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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795)

  重耳信以为真,介子推愤然辞官,留书一封,隐居深山,重耳看到了书信,十分羞愧,亲自来到了深山,想要请介子推出山,然而却找不到介子推,有亲信建议重耳烧山,到时候介子推肯定会被bī出来。

  吴纠当年看重耳的故事的时候,还很小,因此很多都不能理解,看到这个的时候,就觉得重耳好笨,怎么能选择烧山呢,这还不把人烧死?

  后来的结果也恰恰如此,重耳下令放火烧山,山都烧gān净了,也没看到介子推出山,后来重耳在山上发现了介子推的遗骸,介子推最终抱树而死,这令重耳悲痛不已。

  虽然当年小时候的吴纠并不理解重耳这么做的目的,觉得重耳定然是脑子有问题,然而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qíng,吴纠算是明白了一些。

  有人说齐桓公正而不诡,有人说晋文公诡而不正,其实是有道理的,齐桓公身为chūn秋第一大霸主,虽然也把心思铺垫在qiáng国称霸的方面上,但是他的确是真心匡扶周室的,齐桓公知道,只有匡扶周室,才能让齐国qiáng大起来,因此外敌入侵其他国家的时候,齐桓公也主动出兵,多次帮助其他国家抗拒外敌,卫国被狄人灭国之后,齐桓公还主动出钱,帮助他们重建卫国。

  可以说齐桓公这个人,是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虽然也有君王的心狠手辣和贪婪,但是的确做到了正而不诡,在chūn秋战国这段历史中,齐桓公可谓是一股清流,自他之后,这股清流就消失殆尽了。

  而晋文公呢,同样是chūn秋霸主,很多人却评价他诡而不正,其实便是yīn险狠辣,以匡扶周室为借口,发展晋国,以武力镇压成为霸主。

  试想想看,重耳带着大兵打回晋国之后,何等的荣耀,旁人都在说好听的话,巴结重耳,连他身边那些亲信的名士也如此赞美歌颂着他,然而只有介子推一个人扫兴,他不要奖赏就算了,还要劝谏重耳。

  重耳年少时是个公子,年轻时被压迫了十七年,终于得到了解放,那时本该报复xing的享乐,介子推跑来扫兴,一遍又一遍的扫兴,其他名士随便说几句穿小鞋的话,重耳能不讨厌介子推么?

  再说介子推因为被诬陷,愤而辞官隐居,留书一封劝谏重耳,重耳看了这封信,吴纠觉得,可能并非内疚,感觉到的可能是气愤多一点儿,毕竟重耳一个新君,旁人都巴结着,介子推被说了几句之后竟然撂挑子跑了,重耳能不气愤么?

  之后重耳亲自登山抓人,身边的亲信说几句放火烧山的话,吴纠觉得,重耳也是气愤之下才放火烧山的,毕竟重耳已经是个君王,而介子推不识时务,还要留书羞rǔ。

  最后的结果就是重耳因为君王脾气,恩将仇报,等看到了介子推的遗骸,这才悔恨不已,但是已经没有用了。

  吴纠可没想到,如此不屈的介子推,小时候竟然这般萌,而且还是重耳的小童。

  重耳此时已经拉着介子推跑了,两个小家伙跑起来一颠一颠的,别提多萌了。

  齐侯也是很长时间才回过神来,说:“二哥?二哥?”

  吴纠听到齐侯叫自己,这才收回目光,咳嗽了一声,说:“走罢,去找天子。”

  齐侯点了点头,两个人便继续往小寝宫去了,姬阆和王子郑都在小寝宫,通传之后,姬阆就请他们进去。

  姬阆正在和王子郑商量正式册封他为太子的事qíng,没想到吴纠和齐侯就来了,笑眯眯的让人倒茶,随即说:“楚王与齐公来的正好,不知昨夜下榻的如何?可有什么怠慢的地方么?”

  一想起昨日下榻的事qíng,齐侯就头疼,因为昨天晚上他家二哥撒酒疯,实在太可怕了。

  吴纠笑了笑,敷衍了这个问题,将葛嬴所说的事qíng与姬阆和王子郑说了一遍。

  胳葛伯和卫侯要造反,这事qíng王子郑一听,顿时就怒气冲头,说:“竟然有这样的事qíng!?”

  姬阆连忙拦住王子郑,笑着说:“郑儿莫急,楚王与齐公此次前来,定然已经想到了好办法,不是么?”

  吴纠幽幽一笑,说:“天子说的正是,王子不必着急,办法自然是有的。”

  姬阆笑着说:“还请楚王明示。”

  吴纠笑眯眯的说:“卫国和葛国不是想要偷天子的印绶么?那就叫他们偷去,咱们连夜打造一个假的印绶给他们,到时候祭天,天子不防消遣消遣他们,也让大臣们乐呵乐呵。”

  众人听着吴纠的话,都有些恍然大悟,吴纠又要搞破坏了,看来这次卫侯和葛伯是逃不掉了,定然会被吴纠羞rǔ加消遣的。

  姬阆皱眉说:“只是……这临时打造印绶……楚王身边可有什么能人异士,可以帮忙打造印绶的?”

