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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759)

  吴纠睁不开眼睛,摇了摇头,齐侯捏他脸颊,又捏他鼻子,吴纠胡乱的一抓,正好子清在旁边,捧来了朝袍,吴纠这么一抓,竟然把子清给一把搂了过来。

  子清“啊”一声,吓了一大跳,猛地扑倒在榻上,赶紧撑着以免压倒了吴纠,吴纠则以为自己抱住了齐侯。

  吴纠睡眼惺忪的,对着子清的脸颊就“么!”的亲了一下,子清顿时就懵了,瞬间脸上通红,齐侯也蒙了,然后一瞬间气的不行。

  吴纠根本不知自己搂着子清,还回味着昨天晚上的美梦,他梦到自己把齐侯给办了,齐侯化作绕指柔,哭哭啼啼的求楚王轻一点,这梦境实在太魔xing了,因此吴纠还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此时嘴里还嘟囔着,说:“小美人儿,让寡人再睡一会儿……”

  齐侯气的头顶都要冒烟儿了,赶紧扒开吴纠的手,让子清站起来,捏住吴纠的鼻子,吴纠还在做梦,结果就被憋醒了,觉得自己呼吸不畅快,被迫睁开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齐侯yīn沉的脸色,吴纠完全不知自己做了什么,揉了揉眼睛,说:“嗯?早上了……你脸怎了,这么黑?”

  齐侯气的没辙,说:“还问孤怎么了,二哥你自己说,做了什么好事儿?”

  吴纠完全知道,一脸的迷茫,子清怕引火烧身,赶紧把朝袍放着就跑出去了。

  吴纠险些迟到,因为齐侯欺负“残疾人”,仗着吴纠腿脚不利索跑不掉,撩了吴纠一边,大早上起来,吴纠嗓子都沙哑了,眼睛也红彤彤的,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齐侯赶紧给他穿衣裳,险些上朝都要迟到了。

  因为吴纠腿不利索,因此齐侯找到了上朝的机会,他推着吴纠的轮椅,从小寝宫来到了路寝宫,朝臣已经准备好了,全都列队在路寝宫的大殿上。

  众人见到吴纠坐在轮椅上,其实昨日已经见过了,听说是抢险的时候受了伤,赶紧拜下来作礼。

  齐侯趁着众人作礼的时候,抱起吴纠,让他坐在席上,然后把轮椅推到一边儿,自己坐在了旁边,那位置自然是给楚国女主坐的,齐侯坐下来,施施然的,特别“气派”。

  吴纠瞪了他一眼,齐侯就不走,赖在席上,说:“一会儿二哥下朝,孤还送你呢。”

  吴纠也没办法,幸好卿大夫们都在关心吴纠的病qíng,因此没有注意齐侯。

  卿大夫们关心了一下吴纠的qíng况,蒍宏站在殿上,给蒍家的人使了几个眼色,这才站出来,拱手说:“王上,宏以为,如今灾qíng得到控制,乃是上天垂怜,王上应当到南郊祭天,以敬上苍。”

  他这么一说,商量好的蒍家人立刻站出来,全都纷纷应和,说:“是啊是啊,上天垂怜啊。”

  吴纠笑了笑,看了看那些蒍家人,不过没有立刻说话。

  哪知道这个时候彭仲慡却站出来,说:“王上,如今洪灾才过,还有许多难民流离失所,不得果腹,仲慡以为,祭祀用钱众多,还是押后才是,如今当用这些钱财,投入救济难民一事。”

  他这么一说,蒍宏立刻说:“彭大人,您身为乐尹,就是祭祀的官员,却不敬上天,若是上苍怪罪下来,你担当得起么?!”

