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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折而后弯的小黄/净水红莲_狂言千笑【完结+番外】(128)

  如此想着,莫灿收回匕首,鞭势回转,卷向huáng翎羽。不论是琴瑟还是那老者,都是脸色丕变,而莫灿,则在确实地感受到长鞭子卷紧之时,张狂地大笑起来,就算擒不到慕容炽焰,有huáng翎羽在手也值得得很啊。

  就在莫灿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猛然间腿根剧痛,穿骨裂ròu的感觉几乎要让她将huáng翎羽甩开。难以置信地瞪着被她把握在手中的人,这个应该是毫无杀伤力一点危害也没有的祸水……手中握着拇指粗细的青铜手杖,这手杖竟然刺入的大腿,从后臀直穿出来。

  “我特意计算了角度,不会刺破动脉,你应该感谢我了。”huáng翎羽浅笑着道,“不过从那里穿出去…有像贵殿的尊臀长了针刺,如此造型虽然不太雅观,还望您见谅着些。”

  莫灿喉头被哽住了,大量的气体无法从胸腔透出去,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剧烈的惨痛让她几乎忘记呼吸。“啊——”她终于扯起嗓子,高声惨叫起来,甩下从不离身的长鞭,双手把上匕首,直往huáng翎羽身上刺去。

  可是只听当的巨响,匕首狠狠砸在铁板上。

  程平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俗话说,聪明人从不犯第二次错误。我们都给你多少次提示了,你竟然还不知道我们人人身上都穿了护甲!”

  huáng翎羽手杖轻微一个搅动,莫灿只觉得皮ròu都给搅得打结起来,再也忍耐不住地弃刀抱腿,嘶声惨叫。她急痛之下顾不得别的,只求赶紧把那摧残她ròu体的恶魔打得灰飞烟灭,凝聚内力扬手向huáng翎羽脑门上打下。

  只可惜也轮不到她逞能了,手掌还在半空,就被琴瑟给牢牢抓住,后颈上挨了老者一记烟枪。惊怒焦急加上身负重伤,莫灿再支持不住,倾身砸倒在huáng翎羽肩上。

  huáng翎羽自己也躲避不及,就么被莫灿抱成一团,重重砸在慕容炽焰身上。只可惜慕容炽焰身上同样也穿硬甲,如此一来,遭大殃的就是huáng翎羽的后脑勺。但听得咕咚声响,慕容炽焰只觉得胸前震动,继而听见huáng翎羽的“哎啊”惨叫。

  总算没事……

  慕容炽焰也不知道自己是笑是泪,奋力着移动了麻软的手臂,从后面抱着huáng翎羽,低声说道:“以后我再也不穿硬甲了,你爱跌哪里就跌哪里。”

  ◇◆◇

  琴瑟醒过来的时候,天大概已经黑了很久了。因为肚子里空空如也,许久没有进食的样子。这里是一间独立的客房,可是他就是知道自己出不去,而且气海半点反应也没有,也不知道被下了什么药。他镇定地起身松筋骨,准备长期抗战,阎非璜特意飞鹰过来让他莫要透露身份,一定有深刻的原因在内。

  琴瑟摸着自己后脑勺肿起的大包,咒骂那烟枪老者。

  原来烟枪老者竟也是护着huáng翎羽的人,可那满嘴huáng牙的老头儿一点职业道德也没有,自己起码还先请示被保护的目标人物是否愿意自愿撤离,那老者则二话不上来就敲,弄得他以为对方是绑匪来着。

  在他确定莫灿已无危险xing要悄悄撤离时,老头儿转头就偷袭了他。更有甚者,应该是被他保护的那个对象,那个叫做陆稔斝,但好像真名又是huáng翎羽的人,几手杖将他拦截下来。最后到底是被谁从身后敲了一记,忙乱中根本没有看到。

  啊!

  琴瑟大惊。huáng翎羽怎么会武功?

  啊?

  他歪了一下头,头晕眼花的想不通。

  再歪了一下头,啊,可是的确看见huáng翎羽武力拦截自己,两根手杖被他cao纵得如同长了飞毛腿一般。还有那杖体要穿透人的血ròu骨骼,得需要多大的气力。

  若果还有人跟他huáng翎羽是个白丁、啥也不懂、武功门外汉之类的,琴瑟觉得自己马上就会往对方脸上吐浓痰。

  第157章 诱人之策

  “这么说,你们原来是认识的?”程平指着那个烟枪老者,他到现在还有难以置信,中途冲出来两人,都有往huáng翎羽身上招呼的意思,结果哪个都不认识。

  此刻他们已经回到了前营,卓剑闻知他们遇袭的经过,念及慕容泊涯的嘱托和威胁,虽也吓得满头冷汗,但还是负责善后去了。生擒了莫灿和十八名手下的事qíng,还当立刻通知柴郡。

  huáng翎羽哭笑不得地道,“钱先生,你就算被慕容泊涯收买了,也不能见我就往头上招呼啊,虽然打不死人但是还是很可能会打笨人的,我难道要找肖先生来赔?”

