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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295)

  那扮作寺人的刺客虽然也是戴叔皮安排来伺候宋公的人,但是并非那种贴身的宫人,因此肯定有人通风报信的卖qíng报。

  子鱼把所有宫人都抓起来,带到路寝宫审问,又有虎贲军亮着兵刃,威风凛凛的助阵,那些宫人终究胆子不行,就招认了。

  在路寝宫中当着众臣招认,这个主使也算是“名扬千里”了,恐怕不一会儿,所有国家的使臣就都知道了。

  吴纠走出来,看到那主使,似乎没有的一点惊讶之qíng,笑起来,因为一只手有伤,所以只抬起另外一只手做拱手的姿势,笑眯眯的说:“呦,华大夫,久违了!”

  齐侯也走出来,冷冷的看着那被五花大绑的主使,竟然是之前一直指证戴叔皮行刺的华大夫。

  华大夫刺客被绑着,láng狈至极,说:“公子,我冤枉,我真的冤枉!肯定是有人诬陷我!诬陷我啊!”

  华大夫说着,又说:“再说,这是宋国的事qíng,公子为何要找齐国人来帮忙?公子可是我宋国的公子,如何这般吃里扒外!?”

  华大夫底气还挺足,哪知道小子鱼一听,分外生气,当即走过去,“嘭!”一下,竟然抬腿将华大夫一下踹出去,虽然没踹多远,但是华大夫被踹了一个王八大翻个儿,分外滑稽。

  毕竟子鱼也是习武之人,千万别小看他年纪小。

  小子鱼一脸怒容,吴纠连忙拦住他,说:“来子鱼,千万别抻着,随便踩两脚就行了。”

  华大夫被踹出去,仰躺在地上起不来,齐侯这个时候慢慢走过去,他身材本就高大,如今居高临下的看着华大夫,更显得无比高大威严。

  齐侯冷冷一笑,挑了挑唇角,说:“刺客也伤了我齐国特使,还给特使下毒,险些害了我齐国特使的xing命,怎么能说与我齐国无关?”

  齐侯说罢,摸了摸自己的鬓角,似乎在思考什么,又说:“也是,宋公受伤比我齐国特使要重一些,说到底,我齐国也是客,宋国才是主,那孤也只好客随主便了。”

  他说着,转头对子鱼说:“不知宋公子可否卖孤个面子,齐国也不难为人,但是也不能吃亏,刺客伤孤二哥一只手,又下毒一次,如今孤断他一双手,不为过罢?”

  齐侯语气冷淡,平板板的说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话来,华大夫被绑着不能动,也下意识的缩了缩双手。

  子鱼则是冷冷说:“齐公客气了,不为过。”

  华大夫一听,连忙筛糠一样,说:“不不不!我可是华大夫,我父亲乃是宋国国相华督!!你们不能……不能……”

  齐侯没说话,挥了挥手,虎贲军就拽起华大夫,立刻抽出剑来,当即就要砍断华大夫的双手。

  华大夫哀嚎着说:“不!不要!别断我手……我还有用!我告诉你们,这事儿我不是主使,我不是!另有他人,另有他人,我也是被bī的!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吴纠一听,心想着宋公的婚礼还挺热闹,竟然这么多人都要捣乱。

  齐侯则是眯起眼睛,冷冷的说:“是谁?”

  第79章 不幸战亡

  齐侯冷冷的一说,华大夫一下就给吓得怂了,再加上如今他五花大绑,翻在地上像个大王八,更没有底气,连忙说:“我……我说,我说!”

  华大夫咽了口唾沫,低声说:“是……是郑国的特使傅瑕!”

  吴纠一阵吃惊,说:“郑国特使?”

  华大夫怕他们不信,立刻使劲点头,说:“是他!是他!我是糟了他的算计,不得不听命的,是傅瑕!”

  吴纠说:“他捏住了你什么把柄?”

  华大夫看起来不想说,子鱼这个时候从虎贲军手中“嗤——”一声将一把长剑拽出鞘,因为长剑太沉,而且特别长,子鱼拿着有点歪,摇摇晃晃就走过来,“当!”一声,将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华大夫吓得直筛糠,子鱼冷冷的说:“齐国特使问你话,你没听见么?”

  华大夫已经被一个孩子给吓怕了,连忙说:“听见了,听见了,我这就回话!”

  华大夫是半个糙包,他的父亲乃是宋国前任的国相,位高权重,华家权倾朝野,而且家中极为有钱,在他父亲在世的时候,所有人都要怕他华家,因为爹太有能耐,太有钱了,因此华大夫是个明显的富二代,根本就是糙包,什么能耐也没有,如今被一吓,怕的不要不要的。

  华大夫他虽然是个糙包,但是还极为好色,宋公第一次准备宴席给大家接风的时候,其实不只是卫姬偷偷跑进宫来私通了黔牟,还有一个人也“偷偷”跑进宫来了。

  那便是郑国特使傅瑕的夫人,这位夫人偷偷跑进宫里来,正好遇到了当时喝醉酒的华大夫,华大夫见到了傅瑕的夫人,就跟见到了天仙一样,根本拔不开眼睛。

  然后华大夫借着酒劲儿,傅瑕的夫人又半推半就,两个人就苟合了,只是没想到的是,刚完事儿,郑国特使傅瑕就冲了进来,正好抓个了正着,当时华大夫的衣裳还没穿呢,简直就是人赃并获。

  这些华大夫可慌了,可是那傅瑕的夫人竟然开始哭泣,说是华大夫qiáng占了她,让傅瑕给他做主。

  傅瑕异常震怒,要拉着华大夫到宋公面前去评理,告发华大夫抢占人妻。

  华大夫可没有他老爹那么有势力,就算qiáng占了当时司马的夫人,都理直气壮的,如今的华大夫只是一个士大夫,权力远远不如他老爹,上面还有个不和的戴叔皮压着,就哀求了傅瑕几句。

  华大夫说:“哪知道……哪知道那傅瑕立刻就答应了!我心想着,一定是中计了!”

