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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计_阴炽盛【完结】(41)

  就在言默上眼皮与下眼皮缠绵不休的时候,萧衍拉起言默的左手,从自己左手上退下一个似银非银的指环,套在了言默的无名指上(大家不要乱想啊!老头,萧衍是老头!!!),言默感觉萧衍又对自己说了什么,自己含糊的应了,然后一个红衣人走了过来,搀着往外走,言默整个压在他身上,迷离的目光似乎看见他红色的发带好像动了一下,自己转了一圈,唔言默抬起右手捂住眼,自己好像没有喝酒的啊!

  然后感觉自己好像被放在一个软软的地方,唔唔好舒服,蹭两下,满意的寻周公而去,其实自己对周公的女儿更感兴趣的说。

  红君看着毫无防备的言默,目光yīn沉不知在想些什么,最后,握了握纤细的手指,解开第一个衣带——

  他有自己的事要办,也许——只是也许,这个人会是个转机——

  红色的发带活物一般撒开青丝三千,在白皙的颈项上游移,那竟是一条小蛇!

  赤红的颜色昭示着它的诡异,剧毒的赤蝎啊!!!

  巫蚕丝的锦绣被塌上,玉体横陈,青丝掩映,似是雕玉般的细腻光滑,起伏的纤背,轻浅的呼吸,湿润的红唇,蝶翼一般的睫毛,黛眉星目,浩齿琼鼻,怎一个诱惑了得——

  这就是言默一觉醒来看到的景象,揉揉眼,还在,再眨眨眼,没有消失,死命的掐自己的大腿——

  这、这是真的?———不是幻象,不是chūn梦,不是激光摄影——

  “少主醒了?”正是红君,初醒来的他,更是娇媚可人,荧光流动,风qíng无限。

  “你、你——”言默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少主?”红君疑惑的大眼闪啊闪,哪还有初见时的高傲,黑暗中的yīn沉,似水的瞳眸,单纯晶亮的犹如孩童。

  “你、你——”

  “少主可要更衣?”说者起身随意拉了一件内衫遮体,拍手,一gān侍者鱼贯而入,取来侍者手中华美的衣物,就要伺候言默。

  言默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红君来扯他身上的被子才反应过来,低头,松了口气,还好里衣还在,只是看着那人衣里若隐若现的雪白大腿,言默还是——

  “你怎么会在——”

  “能伺候少主是促儿的荣幸,让促儿伺候少主更衣吧”红君笑着说,眼中竟有柔qíng。

  言默看着他的目光,张张嘴,最终还是决定去找萧衍算账——

  赶走所有人火速洗漱,连早点都没心qíng吃,就火箭似的冲出去,就要找狐狸老头算帐,虽然他没有吃什么亏,也通过检查自己的身体知道并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这次没什么要是还有下次——言默想起竹,不原再想下去——

  可是言默跑出一段距离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萧衍住哪?

  “少主?”一个冷冷的声音蓦然从言默背后想起,吓了言默一跳。

  看着言默拍胸口,吐气,一副被吓着的模样,白君有说道,“惊吓少主,属下该死”还是清冷的声音。

  “啊哈,白君不必多礼”言默赶紧扶起这个昨天自己还对他行礼的对象,他这么恭敬还真别扭。

  “ 少主既得甄戒,便是主子了,不可再唤白君,属下担当不起”言默一头雾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竟然多出一个指环,取下来左右打量,自己什么时候订婚了?啊!不、不对——

  “这是?”

  “甄戒是弥岛岛主的印信,可号令弥岛”白君淡淡的解释道

  “是吗”言默看着那个疑似是铝的戒指,满头黑线。

  现在他知道门捷列夫是多么可怜了,虽然他并不打算要这个戒指——

  “白——呃!那个——”

  “睚眦”

  “啊!那个睚眦呃,你知不知道老——咳,我义父在那里?”

  “属下为少主带路”随后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言默尴尬的感觉怎么都不对劲,想着还是赶快溜吧,想到这里

  “那个,你知不知道公羊邦现在在那里?”

  “公羊家主已经于早晨离开了”

  “啊?”那个该死的公羊怎么可以把他自己扔在这里,他妈的,亏他还当他是朋友是兄弟——

  “还有三月就是西顺太后大寿,公羊家主身为太后亲弟,想是回去准备和寿适宜才匆匆离去”

  “什么?那家伙是国舅?”言默现在那叫一个震撼。

  第55章 指环(三)

  言默那叫一个吃惊,怎么看那家伙也没一点地方像那个传说中很厉害的顺王的舅舅啊!

  “少主是在何时与主上相识的?”