  彭仲慡说:“仲慡敬不敬上天,上天自然知道,如今难民正在流离失所,多少人妻离子散,饿死病死,祭祀隆重,需要耗费的钱财也众多,不如将这些钱先投入救济,等难民救济事qíng过后,再进行祭祀也不迟。”

  蒍宏想要将吴纠引出宫去,若是没有祭祀,那么吴纠不出宫,蒍家的军队完全没有办法和若敖六卒比拟,也不可能杀尽宫中来清君侧,因此吴纠肯定要出宫才行。

  蒍宏着急的说:“彭大夫,您这话,并不是一个乐尹该说的。”

  他说着,拱手对吴纠说:“王上,乐尹不敬上天,理应个职查办,请王上明鉴!”

  他这么一说,很多蒍家的人都站出来应和,齐声说:“彭大夫不敬上天,理应革职!”

  斗祁眯了眯眼睛,感觉蒍吕臣一下牢狱,这蒍家的人就像是要疯了一样,彭仲慡说的的确有道理,每次祭祀需要耗费大量银钱和物力,若是有这些钱财,还不如先救济补贴百姓。

  斗祁还没来得及说话,吴纠已经一笑,说:“说得对,寡人也觉得,彭中双不该做这个乐尹。”

  他这么一说,彭仲慡倒是挺淡定的,潘崇却吓了一大跳,刚要站起来说话,彭仲慡却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潘崇急得不行。

  蒍宏一行人当真很高兴,立刻应和着,哪知道吴纠笑眯眯的说:“彭仲慡这等大才,寡人也觉得他不该做乐尹,正好,蒍宏你说到这个问题上了,祭祀好啊,不过祭祀需要一个主持的人,寡人也觉得,彭仲慡适合……”

  他说着,在蒍宏和蒍家的人瞠目结舌之下,朗声说:“彭仲慡听令!”

  彭仲慡连忙站出来,跪在地上,拱手说:“仲慡在。”

  吴纠笑眯眯的说:“寡人封你为准令尹,主持此次南郊祭天,彭仲慡,你可不要让寡人失望。”

  他这话一出,蒍家的人全都炸窝了,你看我我看你,他们自然不是这个意思,他们的意思是革职彭仲慡,给他下狱,而不是革职彭仲慡,给他升官啊。

  潘崇也傻眼了,说好了是乐尹呢,怎么突然换了个尹,变成了令尹,虽然吴纠说是准的,也就是还不算正规,但是那可是令尹啊!

  楚国的令尹,当年斗伯比做过,斗祁也做过,还有已经去世的葆申也做过,谁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彭仲慡,一个年纪轻轻,只知得罪人的书呆子,楚王竟然封他为楚国的国相令尹了。

  众人全都傻了眼,吴纠笑眯眯的说:“彭仲慡,你觉得呢?”

  彭仲慡跪在地上,拱手恭敬的说:“仲慡以为……仲慡当之无愧。”

  他这么说,大家更是炸窝了,吴纠则是哈哈一笑,笑的十分愉快慡朗,说:“说得好啊,那南郊祭天的事qíng,就jiāo给你了,各位卿大夫,可还有什么其他要事禀报么?”

  蒍宏本想拉下彭仲慡,哪知道彭仲慡虽然从乐尹这匹马上掉了下来,却换了一匹更高大的骏马,变成了令尹!

  蒍宏和蒍家的人顿时不敢说话了,就怕吴纠再借题发挥,只好闭着嘴巴什么也不说,他们虽然不说话,但是心中更是气愤,心想着明明令尹该是他们蒍家的人,现在好了,楚王重用斗祁,乐尹是彭家,也就是昔日申国的人,与他们蒍家这些老楚人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一个个更是不服气,心中更是笃定了想要兵谏。

  吴纠笑眯眯的说:“既然无事,就散朝罢,令尹随寡人来。”

  众人赶紧叩拜,然后纷纷走出路寝宫,齐侯将吴纠抱起来,放在轮椅上,又推着吴纠回了小寝宫。

  彭仲慡从外面走到了小寝宫,因为绕远,所以费了些时间,很快也过来了,拜在地上说:“谢我王器重之恩!”

