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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465)

  齐侯笑眯眯的,一脸亲和,说:“那可由不得你……谭国国君失德,勾结外敌,陷害忠良,不尊君王,更是企图谋反,今日我齐国尊重他是历朝老臣,实在不忍心下手责罚,但若置之不顾,又恐违背了天子的意愿,寒了忠君之臣的苦心,为了正我周国礼义,因此……赐谭国叛贼,自、尽。”

  他最后两个字,说的一字一顿,铿锵有力,老谭公差点一声大喊就坐在地上,怒吼说:“逆贼!我是不会自尽的!我是不会的!”

  齐侯可不管他,挥了挥手,说:“当殿执行。”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虎贲军赶紧押住不停挣扎的老谭公,随即有寺人捧过来两条绳子,这年头的自尽可不讲究什么,因此就是普通的绳子,结实点的就行。

  老谭公看到那绳子慢慢接近自己,眼睛睁大,怒吼着:“走开!走开!我是老臣,你们不能杀我!不能杀我!齐国逆贼!齐国逆贼!你们yīn险狡诈,好狠的心!”

  齐侯听着他一串儿的大喊,笑了笑,摆了摆手说:“哦,险些忘了,不要先让老谭公自尽,谭国公子不是在那边么,先执行罢。”

  老谭公倒抽了一口气,那老公子倒在地上,还晕着,根本没反应,就见虎贲军走过去,“唰!”的一声,用绳子绕住老公子的脖颈,老谭公吓得大喊了一声,倒不是因为他多喜欢自己的儿子,而是齐侯的恐吓起到了作用,老谭公一想到自己马上也要受到这样的刑罚,顿时脸上都是菜色,“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

  转瞬就有虎贲军走过去,抓住老谭公,将绳子绕在他的脖子上,齐侯笑眯眯的说:“谭公,尽管享受一番罢,往后,就是我齐国代替您尽忠了,不过您到了huáng泉地下,也大可以对历代的周王继续尽忠呢。”

  齐侯说完,脸色一寒,笑意转瞬就不见了,一脸的狠戾yīn霾之色,挥手说:“执行罢。”

  他这一说,虎贲军根本不含糊,立刻勒住老谭公的脖子,将绳子往后一拽,“嗬!!”一声,很多胆小的卿大夫都闭起了眼睛,只能听到大殿里回dàng着“嗬……嗬、嗬——”的声音,老谭公刚开始还能骂街,后来根本骂不出,只有扑腾挣扎的声音。

  吴纠坐在殿上,就看到老谭公脸色越来越青,一脸的绝望和不甘,而上手的齐侯似乎天生很喜欢老谭公的这种表qíng,正眯着眼睛,面带微笑的欣赏着,脸上狠戾yīn霾的神色久久不能散去。

  作为一个君王,没有不狠心的人,齐侯则是一个关键时候能心狠手辣的人。

  吴纠听着老谭公发出“嗬!”一声,终于被勒死了,不由得转开目光,不想再看,毕竟这一幕,其实是给单子正看的,也是给天子看的。

  齐侯这才幽幽的说:“好了,谭国逆贼已经自尽伏法,谭国百姓并无罪过,只是被罪臣愚弄了罢了,从今日起,收归谭邑,叔牙师傅,教化谭邑的事qíng,就jiāo给叔牙师傅处理了。”

  鲍叔牙连忙站出来,拱手说:“是,君上。”

  齐侯于是转头看向单子正,今日旁观的人,除了齐国大臣,还有单伯单子正,和邾国国君曹克。

  曹克看到齐侯让人勒死了谭公和谭国公子,脸上也没什么诧异的表qíng,一派坦然,仿佛方才看到的并非是执行的现场,而是一场歌舞表演一样,仍然笑眯眯的。

  单子正则是面色有些低沉,毕竟他不是君王,可能体会不了这种感觉。

  齐侯笑眯眯的说:“单公,今日晚间在宫中,还有为单公举行的接风宴席,单公一定赏脸。”

  单子正这才回神儿,连忙说:“是,子正一定赴宴,谢齐公美意。”

  齐侯笑了笑,说:“行了,那今日朝议就这般了,没事儿的话,散朝罢。”

  他说着,又说:“哦对了,二哥与孤来小寝宫,有要事相商。”

  吴纠一听他说“要事”,不知是不是形成了条件反she,脑袋里就蹦出了包子记年法……

  吴纠感觉自己跟被洗脑了一样,赶紧晃了晃脑袋。

  很快众人就散朝了,被勒死的谭公和公子还倒在大殿上,一散朝,虎贲军就拽着那两个人往外去,发出“嘶啦——嘶啦——嘶啦——”的拖拽声儿,士大夫们嫌弃的纷纷绕路而走。

  那单伯单子正似乎有些迟疑,频频回头看了两眼吴纠,好像似有话要说,但是又有一种要说不说的感觉。

  吴纠好奇的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单子正对着自己后脑勺yù说还休的样子,吴纠其实是个急xing子,差点给他憋死。

  最后单子正也没有开口,不知到底要说什么,倒是旁边的曹克笑着书:“单公要回驿馆么,不如同路?”

