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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纠_长生千叶【完结+番外】(839)

  郢都大阍放肆的坐在楚王宝座上,笑着说:“怎么样?令尹觉得我这自创的刑罚如何?”

  士大夫们被私卒用长剑指着, 不能动弹, 而大殿的正中间,令尹彭仲慡倒在地上,他的朝袍上血迹斑斑,脸色惨白,被毒打的脸上都是血迹, 已经有些奄奄一息的模样。

  众臣看到这样一幕,有人怒喝道:“郢都大阍!你身为楚国朝臣, 竟然做出这等残害同胞,犯上作乱的事qíng,你难道一点儿也不羞愧么?!”

  郢都大阍突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说:“我羞愧?我羞愧什么?我看你们是害怕才是。”

  他说着, 看向奄奄一息的彭仲慡,说:“怎么,彭令尹,滋味儿好不好?你之前不是很厉害么,还把自己的私卒献给了楚王,好一条楚王的走狗嘛!现在呢,你的楚王怎么不来救你了?哦……我知了,他还在郢都城们外面,吃黑火药,被巴国人打呢!”

  彭仲慡满脸满身都是血,好几个私卒拿个又粗又长的针,往彭仲慡的身上扎去,每次扎进去,还要使劲的在ròu中剜,最后一下拔出来,鲜血就发出“滋——”一声。

  士大夫们站在一边,几乎看不下去了,然而他们没有任何办法,王宫都被郢都大阍的兵马给包围了,谁也跑不出去。

  郢都大阍笑眯眯的抬起头来,说:“怎么样大司马,你看看,令尹是个文人,都伤成这样了,可不比咱们这些习武之人体魄qiáng,若是再下几针,可别怪我心狠,咱楚国的令尹,可能就要换人了,啊?!”

  潘崇也站在人群中,脸色黑到了极点,双手攥拳,愤恨的有些瑟瑟发抖,狠狠瞪着嚣张的郢都大阍,咬着嘴唇和后槽牙,呼吸粗重,仿佛随时都要发怒似的。

  郢都大阍见他不说话,又说:“大司马,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到底要不要jiāo出兵权?”

  他说着,挥了挥手,私卒立刻又往彭仲慡身上扎了一根针,众人就听到“嗤”的一声,长针扎进ròu中,不停的扭着,彭仲慡一下痉挛在地上,双手扒着地板,指甲都抓翻了,喘着粗气,死死闭着眼睛,嗓子里发出低吼的声音,脸色更加苍白了。

  潘崇看到这样一幕,顿时全身一震,喝道:“你这畜生!你不得好死!!”

  郢都大阍笑的猖狂,说:“不得好死?我看是令尹先不得好死。”

  他笑着,突然站起来,一站起来,殿中的士大夫们都吓得后退了几步,不过因为私卒围着,也退不到哪里去。

  郢都大阍的脸色一下沉下来,冷冷的说:“我没什么耐心和你们顽,快jiāo出兵权!否则……”

  郢都大阍说着,自己走下来,从士兵手中拿出一根长针,突然冷笑一声,随即慢慢蹲下来,众人只看到他提起手来,随即“啪!!!”一声将长针按了下来。

  “嗬!!!”

  彭仲慡重重的呻吟了一下,长针一下扎进他扣在地上的手背中,手掌的ròu薄,郢都大阍一阵狰狞的笑容,说:“你若不jiāo兵权,这就是令尹的下场!”

  他说着,又将长针砸众人的抽气声中,狠狠地往下一按。

  彭仲慡猛地咬住后槽牙,眼看着长针一点点没入自己的手背,穿透自己的手掌,一下将自己的右手钉在了大殿的地上。

  彭仲慡是个文人,虽然平日里不娇气,但是这种穿掌的疼痛,还是让他接受不了,彭仲慡粗喘了几声,猛地头一歪,一下昏厥在了地上。

  众人吓得脸上变色,紧紧盯着地上昏厥过去的彭仲慡,潘崇喝道:“住手!快住手!”

  郢都大阍笑眯眯的说:“怎么样?把兵权的令节jiāo给我,不然我把他另外一只手也钉在地上。”

  潘崇的眼神一瞬间有些摇摆不定,之前郢都大阍骗取楚王的印信,没有成功,如今郢都大阍又想拿到大司马的令节,控制军队,毕竟只是拼私卒的话,郢都大阍的私卒远远不太够看,若不是出其不意的犯上作乱,根本不会成功。

  郢都大阍见他在思考,旁边还有好几个士大夫说:“大司马,不能给他!不能给他啊!”

  “大司马!想想郢都的百姓!不能将令节给他!”

  “郢都大阍是鸟嘴!你就算给了他令节,咱们也都逃不过死这一劫!”

  郢都大阍听着众人的话,笑着说:“快点考虑,到底考虑清楚了没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说着,一把攥住彭仲慡手背上的长针,猛地“嗤!!!”一声拔了出来。

  手背的鲜血仿佛是个喷泉,一下涌了出来,彭仲慡本在昏迷,此时一下惊醒了过来,用尽全力捂住自己的手背,嗓子里发出痛苦的大呼声,彭仲慡高大的身躯瘫在地上,不停的痉挛着。

  就在彭仲慡的意识还没与完全回笼的时候,郢都大阍的长针又是“嗤!”一声,一下扎中了彭仲慡另外一只手掌。

  “嗬!”

