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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320)

  吴纠看着齐侯像难民一样,抱着碗,西里呼噜就把一大碗炒米饭直接给吃了,连咸菜也不放过,全都挑gān净,最后碗里还有一些碎米粒,毕竟炒饭颗颗分明,不是那么抱团儿,齐侯竟然拿起旁边的小匕,动作十分优雅的将碗里剩下的,用筷箸不好扒拉的碎米粒全都拔起来,又送进口中,细细的嚼gān净。

  吴纠看的眼皮直跳,齐侯láng吞虎咽的吃完了,这才优雅的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笑眯眯的说:“二哥的手艺,就是与众不同。”

  吴纠gān笑了一声,幸亏齐侯的吃相旁人没怎么见过,若是见过,还以为整个齐国都nüè待他们国君呢!

  齐侯吃完了一大碗,吴纠感觉也得有一斤米,可能还要多,齐侯竟然都吃了,就这么吃竟然还不长膘,还都是肌ròu,老天爷也真是不公平。

  齐侯意犹未尽的吃完蛋炒饭,还喝了两杯茶,吴纠怕他存食,因此让晏娥煮了红果茶,齐侯喝起来觉得很新鲜,酸酸甜甜的,正好解了刚才吃那么多咸菜的口渴感。

  齐侯吃了饭,仍然不走,赖在吴纠的房舍里,吃过之后直接翻身上榻,似乎很享受那种吃过就平趟的感觉,笑眯眯的说:“二哥快来,你今日辛苦了,早些休息罢。”

  他说着,对子清和晏娥说:“不用伺候了,你们先出去,哦对了,灭灯。”

  子清和晏娥赶紧退出去,还把烛光体贴的给灭了,然后“咔”一声带上门。

  吴纠感觉房舍里瞬间就黑了,齐侯侧躺在榻上,支着自己脑袋,沐浴之后的黑发铺在榻上,看起来真是骚到没朋友……

  齐侯见吴纠不动,轻笑了一声,说:“二哥,过来啊。”

  吴纠突然脑补出了电影里那些接客的风尘女子,挥着小手绢说“过来啊”,顿时觉得有点五雷轰顶的样子。

  吴纠的房舍可不像小寝宫那么大,而且榻也不是那么大,一个人很宽松,但是两个大男人睡在上面,可能就显得拥挤一些。

  吴纠硬着头皮走过去,齐侯往里错了错,给吴纠留出地方,让吴纠也躺下来,吴纠只好继续硬着头皮躺下来,心想着反应也不是第一次同chuáng了。

  吴纠躺下来,齐侯就侧过身来,面对着吴纠,笑眯眯的盯着他,说:“二哥,你还生气么?”

  吴纠说:“纠不敢生气。”

  齐侯一听,心中警铃大震,挨近了一些,说:“说不敢,那就是生气了?”

  吴纠没说话,齐侯抬手捋了吴纠的一些头发,在手中绕来绕去,说:“难道二哥是想做天子的女婿?”

  吴纠轻笑了一声,说:“恐怕没人不想做天子的女婿罢?”

  齐侯一听,险些从榻上翻身坐起来,一把就捏住了吴纠的下巴,迫使他转向自己,吴纠吓了一跳,齐侯却一脸严肃的说:“二哥,孤不允许。”

  吴纠听着他沙哑低沉的嗓音,一瞬间心脏“梆梆”狂跳了两声,齐侯发现自己态度不太好,连忙柔声又说:“二哥,你就不能考虑考虑孤么?天子的女儿可是王女,定然娇滴滴,不如孤待二哥好。”

  吴纠听他大言不惭,忍不住笑了一声,齐侯见他发笑,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方才的口气吓到了吴纠,不过转念一想,谁能吓到吴纠?可能还没出生罢?

  齐侯又软磨硬泡的说:“二哥怎么就不肯松口,为何不愿与孤在一起?”

  吴纠听到有些迷茫,说:“在一起?君上乃一国之君,如何能与一个男子在一起?况且君上想要的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

  齐侯盯着他,低声说:“不是皮囊,是二哥你。”

  吴纠听着他信誓旦旦的话,一瞬间有些心神不稳,齐侯趁着他分神,凑过来亲在吴纠的头上,笑着说:“若是二哥同意,那孤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待二哥更好,时时刻刻捧着二哥,不让二哥受一丁点儿委屈,这样好么?”

  吴纠听着齐侯讲ròu麻的话,一脸不解的说:“纠若有委屈自己就可以解决,何必让君上解决呢?再者说,纠是男子,时时刻刻捧着,君上不觉得很奇怪么?”

  齐侯一听,低笑了一声,说:“那二哥就时时刻刻宠着孤,不让孤受一丁点儿委屈,怎么样?”

  吴纠一听,顿时头疼脑胀的,因为齐侯又开始耍无赖了,这样不要脸的话竟然能说出口,吴纠觉得一定不要轻易和齐侯拼脸皮,因为作为一个国君,齐侯的脸皮已经也是佼佼杰出者……

  两个人随便说了会儿话,吴纠忙了一天,身边又有个大暖炉,就渐渐的睡着了,齐侯搂着他,让他枕在自己怀中,慢慢也睡着了。

  第二天子清和晏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吴纠窝在齐侯怀中,十分乖巧听话的样子,一只手抓着齐侯的前襟,另外一手抓了一把齐侯的头发,因为他睡觉没什么安全感,所以一定要抓着东西。

  齐侯已经醒了,搂住吴纠,笑得一脸“dàng漾”,见子清和晏娥进来,便轻声“嘘”了一声。

  子清无奈的轻声说:“君上,时辰不早了,今日要上早朝的。”

