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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记_阿堵【完结+番外】(223)

  叫李易反复看了多回,也说不出其他,只道是忧思焦虑,劳累惊吓,请侯爷小心照顾,多多体谅。然而在宪侯回来之前,皇帝陛下可是沾枕就睡,吃嘛嘛香,啥毛病都没有。这未免也太蹊跷了。

  晚间睡前两人总要抽空说些闲话,自是往活泼有趣了说。这一日独孤铣说的是出海趣闻,宋微打着呵欠阖眼,半夜却被海上风bào的噩梦吓醒,足哄了半个时辰,才渐渐重新入睡。

  一到白天,却又活蹦乱跳gān劲十足,上与七十多的明国公扯皮,下与三岁半的皇长子夺食,哪里还有半分夜晚脆弱可怜模样。

  独孤铣想来想去,觉得他是把三年来积攒的种种负面qíng绪一次xing爆发了出来。只要自己多些耐心,慢慢总会好的。宪侯这一猜,虽不全中,倒也不远。于是万分疼惜之下,加倍细致温存,整副心思,尽在宋微身上。

  刚回来时,他还关心关心两个儿子,很快便发现用不上。当爹的任xing离家期间,两个儿子已经长到完全不必他管的程度了。独孤莅成天跟着英侯,如今在他眼里,师傅已然取代爹爹,成为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至于独孤莳,有时在宫里,有时在兄长处。即使独自居家,也足以顶门立户,当家做主。他很快就要参加首次科举考试,与长姐的关系这两年亦改善良多,气质渐渐不似小时候那般坚硬冷漠,走出来俨然温文尔雅翩翩少年郎。

  总而言之,皇帝把独孤一门照顾得相当好。

  上元佳节,天子诞辰。提前三天,从正月十二就开始庆贺。到得十五这日,上午宋微入太庙祭祀列祖列宗,然后在凌霄殿接受百官朝拜,分发各色赏赐。下午御驾巡城,与民同乐,将整个庆祝活动推向了最高cháo。

  巡城队伍共计一十八辆高轮驷驾马车,除去帝后皇子公主皇帝一家,亲王及郡王以及重要家眷亦随同巡视。马车车窗全部打开,锦旗华盖映衬下,皇室成员面貌服饰依稀可辨。在百姓们看来,男的俊朗,女的美艳,个个夺目出众,简直就是神仙下凡。

  咸锡风气开放,元宵节这天未出阁的女孩子都满城乱跑。公主郡主们和父母一同亮相,虽说史无前例,却也不算惊世骇俗。

  自从四年前太子大婚,京城已经许久没有举办如此具有凝聚力的皇室活动了。民众群qíng激昂,山呼万岁。许多人跟着车队绕城跑了整一圈,也不觉辛苦。

  百姓们头一回见着皇后,只觉端庄漂亮得不似真人。一边搂着一个孩子,金童玉女般,想来便是皇子和公主了。皇帝探头伸出窗外,含笑冲人群招手,似乎比大婚时候更俊俏,也更有气派了。马车行进缓慢,依照礼节,官民迎面三丈跪拜。百姓们一茬茬下跪,又一茬茬起身,个个伸长了脖子,舍不得眨眼。

  皇帝陛下那双带着笑的眼睛,目光落到哪里,哪里就跟下星星似的,闪烁不停。

  越是想多看,越是看得发晕。哎呀呀,只怕真个神仙下凡也比不上哪。

  除去皇帝一家及其他皇室成员,廷卫军仪仗队的帅小伙们同样吸引了无数姑娘大婶的目光。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却是紧随在御驾旁边的持国将军宪侯大人:银盔铁甲,长箭弯弓,一把青霜宝剑片刻不离身。目光往人群里一扫,嗖嗖嗖就跟发she飞镖似的犀利。

  越是不敢看,越是想看。哎呀呀,简直比家里贴的门神还要威武哇!

  巡城完毕,回宫稍作休息,天色便暗下来了。皇帝还剩最后一项娱民活动等待完成:登上承天门楼,为上元灯会点燃并升起第一盏花灯。

  宋微站在承天门城楼顶层,将侍卫捧着的超大型盘龙八角宫灯八方蜡柱一一点亮,拉扯带动滚轴的长绳,像升旗一般,将花灯升至檐下。他完成了第一盏,自有底下人迅速动作,将一百四十八盏花灯全部升起,整个承天门门楼顿时一片绚烂辉煌。

  以此为讯号,皇宫里随即亮了起来。但见宫室楼台,一幢幢一层层,渐次被灯光笼罩。紧接着,各家门庭宅院,商铺肆坊,争先恐后挂出早已准备好的花灯。不过片时工夫,满城彩晕流辉,珠光宝气,人间灯火胜似仙境,月华星光亦难以匹敌,直教人流连忘返,神迷目眩。

  宋微眼望着这一切,竟有种无尽繁华自掌中生发的幻觉。

  定定神,问身边独孤铣:“英侯在何处?”

