定会在酒中下毒。君上您说,到时候公子赤会不会找人验毒?这样一来,何须君上动手,卫国必然已经窝里斗上,到时候君上尽可以捡便宜了。”

  齐侯哈哈一笑,无奈说:“捡便宜?孤是这样的人么?”

  吴纠笑了笑,没说话,心说自然是……

  两个人说着话,正好马车在驿馆门口停了下来,齐侯扶着吴纠下了车,展雄也翻身下马,凑过来说:“二哥三哥,你们方才说什么呢,我在外面儿都听见缁车里有笑声,是什么好顽的笑话,也说给弟弟听听罢?”

  齐侯一笑,只是神秘的说:“你看热闹就好。”

  展雄一听,心中焦急,百爪挠心的说:“怎么这样?”

  众人进了驿馆,先各自回房间沐浴换衣裳,然后又用了早膳。

  吴纠松了口气,洗去了一身酒气,这才感觉舒坦一些,用了早膳就懒在榻上,一入定便零零星星的记起那些断片儿的思路,乱七八糟的。

  吴纠一脸纠结,gān脆“唉……”的叹了一口气,晏娥一听,端着茶进来,说:“公子,怎么了,为何叹气?是有什么难事儿么?”

  吴纠翻身坐起来,说:“晏娥啊,你喜欢邢公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端着茶的晏娥,和一边站着的子清都是一愣,随即子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晏娥则是满脸羞红的说:“公子,您说什么呢!怎么……怎么取笑婢子啊……”

  吴纠赶忙说:“没有取笑呢,只是取取经。”

  晏娥可听不懂取经,这个年代也没去取经,晏娥一听,说:“公子你都承认了是取笑。”

  吴纠一听,连忙解释说:“真没有。”

  晏娥还是不理他,吴纠只好说:“我只是有些奇怪,如果……我说如果啊,真的是如果,你做梦的时候,梦到和一个人做很奇怪的事qíng,那是为什么?”

  晏娥听得蒙圈了,说:“什么叫很奇怪的事qíng?”

  吴纠顿时压力很大,瞬间才想起来,晏娥放在现代,就是一个刚上初一的小女生,虽然chūn秋民风比较比彪悍,但是晏娥看起来挺纯洁的,真不该问她这个问题。

  旁边子清倒是明白了,说:“公子……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吴纠被他这么一说,吓了一跳,惊讶的说:“心上人?”

  子清说:“公子又不是随便的人,若不是有了心上人,怎么可能梦到那种事qíng?”

  吴纠一听,也跟晏娥一个表qíng,彻底懵了,两眼放空,突然有些绝望,仔细一想,说:“不能,应该不是……可能只是积攒的有些多……”

  吴纠上辈子一直忙忙碌碌,所以根本没时间谈恋爱,最后早早便被安乐死了,如今变成了“公子纠”,感觉虽然公子纠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身材也一模一样,但是肯定是因为公子纠的身子血气方刚,因此才积攒了很多,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喜欢齐侯。

  吴纠心里清楚,齐侯长相俊美,又位高权重,的确是钻石王老五的标配,但是这不是吴纠的归宿,伴君如伴虎,这不是吴纠想要的。

  吴纠一直是理xing大于感xing的人,他想要活下去,定然不会倾心于齐侯,毕竟君王的宠爱,来得快,消失的也快,历史上多少美男子,都是因为年老而被舍弃。

  虽然如今chūn秋南风盛行,被看做是一种时尚和权威的表现,但是说白了盛行的南风也是那种娇柔无骨,比女子还要妩媚的类型,嬖童十三四岁就嫌大了,十二岁之前还没发育出男xing特征是最好的,如今吴纠已然是个三十岁的“大叔”了,齐侯的“宠爱”还能维持几年?

  吴纠一阵失神,子清见他面色先是坚定,然后是迷茫,眼神中还有几分失落,颇有些患得患失的模样,顿时就给误会了,还以为吴纠真的有心上人了。

  子清说白了是齐侯的“细作”,安排来监视吴纠的,虽然子清的身份早就曝光了,但是仍然在尽职尽责的做这个细作,只是监视的方面有所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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