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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82)

  子清见吴纠表qíng很奇怪,一脸笃定,也不知笃定什么呢。

  齐侯去看了舍粥,刚回到房中准备睡下,就连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还以为自己被吴纠传染了,根本不知自己被吴纠误会了,在吴纠心里,齐侯已经变成了一个看男人都能看呆的……色胚。

  吴纠在房间休息了一日,实在躺不住了,经过两天调养,吴纠身子也好了不少,再加上每顿饭齐侯都会去监工,生怕小老虎喂不胖。

  吴纠感觉自己已经吃的白白胖胖了,只是两天,似乎长了点ròu?

  这天吴纠起了chuáng,自然闲不住,就让子清给他梳洗整理好,准备往舍粥的地方去看看。

  这几天有齐侯的发话,还拿出随行的粮食来舍饭,已经不需要雍氏的膳夫了,随行的官兵直接搭台子舍饭,难民们也是井然有序的,召忽和东郭牙负责守在旁边,记录那些难民的来历,仍然在归总整理资料。

  吴纠带着子清过去的时候,看到不只是召忽和东郭牙,旁边还站着一个黑色袍子的高大男子,竟然是齐侯。

  齐侯眼尖,第一个发现了吴纠,大步迎上来,一句话先没说,也不等吴纠作礼,立刻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哗啦——”一声,将吴纠裹住,给他系紧,皱眉说:“二哥怎么出来了?不好生在房中将养。”

  吴纠恭敬的说:“谢君上关心,纠的病已然大好了。”

  齐侯责怪的说:“好一些也不能乱跑,还穿的如此单薄,二哥不知心疼自己,真是让人心急。”

  吴纠听着齐侯的口气,怪怪的,召忽看着那边两个人“温存”,心里醋的都要发洪水了,咬牙切齿又不敢发作,就听东郭牙子在旁边幽幽的说:“中庶子,羊皮要被你撕烂了。”

  召忽:“……”

  召忽低头一看,他不自主的就把羊皮给攒起来了,真的差点烂了……

  正说话间,那边两个人已然走过来了,吴纠这两天吃好的睡好的,脸色也红润起来,也不发烧了,气色jīng神都不错,面容也润泽,看起来当很气质不凡。

  召忽看了一眼,顿时脸红心跳不敢再看,就听东郭牙又幽幽的说:“中庶子,真要烂了,莫再撕了。”

  召忽:“……”

  召忽瞪了一眼东郭牙,偷偷的说:“你怎么恁的烦人!”

  东郭牙只是挑了挑眉,说:“一般讲中肯话的人,都不会被俗人待见。”

  召忽咬牙切齿说:“你说谁是俗人?”

  东郭牙笑着说:“又没说中庶子,何故动气呢?”

  召忽真要气死了,gān脆不和他贫嘴,低头专心的记录。

  吴纠没想到,自己两天没管,舍粥舍饭竟然仍然有条不紊,而且场面更大了,不像是自己组织的“小作坊”。

  吴纠和齐侯站了一会儿,公孙隰朋找齐侯商量行程的事qíng,齐侯就先行离开了。

  齐侯离开没多久,召忽说:“公子你身子弱,别站着了,快回房去罢,这里jiāo给我和大牙,你还不放心么?”

  吴纠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召忽,说:“不是不放心难民,是不放心东郭师傅。”

  召忽没听懂,吴纠又说:“我怕召师傅总是欺负东郭师傅。”

  召忽一听,就跟炸毛了一样,说:“公子,你怎么这般,是大牙欺负我才是,公子竟然替他说话。”

  吴纠笑了笑,点头说:“哦,是东郭师傅欺负召师傅?那纠便放心了。”

  他说着转头yù走,东郭牙则是在一边微笑,颇为得意的样子,气的召忽差点去咬东郭牙。

  吴纠也只是开开玩笑罢了,他知召忽和东郭牙关系不错,也不存在什么欺负挤兑的事儿。

  吴纠刚要走,就听难民里面有些骚动,一个看起来十四岁左右的少年突然冲出难民群,大喊着:“公子!公子你可怜可怜我,可怜可怜我罢!”

  那难民从队伍尾巴冲过来,旁边的士兵一见,赶忙冲上来拦住,没有让他冲撞了吴纠。

  两个士兵架住冲出来的少年,吴纠皱了皱眉,仔细打量了一眼那少年。

  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得是眉清目秀,一身破衣满脸焦黑,不过也挡不住那妩媚如美妇般的脸庞。

  少年可怜的跪在地上,抽噎的哭着说:“公子,求您可怜可怜我,救救我。”

  吴纠先是皱眉,随即眼睛晃了晃,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换成了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微微弯腰说:“哦?你叫什么名字,让我如何可怜你?救你?”

  那少年一听,立刻哭咽的更加可怜。

  那少年说:“小人是梁丘邑的本地人,因为在家中排行第五,所以叫做梁五。”

  吴纠一听,更是挑了挑眉,看着那少年,吴纠身边的人都有些奇怪,吴纠似乎也不认识这少年,怎么突然就对这少年这般感兴趣了。

  少年说他是梁丘邑的当地人,叫做梁五,他家里清贫,本有点田地,种地讨生活,日子过得虽然辛苦,但是也不错。

  后来爹爹和一些乡民一起到齐鲁的边境去做工讨生活,一去好几年都未曾联系,最近一同去的乡亲回来了,却告诉梁五他父亲病重的噩耗。

  梁五想去见父亲一面,但是没有盘缠。

  梁五跪在地上,哭的那叫一个凄惨,抱着吴纠的小腿哭咽的说:“公子,你可怜可怜五儿,收留五儿罢,五儿知道公子的队伍要去齐鲁边境迎接公主,五儿的爹爹也就在那附近,请公子做主,收留五儿,带五儿去边境,见一见老父,请公子可怜五儿一片孝心呢!”