  吴纠笑了笑,说:“寡人倒是想到了一个人,天子不必着急,如今当务之急,是请天子尽快派出兵马,悄无声息的截获屯兵在葛国的卫国军队。”

  姬阆点了点头,说:“是这样。”

  王子郑立刻说:“父亲,让儿子去,儿子带兵去缴获这些卫军。”

  姬阆说:“郑儿,不要鲁莽,你若是离开了洛师,定然引人耳目。”

  齐侯笑着说:“是啊,王子还是安心在洛师,静等着册封为太子罢。”

  吴纠也点了点头,王子郑本想去煞煞那些卫国军队的威风,不过众人都不让他去,王子郑只好留在洛师,也点了点头。

  众人商议了一番,吴纠还要准备印绶的事qíng,姬阆将印绶包上了一块布,包裹好jiāo给吴纠,让吴纠带走去模仿,明日再还回来。

  吴纠将印绶放在怀中藏好,这才带着齐侯出了小寝宫。

  齐侯说:“二哥,你准备去找谁来模仿这个印绶?若要做到以假乱真,那还真是不容易,尤其只有一天时日。”

  吴纠笑了笑,说:“你怎么忘了,还有屈重啊,我楚国的工正,自是心灵手巧。”

  齐侯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屈重跟着队伍一起到了洛师,自然可以让屈重来做这个印绶,屈重心思细腻,自然做的好。

  如今已经过了中午,两个人准备去找屈重,让他赶紧赶制,明日一早将印绶还回去,好让葛国的人和卫国的人去偷。

  吴纠和齐侯两个人来到屈重下榻的房舍,走过去敲了敲门,里面很长时间没有动静,随即有人说:“是谁?”

  吴纠听着那声音,格外的低沉沙哑,怎么听起来好像不是屈重?而且仿佛刚被吵醒似的,难道屈重的起chuáng气特别大,因此声音才这么沙哑的?

  吴纠说:“是寡人。”

  他这么一说,里面突然传来“嘭!”一声,似乎是什么被碰倒了紧跟着是手忙脚乱的声音,因为不太隔音,因此外面听得很清楚。

  过了一会儿,吴纠和齐侯等的面面相觑,才有人过来开门,“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结果来开门的竟然不是屈重,自然也不是什么小童寺人宫女,而是……右司马偃鸠。

  吴纠惊讶的看着偃鸠,偃鸠连忙说:“王上,齐公请进。”

  两个人走进去,偃鸠安排他们在外室落座,倒了茶,又等了一小会儿,屈重才慌忙从里面出来,赶紧请罪。

  吴纠的目光在屈重身上兜了好几圈,屈重低着头,似乎有些紧张,不敢抬起头来,不过正是因为屈重低着头,吴纠才看到他后脖颈上,衣领子里,隐隐约约有个红色的齿痕,那叫一个热qíng似火。

  吴纠的目光赤luǒluǒ的盯着屈重的衣领子,齐侯连忙“咳咳”咳嗽了两声,吴纠这才把目光收回来,也咳嗽了一声。

  屈重声音还有些沙哑,说:“不知王上亲自前来,是有什么事qíng要吩咐重么?”

  吴纠听他那沙哑的嗓音,不由转头看了一眼偃鸠,偃鸠被他一看,赶紧低下头装作没看见,吴纠心想,这沙哑的嗓音,是有多使用过度啊?

  齐侯又咳嗽了一声,因为吴纠的眼神总是飘来飘去,一脸的探究,因此齐侯怕众人尴尬,实在没办法,只好咳嗽了一声。

  吴纠赶紧收回目光,说:“啊……是这样的。”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然后放在案子上,白皙灵巧的手指轻轻一勾,小布包的活扣就给勾开了,一声轻响,小布包散开,从里面露出一个玉质的东西来……

  “嗬——”

  吴纠就听到屈重和偃鸠同时抽了一口气,偃鸠惊讶的说:“天子印绶?!”

  吴纠听着那两个人惊呼,心想着自己没有去抢银行啊,这是姬阆给的。

  吴纠连忙说:“工正,你看看能不能模仿一个。”

  他这么一说,屈重和偃鸠更以为他要抢银行呢,都吃惊的看着吴纠,还以为吴纠突然要反了天子。

  吴纠顿时有些头疼,齐侯则是被屈重和偃鸠的眼神弄得哈哈大笑起来,似乎觉得十分有意思。

  吴纠无奈的解释了一下,然后说:“这事儿比较紧急,还要让葛国和卫国的人去偷,因此只能用一个晚上解决,工正看看来得及么?”

  屈重说了一声“失礼”,然后将印绶拿起来反复的看,反复的捉摸了一下,说:“王上放心,一晚上足矣,明日天亮之前,重就能将印绶与赝品jiāo给王上。”

  吴纠一拍手,笑着说:“那太好了,行了,寡人也不打扰你们。”

  他说着站起来,屈重和偃鸠脸色同时有些不自然,还轻轻咳嗽了一声。

  吴纠笑眯眯的和屈重偃鸠作别,将印绶留给他们,然后就带着齐侯走了,齐侯走出去叹了口气,说:“二哥,你别消遣工正,工正脸皮子薄。”

  吴纠无辜的说:“哪有。”

  两个人走出来,已经没有什么事儿了,吴纠本想去给齐侯做汉堡吃的,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进膳房,就被其他国君给抓住了,今日清闲,还有几日才会祭天,祭天是天子带领诸国国君,因此十分隆重,大家都不能缺席,这几日就是静等着。

  诸侯们无事可做,自然要拉拢感qíng,见到了吴纠,想要拉着吴纠去饮酒畅谈,吴纠根本拒绝不了,齐侯也被拉着一起走了。

  不过吴纠想着自己酒品太差,因此并没有饮酒,就喝了些茶水,两个人从宴席出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很晚了。

  吴纠和齐侯出来,齐侯说:“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罢。”

  吴纠惊讶的说:“不吃汉堡了么?”

  齐侯笑了笑,说:“今日这么晚了,孤可是心疼二哥的,明日再做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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