  齐侯这才想起来,今日竟然要朝议,连忙翻身起来,结果忘了自己的头发在吴纠手中,“嘶!”了一声,吴纠这才被吵醒了,险些把齐侯的头发给拽下来,疼的齐侯不行。

  吴纠是起得晚,齐侯是dàng漾的忘了有早朝,两个人都是火急火燎,匆忙洗漱,齐侯还要回去换朝服,跨上马就狂奔去齐宫了。

  吴纠则是穿戴整齐,赶紧进宫,准备一会儿朝议。

  齐侯刚进宫,就接到了审家的告状文书,说是大司农对审友动用私刑,将审友的脸打肿了,还扬言要打掉审友的门牙为止,因为私人恩怨,私自罢掉了审友的官,勒令他不许出门,言行十分侮rǔ。

  同时还一同告了虎贲中郎将的虎子,说虎子为虎作伥,和吴纠láng狈为jian,打压忠臣等等。

  齐侯快速换了衣裳,浏览了一遍文书,冷笑了一声,这就往路寝宫去了。

  吴纠来的比较晚,他走进来的时候,众臣已经入列坐好了,吴纠一眼就看到了肿成猪头的审友,审友没有官帽,因为官帽还在吴纠那里,吴纠勒令他闭门反省,审友今日却跑来上朝,分明就是要和吴纠对着gān。

  吴纠冷笑的看了一眼审友,就这个时候,齐侯从内殿缓缓走了出来,众人行礼。

  齐侯坐下来,笑眯眯浏览了一遍众人,也是一眼就看到了没有官帽,脸肿成猪头的审友,笑着说:“这是哪位卿大夫,为何不戴官帽?”

  审友一听,连忙委屈的站起来,跑到殿中,“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哭诉说:“君上!!您要给审友做主啊!做主啊!”

  齐侯笑了一声,故意说:“呦,是审友啊,孤怎么都认不出来你了?”

  他这么一说,旁边有几个寺人就笑了出来,大殿上的大臣们连忙憋笑,都不敢笑出来。

  审友被撅了一下,不过还是凄惨的说:“君上,您要给我做主啊!都是大司农!大司农竟然对友滥用私刑,将审友打成这幅模样?审友深知因自己平时太过于刚正不阿,因此得罪了大司农,大司农便恶意报复审友,君上明君,一定要为审友做主啊!”

  齐侯笑了笑,说:“好啊,既然你说孤乃是明君,那你便讲讲,大司农因何事对你滥用私刑?”

  审友立刻说:“就在昨日,审友好端端去政事堂,准备堂议,但是无端端就被大司农抓了起来,还让虎贲中郎将的虎子对友滥用私刑,羞rǔ于友,友根本不知何时得罪了大司农,大司农要这般刻薄与友。”

  齐侯又笑了笑,说:“是么?”

  他说着转头对端端坐在席上的吴纠说:“二哥,审友所讲,可是属实?”

  吴纠这才站起身来,不急不缓的走过来,拱手说:“回禀君上,杖责审友,乃是属实,审友的官帽,也的确是纠收缴的。”

  他的话一出,很多人都纷纷看向吴纠和审友,觉得今天可能有好戏看了。

  吴纠又说:“但审友挨罚,一点儿也不冤枉,而且纠罚的太轻,如今纠便讲出来,让众卿听一听,纠到底是不是刻薄审友?”

  吴纠将审友堂议迟到,并且酗酒大骂,还有延误急报,将鲁国告粮的事qíng拖延十几天的事qíng,全都一一在大殿上陈列出来。

  众人一听,都你看我我看你,以前老司农的确是个手宽的主儿,毕竟年纪太大了,也是有心无力的,但是这等公务,是没人敢延误十几天不当回事儿的。

  齐侯一听,顿时将脸冷下来,对着审友说:“审友,可有此事?!”

  审友一听,连忙说:“是……是大司农夸大其词,并非是审友故意延误,大司农一直怀恨审友,因此将很多事物都压在审友身上,审友是实在抽不开身完成这些公务,大司农胡乱分配,不能胜任工作,还请君上明察啊!”

  齐侯冷冷一笑,说:“哦?是么。”

  他说着,站起身来,挥了一下手,很快一个人寺人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卷简牍,齐侯将简牍拿起来,“啪!”一声,甩手从台阶上扔下来,一下砸在审友身上。

  齐侯那手劲儿可不是吴纠那么轻,顿时简牍“啪嚓!!!”一声就散开了,迸溅的满地都是,砸的审友险些一个跟头。

  齐侯冷冷的说:“审友,你自己看看鲁国人送过来的急报,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上面明明押着急报的戳子,你呢?你做了什么?还想在孤面前侮rǔ忠臣,你是不是觉着孤糊涂,好欺负,好蒙骗,你几句花言巧语,比旁人勤勤恳恳尽忠厉害,就能将孤糊弄的团团转了!?”

  审友没想到齐侯突然发怒,吓得赶紧跪下来,口中说:“君上……君上息怒,审友……”

  齐侯哂笑一声,说:“审友,你是不是看不起司农这个职务?”

  审友不敢说话,跪在地上筛糠,喃喃的说:“没……没有,小人没有……”

  齐侯说:“没有?孤觉着,你就是看不起司农,觉着你审友的才华,做一个司农的小小中大夫,实在是太屈才了,觉着孤给你委屈受了!”

  审友连忙说:“不不不,审友没有。”

  但是齐侯说的全中了,审友就是这么觉得的,他觉得自己才华横溢,别人辛辛苦苦劳作,他只需要几句话就能往上爬,别人批看文书需要两个时辰,审友觉得自己只需要半个时辰,这样一来就不喜欢做事,总想着之后一下就能做完,何必这么早就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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