  吴纠笑眯眯的说:“彭卿啊,你以为这个令尹,是好当的么?你这番上任,寡人是有重任jiāo予你的,若是完不成任务,这个位置你可坐不下去。”

  彭仲慡脸上没有太多的表qíng,还是很镇定,说:“仲慡生来为王上分忧,请王上吩咐。”

  吴纠很满意彭仲慡的态度,点了点头,笑着说:“是关于祭天的事qíng……”

  彭仲慡从小寝宫出来,已经一个多时辰之后了,早就到了中午用膳的时候,彭仲慡进了士大夫们用膳休息的房舍,立刻有一堆人来巴结着,恭喜彭仲慡新官上任,荣登令尹高位。

  别看已经错过了用膳的时间,但是膳夫们特意给彭仲慡留了好多好菜,彭仲慡被人簇拥着坐下来用膳,不过他为人就是那般又冷又硬,士大夫们都吃了瘪,踢了钢板,很快就散开了。

  等士大夫们都散开,“嘭!”一声,一个人就拍了一下案子,坐在了彭仲慡旁边。

  彭仲慡慢条条的用膳,抬头看了一眼,是潘崇。

  潘崇换下了官袍,今日别看他上朝,其实是他休沐的时候,不过潘崇下朝之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留在了宫中。

  潘崇说:“恭喜令尹大人啊。”

  彭仲慡看了看他,说:“大司马,可不是真心恭喜,话里透露着一股酸味儿。”

  潘崇说:“酸味儿?什么酸味儿?”

  彭仲慡难得笑了笑,放下筷箸,擦了擦嘴,说:“大司马肯定是觉得仲慡一直低你一头,如今突然高了,心中不是滋味儿。”

  潘崇说:“呸,别不要脸了,谁心中不是滋味儿?我可是大司马,掌管天下兵权,你一个准令尹罢了。”

  彭仲慡见他还不承认,笑了一声,说:“司马大人,我王正好有事儿,让仲慡与你商议,不知一会儿你有没有功夫。”

  潘崇说:“今日我休沐。”

  彭仲慡说:“无事,去你家也无妨。”

  潘崇无奈把彭仲慡带回了府上,只是没想到彭仲慡如此无耻,竟然“以权谋私”,弄得潘崇腰酸背疼之后才开始说正经事儿。

  南郊祭天的事qíng已经提到日程之上,负责祭祀事宜的乃是昔日的乐尹,今日的令尹彭仲慡,而负责祭天出行的则是大司马潘崇,可见这次的祭天仪式有多么隆重。

  祭天的事qíng已经安排下去,各阶官员全都忙碌起来,吴纠这些日子在宫中,其实也很忙碌,并不是忙碌着各种烦人的正事儿,而是忙碌着医腿。

  吴纠伤到了后背,后背这位置可大可小,有的人伤到颈椎,一辈子就瘫痪了,吴纠算是幸运的,并不严重,只不过身子弱,恢复的并不是很快,仍然不能自己行走。

  吴纠有些着急,毕竟马上就要祭天了,若是自己的双腿没有恢复,那么肯定会有很多人来找吴纠的邪茬,因此吴纠比较着急。

  吃吃汤药虽然也可以恢复,只是恢复的相对平稳,有些慢,吴纠想要更快一些,棠巫提出可以下九针,九针的效果好,可以配合汤药,打通xué脉,其实就是针灸。

  棠巫说:“只不过会有些许疼痛。”

  齐侯听吴纠要下九针,就反复的询问了棠巫有没有坏处之类的,棠巫说:“坏处是没有的,只不过有人反应大,有人反应小,有的人会觉得疼痛难忍,有的人则会觉得完全没有痛感,其实越是疼痛,才越是管用。”

  这个年代的医疗还不发达,九针这东西,就是老医官也不怎么会,因此齐侯没有太多接触,吴纠倒是觉得可行,毕竟针灸在现代是相当普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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