  huáng牙老头一张脸笑得松皮似的褶起来:“你小子,过了多少年还只会借着肖掌事的名义来压人,只可惜怀戈当早就散伙了,他如今也管不了我。”

  原来此人是怀戈当铺的账房管钱先生,因为姓钱,便被人叫做钱管钱。

  他并非西戗族人,以前还曾是某个山寨的土匪头子,然后被招入了白衣教的门下。

  这位钱先生为人是一等一的有趣,做事一等一的利落,长相则是一等一的猥琐。当年在怀戈当,各当铺联合江北典帮前来踢场那时,huáng翎羽就曾利用钱先生的猥琐长相,将别家当铺的首领孙寡妇气得呕吐。

  钱先生把玩着手中的老铜镶金大烟枪,说道:“慕容泊涯他也只能劳动我这把老骨头了,要不然还有哪个人敢毫不犹豫就往你“陆军师”脑袋上招呼?”他越说笑得越夸张,“‘陆大军师’?‘陆军师’?哈,才几年不见,你还真能搞啊!这张脸也是,谁给你做了这么娘娘腔的面具?真是天才!”

  旁边的李慡看得有趣,他难得见到huáng大低人一头的样子,如今看来,huáng大显然是被这个钱先生给压迫着的了。

  钱管钱先生身份特殊,若是平时就随他奚落去了,但huáng翎羽怎么可能在学生面前丧失威信?败给自己的学生是经地义的,这是作为师长最高的荣誉;但是在自己学生面前被他人奚落,则是万万不能的事。

  他问:“钱先生,慕容泊涯是真的没跟你说还是假的没跟你说?”

  “说什么?”

  huáng翎羽掠开鬓角的碎发,示意给他看,一边道:“这不是面具,我生来就长样,以前在怀戈当的时候才是戴面具。”

  “什么!”钱先生并非西戗族人,关于血统纯正的西戗族人到一定年龄会发生变化的事qíng,也就根本没听人说过。毕竟在个时代,纯血的西戗人已经几近于无。

  程平也附和道:“是真的,huáng大就长这样,没有戴面具。”

  钱先生难以置信,扑上去就往他脸上摸,摸来摸去果然找不到面具存在的痕迹。

  huáng翎羽趁热打铁道:“先生那是竟然没发觉吗?可是我以为凭钱先生的眼力应当看得出来的啊;……再说,肖先生、慕容泊涯、张管账他们都是知道的,难道他们没有告诉你?……啊,莫非钱先生你的人缘并非我看上去的那么好,明明看着很融洽的样子,莫非受到了大家有意无意的排斥么?”

  一番莫须有的话说下来,钱管钱几乎产生了动摇。他申辩地说道:“不,不会的,肖先生一直是很公平亲切的人;张胖子从伙房偷回来的宵夜还常常和分食……”

  huáng翎羽微笑地看着钱管钱,他这几年在六芒楼里与学生们相处下来,境界越发高超了,虽然不说话,神qíng平和安详,但就是像个面对不肯承认错误的小孩的长辈。

  过不了多久,钱老先生动摇了,难道不是吗?huáng翎羽现在的面孔明明就是真的,难道自己真的是被肖先生他们联合着欺骗了么多年吗?

  他终于产生了要蹲在墙角面壁思过,反省失败的一生的想法,全身上下布满yīn暗悲凉的气息,令见者只觉深感人生之yīn暗。

  程平丢给李慡一个警告的眼色,不要轻易挑战huáng大的权威,否则能顷刻间让你怀疑自己生存的意义。

  李慡还能说什么,看好戏的态度早就收了,毕恭毕敬地起身道:“huáng大,我想出去练习俯卧撑,能不能先回避了?”

  huáng翎羽一眼扫过去,冷得他打了个寒颤,不敢进也不敢退。时候帐外传来逐渐接近的脚步声。帐帘撩开后,进来的是岳徽和换回男装的梁小小。

  看见他们两人回来,李慡终于松了口气,总算有人陪伴他一同度过这难以忍受的时分了。帐篷中的气氛太yīn暗,不适于人类生存——有谁能够忍受一个七老八十的猥琐老头子缩在椅子yīn影里喃喃自语反省人生的!

  事qíng出于李慡的意料,仔细观看之后,才发现其中一人的脸色比还在反省自身错误的钱先生要yīn暗。

  “岳徽,发生什么事了?”huáng翎羽问。

  出乎意料的,岳徽看着自己的脚尖,什么话也不说。梁小小同qíng地道:“他刚才给秋弱水治疗……”

  李慡不等他完,焦急道:“秋弱水的伤势很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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