  傅瑕一口就答应下来,可以饶了他,也不需要宋公评理,只需要帮自己一个忙。

  华大夫当时很害怕,也没怎么想,答应之后就回去了,但是回去之后越想越不对,就派人去查了查,一查之下华大夫都要气死了,那女子根本不是傅瑕的夫人,而是傅瑕从郑国带来的一个女jì。

  可是这个时候华大夫已经没有办法了,他中了计,还把自己的抵押放在了傅瑕手中,只能听傅瑕摆布,否则傅瑕就要告发他。

  到时候就不是qiáng占民女,而是通敌卖国的罪名了!

  华大夫说:“就……就是这样,傅瑕bī迫我的!我也不想啊!”

  按理来说,卫国和宋国联姻,东方各国都不愿意,来了齐侯想要捣乱,其次想要捣乱的也是和卫国有渊源的黔牟,或者是身为东方大国的鲁国。

  可是鲁国现在闹饥荒,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的,到处买粮食借粮食还不够,怎么可能到处捣乱。

  而黔牟之前受了重创,现在还在驿馆里养伤,心里琢磨的都是怎么弄死公子赤,绝对不会先去谋害宋公。

  郑国的确是一个潜在的隐患,他并非位列东方国家,而是在中土,紧挨着洛师,但是别忘了郑国和宋国的一些渊源。

  之前也说过,华大夫的爹,华督这个人,yīn谋权术,无所不用其极,他因为看上了当时司马的夫人,因此gān脆把司马给杀了,杀了之后抢占人妻,又想到自己杀了司马,当时的宋公会怪罪,于是就先下手为qiáng,直接砍了宋公。

  宋公一死,宋国没有国君,于是位高权重的华督说了,要从郑国,把在郑国做质子的公子接回来,这就是宋庄公了,也就是御说的老爹。

  郑国和宋公几百年来一直在打仗,尤其是在chūn秋小霸郑庄公在世的时候,两个国家就积怨已久,郑庄公宏图伟略,连周天子都怕他,他将旁边的国家打得落花流水,还gān预宋国的内政。

  这样一来郑国和宋国本就有仇怨,在郑庄公去世之后,宋国迎来了扬眉吐气自己做主的这一天,于是宋公的人也开始攻打郑国,并且gān预他们的公子继承国君,说出如果不是某某公子继承国君之位,就要兵临城下的话。

  当时郑国内乱,根本没有办法,只好听从宋国摆布,于是郑国和宋国的仇怨又加大了一些。

  后来华督想要亲和郑国,和郑国改善关系,就迎来了质子郑庄公,本身这关系已经从表面改善了一些,内地里其实还是很紧张。

  宋公御说继位之后,想要打击华家的气焰,于是立了和华大夫不和的戴叔皮为国相,并且和郑国取消了密切的往来,改为亲近与郑国不和的卫国,一方面摆脱郑国的长手,另外一方面,也是想要打击宋国之内的派系团体。

  如此郑国能不怀恨在心么,突然不和郑国联系,反而联系了郑国仇怨的卫国,郑国自然也想要扰乱这场婚礼。

  其实傅瑕的作为,乃是郑伯子仪亲自授意的,别看子仪看起来是个很怕事儿的人,其实这个郑伯是个口上恭敬,心里蔫坏儿的人,就从他对齐侯的态度就能看得出来,齐侯和卫国jiāo恶的时候,郑伯一直恭恭敬敬,但是齐侯召开会盟的时候,郑国就不会参加。

  华大夫说完,又说:“我说的是真的,我也是被一时蒙蔽,被利用bī迫的,我能当面指证傅瑕!”

  齐侯听罢了,冷冷一笑,说:“好,你便当面指证傅瑕。”

  他说着,又对子鱼说:“宋公子,不知可否借这逆臣一用。”

  子鱼有些奇怪,说:“齐公想怎么用?”

  齐侯神笑了一声,说:“自然是带着这个谋害国君的逆贼,到驿馆去兴师问罪!”

  齐侯说的十分简单粗bào,子鱼点了点头。

  众人从房舍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戴叔皮跪在外面,一见到他们,立刻哭诉说:“公子!公子啊!没想到我宋国竟然出现了华大夫这样的逆臣,实乃是家门不幸!”

  戴叔皮这个时候准备给华大夫穿小鞋了,齐侯才没空听他这些啰里啰嗦的话,只是说:“戴国相。”

  戴叔皮见到齐侯,赶紧作礼说:“齐公有礼,这次宋国不幸,也连累了齐国特使,叔皮心中好生懊悔。”

  齐侯笑着说:“不必懊悔自责,眼下孤正有一件事儿,需要戴国相出马。”

  戴叔皮一听,赶紧说:“不知是什么事qíng,叔皮能为齐公分忧解难的?”

  齐侯只是yīn测测一笑,吴纠看着他的笑容,总觉得要下bào雨似的……

  果然是“下bào雨了”。

  各国特使居住的驿馆安安静静的,突然就听到“哗啦!!”一声,是兵甲的声音,有人出来查看,便看到驿官竟然被宋国的军队给团团包围了,足足有一千多人,看起来非常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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