  单子正连忙说:“是,正要回去,邾国国君请。”

  那两个人便快速走出了大殿,吴纠等众人都走了,这才准备转身走出大殿,绕路去小寝宫。

  不过他刚一转身,就听到身后有声音,果然是齐侯从内殿又走出来了,笑着说:“二哥,别绕远儿了,从这边过来罢。”

  路寝宫的内殿是通着小寝宫的,可以走捷径进入小寝宫,不过那条路只有两种人可以走,一种人是高高在上的齐国国君,另外一种人则是寺人了……

  吴纠连忙说:“君上,这样恐怕不太好……”

  吴纠还没说完,齐侯已经亲自走过来,伸手拽住吴纠,说:“走罢,这儿又没有旁人,随孤来,这边也近一些。”

  吴纠只好随着齐侯走进了内殿,两个人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小寝宫,小寝宫里也没有人伺候,全都在外面儿。

  吴纠一进去,齐侯立刻从后背伸手搂住了吴纠,将下巴放在他的肩窝上,微微弯腰,把吴纠圈在了怀中,在吴纠耳边轻轻吐气说:“二哥,孤吃味儿了!”

  吴纠对天翻了个大白眼,齐侯不撒手,说:“二哥,你方才跟单子正亲亲我我的,孤吃味儿了。”

  吴纠无奈的说:“什么亲亲我我?”

  齐侯非常正义的说:“在路寝宫中,你方才摸了单子正的手,你都不主动摸孤的手。”

  吴纠仔细回想了一下,顿时觉得很头疼,自己怎么就摸了单子正的手?吴纠仔细的想着,自己好像没有这么变态罢,没事去摸别人的手?

  吴纠再一回想,好像是当时单子正跪下来给自己道歉,吴纠确实服了一把。

  齐侯不依不饶的说:“二哥,你摸摸孤的手。”

  吴纠顿时想要捂脸,真是羞耻的不行,这话要是让满朝文武听到了,不知眼珠子会不会掉下来,他们英明神武,高大俊美的国君,竟然一口撒娇的口气,还非让人摸摸他的“小手儿”……

  吴纠拍开齐侯的手,说:“君上别打趣纠了,若是无事,纠先去政事堂了。”

  齐侯连忙拦住他,说:“二哥别走,真的有事儿,怎么是无事,你先坐下来。”

  吴纠只好坐下来,还以为齐侯要和自己说什么正经事,只见齐侯竖起两根手指,笑眯眯的说:“这其一嘛……因为方才二哥摸单子正的手,因此孤吃味儿了,所以二哥必须要给孤做几个美味,弥补一下孤。”

  吴纠一听,顿时要站起来,无奈的说:“纠还是去政事堂罢……”

  齐侯连忙说:“还有一事,绝对是正经是,二哥听罢了再走。”

  吴纠只好停下来,看着齐侯,说:“什么正经事?”

  齐侯方才还一张吃货小公举的脸,顿时切换自如,一下就跳台了,换上了一张霸道总裁的表qíng,挑了挑眉,压低声音,轻笑说:“别忘了二哥的承诺,今儿晚上宴席之后,随孤来小寝宫,嗯?”

  吴纠听到齐侯这句,顿时心跳犹如擂鼓,“梆梆梆”的狠狠跳了好几下,脸上有些不自然,不过转念一想,毕竟也算是两qíng相悦,而且吴纠和齐侯都是三十岁的人了,自从齐侯与吴纠开始jiāo往之后,就没进过后宫,也是难为了齐侯,吴纠也是开窍的人,这方面的事qíng,自然也有想过。

  吴纠咳嗽了一声,说:“纠自然没忘,君上洗gān净了等着罢。”

  齐侯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好啊,那孤可就洗gān净,等着二哥了?”

  明明是吴纠调戏齐侯,哪知道齐侯这般镇定自若,一脸的自然,好像特别喜欢被吴纠调戏似的,吴纠已经对齐侯的厚脸皮没辙了,赶紧走出路寝宫。

  因为吴纠立了大功,因此吴纠其实是有假期的,他刚刚回来,并没有马上上工,不过吴纠可是齐国的大司徒,很多事qíng等着他处理。

  吴纠此时的心qíng,就跟小时候上学似的,就算请假了,该学的还要学回来,一时慡了,到时候堆积的太多,也够头疼。

  因此吴纠还是去了一趟政事堂,将这些日子堆积的文书看了看,幸好此时的齐国也是能人辈出的时代,吴纠不在的这些日子,政事被打理的井井有条,需要吴纠批阅的文书都整齐的放着。

  吴纠看了看,处理的都非常好,根本没有多少公务积压,当时就放心了。

  于是吴纠又出了政事堂,准备去膳房走一圈,毕竟他回来的这一天,听了齐侯无数次抱怨,说自己的大包子不够吃,还说自己吃味了,要吴纠做美食弥补。

  吴纠好几个月没有进膳房,其实还挺怀念的,毕竟吴纠是喜欢做饭的人,还有一个很好的食客,齐侯吃起来让吴纠很有成就感。

  吴纠走进膳房,膳夫们很久不见吴纠,都热qíng的打招呼,还听说吴纠立了大功,解除了齐国的国难,都崇拜的不得了。

  吴纠觉得自己仿佛多了一帮子迷弟,就差点管自己要签名了……

  因为今日晚间要举办接风宴席,这个宴席还要给吴纠庆功,因此膳房里正热火朝天的,食材非常多,也非常新鲜。

  吴纠撸起胳膊来,在四周看了看,准备挑挑拣拣一些食材,给齐侯做点吃的。

  吴纠想起齐侯那么喜欢吃醋,眼睛一亮,便准备给齐侯做个重口的酸辣汤。

  又看到旁边有很多新鲜的河虾,个头不是太大,肯定都是给筛选出来的,准备扔掉的,膳夫拎着那包河虾准备走出去扔了,被吴纠赶紧拦下来。

  吴纠觉得自己是专职“捡破烂儿”的,每次都用膳夫们准备扔掉的食材给齐侯做吃的,然而齐侯吃的还兴高采烈的,这一点齐侯肯定不知道,而膳夫们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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