  召忽东郭牙这样的谋臣就在旁边,一听就皱眉了,先不说收留一个难民一同上路,这个事qíng合不合理,就说这个难民的底细毫不清楚,若是有人派来的细作怎么办?

  不是召忽心冷,他心想着,这事儿肯定不成,公子一向心细,定然不会同意的。

  哪知道吴纠却露出一脸心疼的表qíng,一反常态的将那梁五从地上扶起来,轻声说:“你这孝心天地可鉴,我便做主了,你起来,先跟在我身边,等不日上路,你再同队伍一起走。”

  召忽一听,吓了一大跳,惊讶的瞪着吴纠,别说召忽了,子清也吓了一跳,心想着公子莫不是发热给烧糊涂了?或者发热还没好?

  那梁五一听,立刻惊喜过望,连忙说:“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吴纠说:“子清,你带着梁五去洗漱一番,给他找套衣服。”

  子清虽然奇怪,但是吴纠做事他也不能置喙,于是点头说:“是,公子。”

  召忽那叫一个急,说:“公子,这人来路不明,再者说,这样一个人充入队伍实在不符合礼制,还请公子三思。”

  梁五一听,立刻委屈的哭诉说:“这位大人,五儿真不是jian佞之辈,只是……只是想尽孝心罢了,公子肯帮五儿,五儿做牛做马回报公子大恩大德。”

  吴纠说:“召师傅你多心了,你听,梁五只是想要尽孝。”

  召忽气的想要拦住那梁五,东郭牙这个时候立刻站起来,反而拉住了召忽,只是这一霎那,梁武已经跟着吴纠进了庭院,慢慢走远了。

  召忽气的“啪”一声打在东郭牙的手背上,哪知道东郭牙他动作很快,眼见召忽打过来,立刻收回手去,松开了抓住召忽的手。

  结果“啪”这一声,就是召忽自己左手打了右手,而且还挺响亮,偏白的皮肤瞬间就红起来了。

  召忽更是气啊,眼睛都要喷火了,这空当吴纠和那个来路不明的梁五已经走了,召忽想追都不行。

  召忽说:“大牙,你gān什么!平时你胡闹,这节骨眼上还胡闹!”

  东郭牙似乎被气笑了,说:“东郭何时胡闹过?中庶子怎么恶人先告状?”

  召忽立刻说:“你现在就在胡闹,那梁五来路不明,一个平头百姓见到公子,说话却有条有理,好似倒背如流似的,绝对有诈,万一是刺客,你有几个脑袋掉!不行……”

  召忽说着,转头又要追,东郭牙连忙拦住他,说:“中庶子听东郭一言。”

  东郭牙身材高大,拦着他不让他走,召忽气的说:“你快说!”

  东郭牙却不紧不慢的说:“中庶子是剑道高手,那梁五步履虚浮,连东郭都看得出来,定然不是什么刺客。”

  召忽就顾着着急了,听东郭牙这么一说,仔细一回想,似乎是真的,梁五的样子,不像是个刺客。

  东郭牙又说:“再者说,中庶子都看出来了,那梁五说话有条不紊,倒背如流,公子秉xing细腻,观察入微,难道公子看不出么?”

  召忽再一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蹙眉说:“那公子这是……”

  东郭牙笑着说:“东郭方才观察到,公子眼目微转,怕是已然想到什么对策了,中庶子就不必多虑了。”

  召忽将信将疑,东郭牙信誓旦旦,这才将召忽拦了下来。

  吴纠让子清带着梁五去梳洗更衣,虽然梁五十四五岁的年纪,但是他身材纤细,就跟子清一般高,因着子清的衣裳他穿刚好。

  子清不多话,带着梁五洗漱,然后拿给他一套衣服,等着他洗gān净,又让寺人给梁五梳了头。

  吴纠在房间等了一会儿,就听到子清叩门的声音,说:“公子,梁五已经洗漱完毕了。”

  吴纠笑着说:“进来罢。”

  吴纠面容笑眯眯的,子清恭敬的推开门,率先看到了吴纠那一脸狡黠的笑容,仿佛是……哪方要遭难了一般,虽然笑容的确好看,但是有点yīn测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好戏法儿……

  的确,吴纠的确想到了好顽的事qíng,而这个好顽的事qíng,其实跟梁五有关系。

  梁五冲出来的时候,是从难民后面排开人群冲出来的,那些难民虽然知道有齐国贵族在舍粥,但是并不知道那齐国贵族就是吴纠,最多以为是齐侯,毕竟梁丘邑的人迎接的齐侯大驾,也不是他这个特使大驾。

  而梁五没听见他们说话,从老远的人群冲出来,直接大喊着“公子”,准确无误的抱住了吴纠的大腿,吴纠第一反应是,这个人认识自己,起码认识公子纠。

  但是后来他想错了,这个人其实并不认识自己,但换句话说,他是冲着自己来的。

  吴纠开始有点兴趣了,梁五是冲着自己来的,那到底是为什么来的?绝对不是什么难民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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