  “正在巡查水龙队是否全部到位。”

  宋微点头:“嗯,好。”

  不久秦显上来,道是都安排好了。独孤萦闻言,领着两个孩子打招呼退下。宋潜和宋沚兴奋了大半天,终于看到企盼已久的满城花灯,放心大胆开始瞌睡。此时自当皇后牺牲娱乐时间,先带孩子们回宫歇息。其余参与点灯的皇室成员,也纷纷向皇帝告退,或是回家欢聚,或是城中游逛,都想趁着这万民欢腾时分,好好玩乐一回。

  城楼下愈发热闹,城楼上反而人影渐少。最后除去廷卫军侍卫,就只剩了宋微跟独孤铣。

  两人并肩而立,俯视满地人烟灯火,俱沉默无言。

  尽忠职守的宿卫军士卒按时按点敲响夜钟,却丝毫不能影响游兴正浓的人群。独孤铣算算时间,将狐裘大氅给宋微穿上:“累不累?累的话就回去。往后年年有得看,不急在一时。”

  宋微摇头,抓着他的手紧了紧:“子时,我想等子时。子时承天门外放焰火,咱们看完焰火再回去。”

  独孤铣不再说话,拉着他往后退两步,站到yīn暗处,紧搂在怀里。

  好一会儿,听见他低声嗤笑:“你当你站在灯下能叫人瞧出来?竖看一坨碳,横看一团影罢了。”

  宪侯原先就不白,从东南回来,被海上日光晒黑不少,至今也没缓过来。与白皙粉嫩的皇帝陛下站一块,倒正好演一对黑白无常。

  独孤铣没搭腔,只嫌他淘气似的将手指伸进皮毛围脖,捏了捏耳朵。

  子时的钟声敲响,随着“啪啪”几声,空中炸开团团烟花。人群惊叹欢呼,涌动的声làng与空中斑斓耀目的彩色光芒相遇,融汇成节日独有的喜乐祥和。

  宋微傻傻看着这一切,一种无限悠远深沉的qíng愫充斥心间,弥漫天地。

  “小隐,生辰快乐。”

  抬头,对上暗夜中一双灼灼如天际寒星的眼眸。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独孤铣说着,倾身吻了上来。

  宋微喉头哽咽,眼眶湿润,伸手抱住他脖子,以无法自控的热qíng回应。

  几生几世以来,最làng漫最感动最温暖最幸福……莫过于时刻。

  从今往后,离合聚散,生老病死,何可畏惧?

  直亲到唇舌麻木,胸口因憋气太久而阵阵抽痛,才缓缓松开,紧贴在他胸前,轻声道:“独孤铣……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两人上了马车,如何还按捺得住。比起独孤铣,宋微更加急不可耐,手脚并用撕扯彼此身上衣物。偏偏今日一个甲胄在身,一个典礼朝服,一时半会哪里脱得下来?独孤铣看他眼冒水光,急得几乎要哭,捉住他的手,在脸上轻吻安抚:“别急,小隐,别急。这就好,就好了。”

  手中有条不紊,先摘了他发冠簪缨。每摘下一样,便整整齐齐放到车内暗柜里。抱着人抚摸揉弄一番,才去解下一样。宋微终于退去惶急神色,安稳下来,乖顺地依偎着他,任由动作。

  头发全部散下来,独孤铣将纷乱的青丝拢作一把,缠挽在手里,才去解狐裘领口的玉钩锦带。脖子刚露出来,便不接着脱了,只低头自耳后一点点往下亲,在颈侧流连许久,转移到正面,含着喉结舌忝弄啃咬。直到细嫩的喉间被咬出许多错落有致的红痕,攒聚成团,仿若绽开一朵烟花,方才住嘴。

  仅仅如此这般,宋微便软得像滩chūn水,要不是独孤铣胳膊搂着,早已滑落到他腿上。他心里也明白,再不必着急,来日方长,尽可以慢一点。慢一点,也……更深刻,更透彻一点。张着嘴轻轻喘气:“热……”车底装了碳箱,燃得正旺,车内暖如chūn日。

  独孤铣却不去脱他狐裘,反把手伸到底下,一颗颗解开纽扣,将裤子尽数褪了下来。在腿根处反复扌柔捏,揉得滑腻的部位一片火烫,猛然抱着人紧贴到自己身上,一丝fèng隙也不留。他浑身铠甲,严密端整。宋微热辣辣的皮肤猛地碰触到冰凉坚硬的铁片,禁不住“啊!”一声惊呼,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收缩扌由动,谷欠望竟因为突如其来的温度变化而升腾失控,一面是火海,一边是冰山。

  他趴在独孤铣身上,难耐地磨蹭:“脱……脱掉!”

  “乖,只能你脱。我要送你下车,这会儿可不能脱。等进了宫……随便你。”独孤铣一手托着他臀瓣大力抓揉,一手伸到上边解散衣袍,手指捻住胸前璎珞,忽地掀开狐裘,将铠甲护心境碾压上去。在压力和低温双层折磨下,两颗小小红璎珞顿时氵军圆挺立,鲜艳y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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