  “啊?哦!一年前罢”言默犹记得当初萧衍用竹避自己写兵法是何其的恶劣,脸色yīn沉下来,不过随即又露出jian笑,嘿嘿,那个死老头竟然敢威胁他,哼,以为他好欺负吗?别忘了这个世界只有他知道三十六计是什么样,给他十记已经够对的起他了,而且他还偷工减料——嘿嘿——(可怜的老人家,炽炽想起抱着言默的墨宝兴奋的睡不着觉的萧衍,献上无上同qíng)

  而且,他还背过孙子兵法呢!哼哼,就不给你,气死你个死老头,臭狐狸,气死你,气死你——

  “是吗,才一年啊!”睚眦眼中满是苦笑,只一年吗?自己算什么啊!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的岌岌利利道底得到什么,眼前这个不过出现一年的少年,为什么,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得到别人怎么求也求不到的一切,他凭什么,睚眦眼中的yīn沉一闪即逝。

  只顾发泄自己恶劣qíng绪的言默并没有发现白君睚眦的异常。

  “你不知道那老头有多可恶,竟然拿竹要挟我写兵法——”言默咬牙切齿,说出来才发现自己一时没注意竟然说漏嘴了,连忙捂住嘴,呜呜,这个人肯定听见了,在人家地盘上说人家的坏话,后果可想而知啊,尤其是那个臭到不能再臭的死老头,言默想像自己悲惨的结局,不由打了个寒战。

  “我什么都没说哦!”言默赶紧混淆视听,不过这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吧!汗!!!

  看着挑脚捂嘴的言默,白君没有注意他对萧衍的不敬,而是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到他那句话的含义上

  “那十计可是你写的?”睚眦惊讶万分的问

  “啊?是,是啊”言默被睚眦的语气吓了一跳,但还是下意识的点头认了。

  “真的是——原来——怪不得——”睚眦看着言默脸上yīn晴不定,许久才平复过来,复杂的看了言默一眼,这一眼中包含了什么估计连他自己都数不清,道不明,促寒计划看来是无法实施了,眼前这个人到底还隐藏了多少呢?白君直接把言默归类为深藏不露,大智若愚型,言举多了一分小心,少了一分不屑,多了三分探究,少了三分心机————

  “这里就是沁心居了”睚眦又冲守卫的人说道“这是少主”

  守卫的人对视两眼,尽皆拜倒“参见少主”

  “起来吧”言默冲天翻个白眼,说道,果然习惯是必然的,自己现在不是也已经由刚开始的适应不良,转变成现在的视而不见了吗。

  言默抬脚率先走了进去,因为只有自己快点走,他们才能快点起来,男儿膝下有huáng金,哪能轻易下跪,言默知道这仅仅是因为他顶了个少主的头衔而已,就象北荠的太子位一样,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自由呢?

  有等级有地位有权势就会有相应的责任,他什么也不想担,所以他也不会去求什么名名利利,太累,也太危险了——

  红君促寒看着言默匆忙逃离的背影,笑了一笑,示意身边的侍女为自己梳洗更衣,这时一个蓝衣人走了进来。

  “蓝君”服侍的侍女看到来人赶紧恭敬的行礼。

  “蒲牢你怎么来了?”促寒笑着打招呼,就好像以前的美一天一样。

  “你们都下去”蓝衣人摆手遣退伺候的下人,一张冰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

  “有什么事吗?”红君促寒闲闲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呃,不错,上好的碧螺chūn。

  “你到底打算gān什么?”蓝君在他对面坐下,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促寒笑如chūn风的脸。

  “别这么看着我,我想gān什么?你不是知道吗?”继续品茶,他只是维护自己的利益,有什么不对吗?

  “别小看他”

  “我从来没有轻视过敌人,这你知道”

  “主人不会允许你伤害他的”蒲牢垂下眼。

  “那又怎么样,他会在乎吗?我真的很怀疑,你不认为在主人眼力实力才是一切吗?”促寒淡淡的说,但是语气中的肯定没有人可以怀疑,他们都清楚,在弥岛,在主人眼力,只有实力的比较,qiáng者才是生存的定律,他可以爬上红君的位子就是证明。那个人算什么?真不明白主人怎么会把甄戒给了那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平庸之人。

  “主人向来不作没有理由的事”蓝君顿了顿“而且,主人既然出动所有找寻这个人,这一次又因为听到消息亲自跑过来,能让主人投注这么大的力气的人,不会像表面上看来的那么简单——你觉得他到这琼山来,是偶然吗?别忘了跟他来的人是谁?”看公羊家的家主对那人维护的态度,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吧。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红君的视线忽然锐利起来,锋利的眸子盯住蒲牢。

  “不要再打那人的主意了,你动不了他的”蓝君也看向促寒

  促寒避开视线,道“我哪有打什么主意,不过是尽心伺候罢了,那人可是少主,不巴结巴结怎么行?”调笑的语气并不能改变现在的气氛

  蓝君蒲牢只是看了他一眼,说道“别轻举妄动,你知道后果”

  冷冷的说完,起身离开。

  “你忘了竹了吗?可就是因为我们那个少主,竹才被主人驱逐出岛的啊!”促寒转着手中晶莹玉润的上好白玉瓷杯,状似无意的说道。

  门口的身影一凝,没有回头。

  红君看着杯中碧绿流转的光影,勾起一抹笑,且邪且媚,一切怎么会如此终结,不说自己,就是白、蓝、竹,爬上七使的地位都不知付出了多少,当他们辛苦练武时,那个手无缚jī之力的少主在哪里?当他们在风雨中,深夜里岌岌营营的时候,当他们深处险境以命相博,生死一线的时候的时候,那个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少主在gān什么?当他们伤痕累累,在角落里独自舔舐的时候,那个半点伤痕也没有的少主在gā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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