  彭仲慡的手掌被钉在地上,和刚才一样,一下扎穿,郢都大阍握着长针,还使劲转了转,疼的彭仲慡已经低吼不出来,痉挛的咬着牙关,随时都能昏死过去。

  潘崇眼看到这一幕,再也无法忍下去,说:“等等!我……”

  他的话说到这里,彭仲慡的手被扎在地上,嗓子里却发出“呵呵”的笑声,低笑仿佛是野shòu的嘶吼声,说:“不要给他令节……”

  郢都大阍一听,怒不可遏,方才潘崇已经动摇了,如今彭仲慡一句话就给打断了。

  郢都大阍气的转动长针,彭仲慡咬着牙关,声音有些艰涩打颤,却始终笑着,沙哑的说:“你以为我彭仲慡没吃过苦头么?我彭家乃是申国的俘虏,什么样的苦头我没吃过!你这孬种,再给我挠痒痒么!?”

  郢都大阍被他的语气气的不行,“嘭!!!”一脚,直接踢在彭仲慡的脑袋上,众人发出一声惊呼,眼看着彭仲慡被一下踹了出去。

  郢都大阍冷冷的说:“好!!好!你是硬骨头!那让我看看,其他人是不是硬骨头!反正我有的是时辰,可以陪你们一样一样的顽!”

  他说着,快速走过去,一把从人群中将公子白直接拽了出来。

  “公子!”

  旁边的吴刀要动,私卒立刻将架在他脖子上的长剑一紧,公子白被猛地拽出来,扔在地上。

  郢都大阍挥了一下手,旁边两个士兵快速走过来,郢都大阍哈哈笑着说:“我听说,秦公子的双手以前被西戎人几乎砍下来,那么今日,我们还原一下如何?”

  吴刀听他这么说,立刻喝道:“你敢!!”

  郢都大阍笑着说:“为何不敢,来人啊!”

  私卒很快走过来,郢都大阍拿过长剑,让人固定住公子白,将他的双手放在案子上,郢都大阍的长剑就磨在公子白的手腕上,一下一下的磨着,仿佛在磨刀,鲜血一下涌出来。

  公子白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一般,吴刀脸色惨白,嘴唇直哆嗦,大喊着:“公子!公子!”

  郢都大阍十分得意的笑着,说:“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知道你武艺好,听说又是秦公子中心的一条走狗,那么你就给我砍下令尹的双手和脑袋,否则便砍下秦公子的双手和脑袋!”

  他说着,私卒将吴刀往前一推,但是因为忌惮吴刀的功夫,因此长剑还架在他的脖子上,只是递给了他一把短剑,让他去杀彭仲慡。

  吴刀慢慢将那把短剑捡起来,双手直打颤,不知如何是好,郢都大阍的长剑就架在公子白的手腕上。

  彭仲慡呵呵一笑,说:“仲慡无非一死,怕就怕死的没有名节!不像你这种人,死还会死的一身臭气!”

  郢都大阍被彭仲慡的硬嘴气的不行,喝道:“快动手!!!”

  吴刀握着短剑,看了一眼公子白,又去看彭仲慡和潘崇,双手颤抖不已,不知怎么做才好。

  屈重这个时候喝骂说:“你还有一点儿良心么!?”

  郢都大阍笑着说:“良心?那是什么东西?能当兵权用么?”

  屈重的目光扫视了一眼众人,说:“那你们呢!?你们这些私卒,还有一点儿良心可言么!?在这里残杀自己的同胞,而我郢都城外呢,郢都城外已经被巴军包围了,随时都会冲进城里,郢都城中,难道没有你们的父母兄弟吗?!难道没有你们姊妹妻儿吗!王上在城外抗击巴军,你们却在这里自相残杀,如果巴军真的打进来,生灵涂炭的必然是你们的亲人!!”

  屈重这么一说,在场的私卒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有些动摇,眼中露出一丝混沌的迷茫。

  郢都大阍喝道:“屈重!你不要妖言惑众了!我已经和巴军讲好,巴军是自己人!”

  屈重冷冷一笑,说:“自己人!?”

  他平日里隐忍温和,仿佛一个翩翩君子,如今疾言厉色是旁人从没见过的。

  屈重又说:“巴军只是你这个玩弄权术的野心家的自己人!绝不会是楚国士兵的自己人,也绝不会是你们这些私卒的自己人,等到巴军冲入城中,你们再后悔,那便为时已晚了!”

  屈重的话,仿佛是一口警钟,一下一下敲在私卒的心上,屈重又说:“郢都大阍为人狠毒残bào,对楚国上大夫如此,你们这些私卒,在他心中难道会有更高的地位么?早晚有一天,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私卒们面面相觑,竟然因为屈重的几句话,有些动摇了,不是因为屈重口才太好,而是因为屈重全都说到了点子上,十分有信服力。

  郢都大阍一见这场景,觉得不对,举起手中长剑,大步走过来就要砍了屈重,这个时候旁边一个人影猛地bào起,“嘭!!!”一声撞开伸手架着脖子的私卒,猛地一下扑出去,拦在屈重面前,正是右司马偃鸠。

  偃鸠一脚踹过去,迅雷不及掩耳的将郢都大阍“嘭!!”一声直接给踹飞出去,“咚!”一下,撞在旁边的案子上。

  这一下吓坏了众人,众人见到郢都大阍猛地掀翻出去,摔了一个王八大翻个儿,顿时又是解气又是解恨。

  郢都大阍被气得不行,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偃鸠喝道:“杀了他!!给我砍了他的脑袋!!大卸八块!!好啊!好!今日给你们脸,你们不要脸,那便全都杀了你们,然后我再去翻找令节!不过是把王宫翻个顶朝天而已!”

  他说着,却听到一个朗笑的声音,从殿外传进来,说:“就凭你一个蝼蚁,还想要砍了谁的脑袋,笑话不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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